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阿姨肚子裏有一個小妹妹,以後你要好好保護她可以嗎?說不定你們兩個青梅竹馬的就成了一對呢。”
嚴亦深在門外看著這幅溫馨的畫麵,卻聽見夏歌要把自己還沒出生的女兒配給她懷裏那個連句整話都不會說的小屁孩,好好的心情霎時跌到了穀底。
走進房裏,嚴亦深僵著一張臉將夏歌懷裏的孩子抱了出來,雖然不大高興這個小軟肉奪去了夏歌的注意,更不高興自己沒出生的女兒很有可能被他奪去一半的自由,嚴亦深還是將他輕放回了嬰兒床上,不顧夏歌的反抗將她拉了出來。
夏歌嘟著嘴一臉舍不得的望著那個可愛至極的小寶貝,站在門口跺了兩下腳,很是不依的看著嚴亦深。嚴亦深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著夏歌,要是再讓她和那個孩子呆一會兒,她怕是連自己真正想見的人都會忘了。
南瑞好笑的注視著眼前互瞪的兩人,莫名有些羨慕起他們這麼好的感情。而他和尤娜之間,是不是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多日以來的低落情緒再次席卷他的心,才剛湧起的暖意再次冷了下去。
看到夏歌和嚴亦深的親密,南瑞驀地回憶起自己在十一年前初見到尤娜的那一天…
那時候的南瑞,正因為和艾星辰的婚姻生活走到瓶頸而分外苦惱,已經是四十歲不惑年紀的他居然對自己的將來感覺到了絕望。
真的要這樣和艾星辰彼此折磨一輩子嗎?
他問著自己,望著辦公室的天花板,本該是一片清明的眼眸裏此刻盡是茫然。
從南意死後開始,他和艾星辰之間便開始糾纏不清,先是被她百般窺探隱私,再來是她在自己的父母麵前做文章,耍心機,用父母之命來脅迫他。
他本來就對婚姻生活沒什麼好感,被艾星辰這麼一脅迫更是喪失了所有對婚姻的好感。這麼多年艾星辰的歇斯底裏,也是讓他對這個人前人後兩麵派的女人感到乏味。
她愛他,但她更愛自己的麵子與自尊,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瘋狂會讓一個大男人產生想要逃離的欲望。他們結婚時,彼此都已經三十三歲,那時的他選擇了以妥協來換得一絲清淨,誰知這才不過七年的婚姻生活便讓他心力交瘁。
他開始後悔起自己那年的懦弱…
昨晚被艾星辰的緊迫盯人逼的一晚沒睡好,他正打算閉目養神,這是傳來了敲門聲,“抱歉打擾你,南醫生。”
微微抬起眼皮,南瑞看向門外的那人,“怎麼。”
“呃…艾姐今天不在,這裏有個小妹妹很需要你們幫忙。”
護士有些為難的說,因為女性患者通常是由艾星辰接觸,不是分工明確,而是艾星辰如此要求。而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想來南瑞是很清楚的。
南瑞沒有遲疑,“讓她進來吧。”他向來是以患者需要為優先,雖然因為這件事和艾星辰發生過不少齟齬,但他還是堅持著自己。而艾星辰也因為這樣,給南瑞的印象又是繼續大打折扣。
走進來的是一個還穿著高中運動款校服的女生,紮著一個馬尾,剪了一個齊眉劉海,兩手在身前摳弄著掌心裏的肉,低著頭,很是不安的模樣。
南瑞在女生走進來的那一刻怔住了,她的打扮和校服樣式都像極了南意當年在念書時的樣子,沉寂已久早已不再為任何事而劇烈跳動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南瑞感覺到一股動力在源源不斷流入他的身體,貫通他的四肢,他感覺到自己在四十歲就已經開始生鏽的骨骼又有了力量。
不論她有什麼樣的心理疾病,他都會傾盡全力來幫她。隻要她可以給他時間,給他機會…
別再像南意一樣…別再發生那樣讓他無能為力的事情…
直到他們再在一起之後,尤娜抱著南瑞,靜靜回味著激情後的餘韻,她突然問他,“當時你怎麼會願意幫我一個十七歲身無分文的女孩子的?”
南瑞隻是笑著回答,“我從來就不願意為了金錢在很多公益的事情上標注價格,何況,你當時讓我想起了我妹妹南意,那我就更是要治好你才行。”
尤娜正被他的話弄得格外感動,誰知道他下一秒又開始了不安分,對她上下其手,準備和她投入下一輪的激情之中。
“即便你當時沒錢,現在不也在用肉償嗎。”
尤娜大大翻了個白眼,那種無數次覺得自己掉進狼窩的感覺又浮現了出來。
“南瑞,你就是個老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