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如果當初(1 / 2)

沈母才說了不到幾句話便咳了幾聲,嚴亦深記得沈牧以前提過他母親有哮喘,便懷疑是不是她的哮喘引起的咳嗽。“伯母,您的哮喘好些了嗎?”

沈母對於嚴亦深居然還記得自己有哮喘這件事,感到很是驚訝,“難為子卿你還記得我有哮喘這件事,老毛病,不礙事。”

看向病床上依舊是昏迷著的沈牧,嚴亦深隻說,“這樣吧阿姨,我一會兒開車送你回去,您在醫院也沒辦法休息,沈牧住在加護病房,會有護士和醫生監控他的狀況的。”

“我知道,我也清楚他在這裏要真有事情會有人通知我,可我就是放不下心來,我想守著他。”

沈母的手貼上冰冷的隔窗,眼裏寫滿哀傷二字。

“他是沈家最小的一個孩子,可也是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孩子。他看上去是個大男人的樣子,可在我眼中,他還是一個孩子,心裏很缺乏安全感。從他住在外麵起,每次我去看他的時候,家裏總是亂糟糟的需要人打掃,衣服、襪子隨處可見。”

“他的工作少不了應酬喝酒,我念過說過他無數次別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但他就是聽不進去,有幾次大半夜裏打電話給我,說想我了,想回家,聽著他在電話裏哭泣的聲音,這讓我怎麼能夠放心他一個人在外麵住著。”

“第二天我給他打電話,說讓他回家來住,他說什麼都不同意,說昨天晚上說的是醉話,他都這麼說了,我又還能說什麼?他大了,我也沒了教育他的力氣,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擔心,習慣了放不下心。”

“可這孩子上個月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給我打通電話,說這輩子再也不讓我擔心,不讓我操心了。我就笑話他說,‘隻要你一個月不出事,不喝醉酒出車禍,我就信你的。’這不,剛剛一個月還不到,就出事躺在這裏了,我要為他擔心一輩子這件事啊,我早就認了。”

“對吧阿牧,你是非得讓媽媽為你擔心一輩子是吧。”隔著玻璃,沈母就像是在和沈牧說話一樣,就如同往常一樣責備著他的不懂事,責備他的不體貼。

沈母越是故作輕鬆說出的每一個字,聽在嚴亦深心裏都如同針紮,他看著沈母淺淺笑著的臉,又看向沈牧此時的模樣,眼底竟是湧出了淚水。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嚴亦深飛快的用指腹擦去試圖湧出的淚水,吸了吸泛酸的鼻子,他不喜歡在人前展露自己悲傷的情緒,有些脆弱,留給自己親近的人看見就足夠了。

“你先回去吧子卿,我一個人在醫院守著他就夠了。你公司的事多,忙。”沈母也是不願意給嚴亦深添麻煩,會把他叫來也是屬於一時的情緒失控。

轉過來,她看向辛惠,“也謝謝辛副總這麼專程過來看我家沈牧。”

一直滿腹心事沒有怎麼說話的辛惠仍舊保持著禮貌,“伯母客氣了,您要照顧好身體才是。”

沈母是個溫婉的女人,一顰一笑之間都流露著知性的美,沈牧有這樣一位母親,是他的幸運。

“嚴亦深,既然伯母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先走吧。我們在這兒,伯母可是會很為難的。”

辛惠動作自然的挽上嚴亦深的胳膊,嚴亦深因她的動作而感到身體僵硬,除了和夏歌這樣挽過,他和以前那些女人除了上過床幾乎沒有如此近的距離,更別說是和辛惠保持這樣近的距離,一時間,他感覺雞皮疙瘩都在往出蹦躂著。

“那我就先走了,伯母。”

沈母打量辛惠的眼神被嚴亦深打斷,忙點點頭說好,“你們路上小心。”

沈母注視著二人離開,辛惠和嚴亦深越走越遠,她遠遠看見嚴亦深拉開辛惠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辛惠卻又是格外主動的挽上了嚴亦深的胳膊,她覺得這位辛副總不簡單,至少,她身為女人的直覺,是這樣告訴她的。

開車將辛惠送回她的住處,她才剛一下車關上車門,嚴亦深便立刻麵色鐵青的直接將車開走,飛馳而去。

因為車疾馳而過的風帶起辛惠的長發,她的發隨著風飛舞,朝著天空肆意張揚,朱紅色的唇淺淺勾起一個弧度,唇微張,明眸皓齒麵容姣好的女人看著遠去的車,說出自己的決心。

“嚴亦深,你和我的遊戲,就算正式開始了。

車外的景色飛馳而過,嚴亦深他將車開得很快,他清楚這樣在市區裏狂飆,是一件極度不安全的事情,不過他的大腦似乎目前沒有什麼辦法處理這些事情。

辛惠的舉動讓他意識到一些他或許忽略了很久,早就應該注意到的事情。原來他是如此的盲目,沈牧以前罵他眼瞎好像是真的沒錯,甚至很符合實際,沈牧對他的警告到了現在他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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