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們在你身邊的時間都長不過一個月,我也就不需要有多害怕。可是,有一個人是真的讓我害怕了,怕到我終於聽了蘇瑋峰的話,要毀掉你。”
辛惠的模樣落在方圓眼裏有些熟悉,好像她在什麼地方見過,好像當年她對嚴延執迷不悟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他們這對父子,還真是容易招惹爛桃花。
“你說的,是夏歌?”方圓猜測。說是猜,倒不如是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夏歌是嚴亦深的妻子,也是顏子卿的最愛,她知道當年被嚴延逼著跟嚴亦深分手的女孩如今還是回到了嚴亦深的身邊,還和他生下了一個女兒,當中發生了多少事她不清楚,但這樣兜兜轉轉一大圈還是回到最初的,還是讓她感到分外羨慕。
“當然是她。那個戲子。”
“閉嘴!你沒有資格罵她!”嚴亦深被‘戲子’兩個字瞬間激怒。
“她要罵就讓她罵吧,畢竟,她也是可憐。”夏歌從樓上信步走下,冷視著辛惠,“可憐一個從來就不知道我和你過去那些事的女人,就這麼被自己的不甘心給蒙蔽了。”
走到嚴亦深身邊,夏歌拉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何必跟她大動肝火。”
辛惠看見他們二人十指相握的手,渾濁的眼裏有著隱隱的怨恨,但她絲毫不動聲色。
“我對公司的事情插不上話,可我隻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放開嚴亦深的手,夏歌冷著臉走到辛惠麵前,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到辛惠臉上,一記耳光格外響亮,“為什麼你要殺沈牧。”
她剛打電話問過沈牧的情況,醫生說他的情況已經在逐漸好轉,可仍是沒有蘇醒的跡象,恰好她來了,她也正好有時間來問一問辛惠,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恨要這樣對他。
被夏歌一巴掌打歪了臉,辛惠摸了摸有些發痛的臉頰,抬起頭對上夏歌含恨的眼睛,“怎麼,心疼了?你不是最愛嚴亦深麼?現在怎麼心疼起別的男人了?”
“你是吃著鍋裏望著盆裏?有了嚴氏總裁當老公還要沈家少爺給你當備胎?!嚴亦深,我看你最好驗驗你女兒的血,可別把別人家的種給養大了!”
‘啪!’又是一記耳光打到辛惠臉上,比前一巴掌還要重。
她脫口而出不計後果的話同時惹怒了兩個人,一個是再度給了她一巴掌的夏歌,另一個,則是本不願和她撕破臉的嚴亦深。
上前捏住她的下頜,手勁重到快要將她的下顎捏碎,辛惠試著掙開鉗製著自己的手,這時她才知道她自己犯了一個錯。
“如果你覺得我會就這樣子殺了你,把自己變成和你一樣喪心病狂的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不值得我動手,辛惠。對於我而言,那樣太髒了。”
“但你隻需要知道,什麼是‘不足為外人道也’就夠了。”
甩開她,嚴亦深嫌惡的擦了擦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聽的太多,你要是開不了口就讓我來幫你。你之所以會殺沈牧,不過是因為他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你想要拉攏他卻沒有結果,你最終選擇了殺人滅口。”
“辛惠,我很後悔當年認識了你。”
後悔…認識了她,是麼?
為什麼她會覺得心裏好難受?為什麼鼻子很酸?為什麼臉上會有水?是水?還是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