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聽到手機裏傳來的陣陣忙音,心裏不免升起一陣失落,他的腦海裏甚至開始假想起了此刻夏歌與嚴亦深在一起的場麵,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夏歌。
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你,他在心中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
車水馬龍的路上,嚴亦深一路疾馳飆著車回到了別墅。他簡直不能忍,身邊的這個女人竟為了別的男人如此大罵他的神經病,是瘋子?
回到了別墅,嚴亦深把夏歌丟在一旁,一聲不吭的徑直朝著浴室走了去,光看他的眼神夏歌就知道此刻的他是有多麼的怒火中燒。
可是,她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因為如果不是徐晗的出手相助,憑她孤身一人之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與那群人相抗衡。
沒一會兒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一股氤氳的霧氣飄然而出,隨後嚴亦深便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頭發濕噠噠的,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著水,腰間隻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他的身材很好,小麥色的皮膚,結實而充滿誘惑力的身板光是看著就能給人以無限的安全感。
“你幹嘛不穿衣服!”
毫無心理準備的夏歌有些被嚇到了,慌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嚴亦深,兩眼根本就不敢去直視他。
見狀,嚴亦深不由得冷笑了一下,他一步步走近夏歌,語氣裏充滿了蔑視:“怎麼?現在開始裝清純了?你不是很喜歡看到男人這樣嗎?”
這個虛偽的女人,居然在他麵前擺起了譜,真是該死!
裝清純?
夏歌的心裏一陣憋屈,一時間就像被成千上萬隻螞蟻一起啃噬那麼痛苦。她就真的有他形容的這麼下賤?
罷了,夏歌沒有為自己做過多的解釋,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她深知自己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既然這樣,還不如不要開口,以免又惹得他生氣。
然而,她越是不說話,嚴亦深卻越是覺得氣憤,他感覺自己身體裏的火苗越燒越烈,幾乎就要把他燃成灰燼了。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現在,都已經不屑於他說話了嗎?
可是在徐晗的麵前,她根本不是這樣一副死人臉,如同一個傀儡娃娃。她會對著他說話,會對著她微笑,與他相談甚歡,那麼輕鬆那麼自然。
美好的……與五年前仿佛沒有任何區別。那種愉悅的表現,那麼讓人妒忌,那麼讓人無法容忍。
可是在他麵前,卻如此的大相徑庭。
“你這女人……”
嚴亦深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扼住夏歌纖細白嫩的脖頸迫使她看著自己。
這樣無視他,他不能忍。
脖子傳來一陣疼痛,夏歌被迫直視著嚴亦深,眼睛裏的表情複雜而又縹緲。
她靜靜的盯著他冷峻的麵孔,看著他頭發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掉落下來,順著他的臉頰滑到脖子,繼而又滑到胸膛。
而眼神,淩厲的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足以將她千刀萬剮。
驀地,夏歌覺得心中一緊,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心底滿是心疼。她不敢再繼續看他了,如今的局麵,如果真的要追究到底,還是她的錯!
她有罪,如果不是她五年前做出了那個錯誤的決定。
那麼,當年的顏子卿也不會變成如今的嚴亦深。她後悔了,可是後悔又能怎樣?再也,回不去了。
如此想著,兩行淚水無聲的順著夏歌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你……”見她這麼模樣,嚴亦深雖是咬牙切齒,可卻怎麼也無法再繼續爆發。
該死的,他在心裏咒罵。
為什麼居然會覺得心裏一陣抽痛,是在心疼她嗎?
不能。
他是要報複這個女人的,決不能仁慈。
抬起另一隻手粗暴的擦去了夏歌臉上的淚痕,嚴亦深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是苦澀的,然而,卻依舊如此的讓他不能自已,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