特雷維索連忙說道:“衛,我不讚成這個計劃,我想為什麼我被調到前線你心中肯定也明白。我是神殿的聖殿戰士,教宗大人如此決定,我又能如何?一麵是我的朋友,一麵是我的信仰,我隻能、隻能選擇遠離這件事情了。”衛磨滅看著他憔悴的麵容,心中有些不忍:“我心裏明白的。”
特雷維索看到他理解自己,一陣高興,連忙又說道:“你跟不能誤會通古斯大人,這件事情他從頭到尾一點都不知道。教宗大人知道他是不會讚成這個計劃,所以整個神殿都在對他保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通古斯大人剛剛被教宗告知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通古斯大人在巨神殿的神像下麵,和教宗大人大吵了一架……”
“特雷維索。”老通古斯不滿的喊了一聲,特雷維索連忙閉嘴,不敢再多說。他心中對這個老飼養員,充滿了敬意。衛磨滅驚訝的看著通古斯:“您為了我和教宗吵了一架?”通古斯老眼有些濕潤:“你救了我一條老命,神殿卻要陷害你。唉,我這個老頭子卻毫不知情,沒有幫上一點忙。現在還要來求你手下留情,我這張老臉……”他不住搖頭,慚愧不已。
就在特雷維索和通古斯在勸說衛磨滅的時候,巨神殿的教宗,和其他兩位教宗也在進行著通話。
“不行,我們蒼神殿一次拿出一百八十億神幣也有些吃力,那還有能力給你們貸款?”蒼神殿教宗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巨神殿教宗的請求。蒙神殿教宗也很為難:“一百八十億神幣,就算是我們三大古神殿,一次要拿出這麼多錢,也很困難。又哪裏有餘力幫助你們?怪隻怪我們當初太自信了,根本沒想到萬一這件事情失敗,我們將會落到哪般田地!”
巨神殿教宗懇切道:“這是我們三大古神殿團結一致的時候!隻要度過了這個難關,我們巨神殿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幫助的!貸款我可以支付比銀行高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
兩位教宗一起搖了搖頭,默默無言的結束了通話。
巨神殿教宗大怒,一拳將麵前的通話魔動儀砸碎,怒吼道:“這兩個勢利小人,這件事情我決不會忘記的!”大主教從後麵走出來:“大人,怎麼樣?”他看了看教宗麵前遂成一攤的通話魔動儀,不用教宗回答,也知道答案了。
教宗恢複了冷靜,長歎一聲道:“看來我們隻能等通古斯大人的消息了。”大主教道:“這一次把通古斯大人氣的夠嗆,恐怕以後想讓他支持我們,都不可能了……”“我知道、我知道……”教宗無奈的說道:“隻要能過了眼前的難關,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通古斯和特雷維索一起期盼的看著衛磨滅,衛磨滅最害怕的,不是比自己強大的敵人,而是朋友和家人懇切的目光。因為每一次他都會心軟。這一次也不例外。在兩人懇求的目光下,衛磨滅擺手搖頭:“好吧好吧,我放過巨神殿,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並且你們要保證,巨神殿從今往後,不能對我不利!”通古斯眼睛一紅:“你放心,我用這條老命向你擔保!”
“那好吧,讓我們來研究一下你們怎麼償還欠款。”衛磨滅用手敲了敲腦袋:“碰巧我是通行銀行的股東,我可以說服通行銀行給你們貸款,用來償還欠我的錢。這樣的話,你們暫時不用支付一枚神筆,現在是戰爭時期,如果你們把所有的錢都給我了,拿什麼對付瞳神殿?”
特雷維索大喜:“衛,您真是太大肚了,我、我真的很慚愧,你是一個真正的朋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如果不是因為身形上的巨大差距,相信特雷維索現在一定緊握著衛磨滅的手,眼淚汪汪的。
衛磨滅看著兩人道:“我隻想讓你們知道,我和巨神殿,沒有半點交情,甚至還有仇恨,別的不說,但是你們的大主教,就謀劃了兩次對我的刺殺。所以,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你們兩位!”
……
慚愧不已的通古斯和特雷維索帶回來了好消息,教宗和大主教一起鬆了一口氣:危機總算過去了。可是特雷維索和通古斯告知了兩人這個消息之後,沒有多說一句話,徑自離開了。一個神殿的飼神,一個神殿的聖殿戰士,兩個重要人物對神殿已經失望頭頂,什麼也不想多說了。教宗和大主教心中有愧,也不好意思喊住他們。
巨神殿不可能像市井無賴一樣和衛磨滅玩什麼魚死網破,即便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他們也不敢使用強硬手段對付衛磨滅。因為神殿可以破產,那是因為神殿運營不善,可是神殿六千年的名聲不墮。但是如果他們殺人滅口的事情傳揚開,那麼巨神殿遺臭萬年,除非教宗和大主教是瘋子,否則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
衛磨滅如願成為了三大古神殿的債主。他之所以答應通古斯和特雷維索,一半是因為友情,另外一半也有自己的利益考慮。比巨神殿逼進死路,並沒有什麼好處。相反,在關鍵時刻放他們一馬,不但可以讓他們心存感激,甚至通過貸款,將他們的還款時間拉長,自己實際上收回來的更多。
整個交易中,衛磨滅沒有花一分錢,隻是兩個賬戶之間數字的改變而已。衛磨滅在通行銀行的賬戶中,劃出來一百八十億神幣貸款給巨神殿,巨神殿緊接著把錢又劃回去,然後每年向通行銀行還款二十億神幣,分十年還清。
通行銀行就是雪雨的,其實也就是衛磨滅的,這些錢等於還是進了他的口袋。衛磨滅放過了巨神殿,不但多賺了二十億神幣,還讓巨神殿對自己感激涕零,並且間接導致了巨神殿和其他兩座神殿之間的關係的破裂,以後有什麼事情,至少巨神殿是不好意思站在衛磨滅的對立麵上了。
蒙神殿和蒼神殿的錢沒那麼好拿,拖拖拉拉的過了好久也沒有到帳,衛磨滅決定親自去一趟兩座神殿,把錢收回來。
衛磨滅離開巨神殿這天,巨神殿教宗親自送別。偌大的艦場戒嚴,空蕩蕩的停機坪上隻有那麼幾個人。
教宗和大主教一身正式的禮裝,捧酒相送。教宗一直不好意思見衛磨滅,聽說他要走了,這才鼓足勇氣來見他一麵。“衛先生……”教宗舉著酒杯,臉上微紅:“我們巨神殿有愧啊……”說罷,自己先幹了一杯:“這杯酒,就算是我向你賠罪的!”說著向衛磨滅彎腰一拜。
衛磨滅看著教宗,歎了口氣道:“罷了,大人,其實我心中是很憤懣的。我們曾經是好朋友,可是你卻聽信他人讒言,欲致我於死地而後快……”教宗連忙說道:“衛先生放心,多諾家族的人已經全部入獄,現在應該正在前往某座星際監獄的押運魔艦上。”衛磨滅點點頭:“那好,希望我們從此之後,能重新作回朋友!”教宗大為感激:“先生大肚,巨神殿汗顏……”
衛磨滅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像教宗和大主教這樣的人會真的感激自己,政客隻會記住擊敗自己的敵人,而不會記住高抬貴手的恩人。不過至少他能肯定,有通古斯俄特雷維索在,巨神殿短期之內,是不敢對自己下手的。
巨神殿的魔艦將衛磨滅送回了安略星,看到他安然回來,大家都很高興,甚至在魔艦內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酒會慶祝。對於鳳龍三人的失蹤,衛磨滅並沒有什麼擔憂的,畢竟獸神的封印之地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來到安略星,本來是來執行營救雷頓艾的任務的,可是中途被打斷,在前往蒙神殿主星鴻蒙星之前,他決定完成這個任務。安略星外圍星空,三百艘神殿護衛軍的巨型魔艦艦隊已經撤走,安略星似乎恢複了往日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