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喝加了中藥的湯,做夢!”
“好孩子可是不能挑食的哦。”
“尤娜!”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後事如何?總之裴柏年的心意在尤娜的強迫時下,是一星半點都沒有浪費。
晚間,裴柏年再次鼓足勇氣站在尤娜住處門外。久久,不敢按下門鈴。
他不知道這扇門再度打開,會是尤娜另一次劈頭蓋臉的謾罵,還是尤傾尤娜兩個人直接把他趕走,但任何一種都擋不住他追回尤傾的行動。
今天尤娜罵醒了他,也讓他終於敢正視自己一直不可見的盲區。如果是因為這些不好的傷了尤傾的心,讓她對他失去了信任,隻要可以挽回她,他裴柏年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尤傾肯回來他的身邊。
一直站在門外的裴柏年終於下定決心,抬手按響了門鈴。
吃過飯的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另一個則在廚房裏刷碗。
尤傾爸媽之前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尤傾都沒敢告訴他們她手臂骨折的事情,隻說最近尤娜店裏缺人手,她自告奮勇去幫忙,直接就住在尤娜家。
“叮咚”一聲,尤傾將視線從電視上移到大門的方向,詫異的想這個時間還會有誰來找尤娜。
她腦子裏想了一大堆,包括會不會是尤娜的秘密情人給她的一個突然襲擊,突擊檢查她,然後兩個人就…嘿嘿嘿。
尤傾嘿嘿竊笑,想到一係列愛情動作片,主角全是尤娜和一個不知名,還看不清臉的男人的香豔場景。
後腦勺被重拍了一記,尤傾吃痛驚呼,“痛!”
“你笑得一臉淫蕩是怎麼一回事?發春啊?有人在按門鈴也不知道開個門,斷的是手又不是腳,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的關節都是聯動的。”
尤娜邊吐槽,邊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打開門,她看見外麵的人依舊是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的裴柏年,視線朝下看去,手裏提著一個保溫壺,看樣子又是來送“暖心湯的。”
尤娜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伸手過去,示意裴柏年把保溫壺交出來。
“我可不可以…”見見尤傾。
“不可以。”拿到湯,尤娜立馬翻臉不認人,“她需要靜養,我隻給你每天送湯的機會,想見她?看我心情。”話落,關門送客。
裴柏年被直接關在門外,就連多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沒辦法,誰讓這扇門背後是尤娜,一個他惹不起的女人。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尤傾眼神幽怨的瞪著眼前比之前保溫壺還要大,容量也更大的保溫桶,尤娜為她擰開蓋子,仍舊是一股中藥味迎麵撲來,她光是聞到就已經嚴重反胃。
“你就不能不收,再不然收了之後你自己倒掉處理不行麼,非要讓我來解決!”瞪著尤娜,眼神快要將其撕碎。
尤娜對她快咬人的眼神不為所動,進廚房拿來一個碗,給她把湯盛上。
“我既然收了就不會倒掉,好歹是別人裴柏年的一番心意,被我打成那樣還堅持給你送湯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你這樣是在助紂為虐…”明明最排斥裴柏年的人就是她,現在怎麼反而幫起裴柏年了?
“你從小被我虐到大都習慣了,不差這麼一回。”尤娜涼涼說。
尤傾望著天花板,整個人委屈地都快哭了。
她是為什麼如此想不開,回家不好嗎?有爸媽照顧,非要躲到尤娜這個魔鬼這裏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個月她該怎麼熬!
“來,就把湯喝了。”
尤傾死死瞪著遞到眼前的碗,心裏咒罵著,裴柏年!我恨你!
夏歌下班回到和嚴亦深住的公寓,平時都會去接她的嚴亦深今天下午臨時飛到北京去,處理一個本來馬上就要談成,卻橫生枝節的項目。
撥通嚴亦深的電話,足有好幾聲之後嚴亦深才接起。
“喂,怎麼還沒睡。”
“沒,我剛回家。今天還順利嗎?”
嚴亦深有些沉默,“還好。”
“那就是不順利是嗎?”
對於嚴亦深來說的還好,就是很不好的意思。
“應該還要幾天才能回來吧。”夏歌問。
“嗯。”回答變成嚴亦深很少用的單音節詞,夏歌就知道這回事情比她想象的嚴重。嚴亦深甚至都定不了歸期。
“那你要照顧好自己,我在家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