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直直的射進來,陰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
夏歌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不在原來的房間。左顧右盼一番,才發現這是嚴亦深的房間。
對,嚴亦深昨晚回來了,夏歌這才反應過來。
她緩緩地坐起身來,一陣暈眩使她再次倒在床上。
頭痛欲裂,頭暈目眩,無力至極。
夏歌緩緩抬起手,覆在額頭上,滾燙的溫度使她歎了一口氣。
發燒了。
夏歌再次緩緩的撐起,剛想站起來,林姨卻把門打開了。
“夏小姐,您這麼起來啦,你生病了,快躺下,醫生,你快進來。”林姨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將夏歌扶回床上。
夏歌笑了笑,“林姨,都說了以後叫我小歌,小姐小姐的聽著別扭。對了,嚴亦深呢?”
“好好好,小歌,你趕緊躺下,先生一早發現你發燒了,馬上叫我喚了醫生來,先生有急事,就離開了。”
夏歌聽到嚴亦深離開了,心裏頓時一陣失落。
林姨將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安慰道:“小歌,先生還是很關心你的,我從沒見過先生帶過女人來這裏,找來這裏的女人以前天天都有,但是她們都不是真正認識先生的,你看,先生還叫我喚醫生呢。”
夏歌苦笑。
是關心嗎?
是害怕她病死了,他不能折磨她了吧。
醫生跟著林姨走進來,將體溫針遞給她。
39度。
夏歌已是高燒狀態,不能起身,所以她隻能躺在床上。
林姨一整天在嚴亦深的房間裏進進出出,忙裏忙外,給夏歌熬粥,端水送藥,像是在伺候家裏的女主人一般地伺候著夏歌。
夏歌看在眼裏,甚是感動。
“林姨,你休息會兒,我感覺沒事了。”夏歌頂著冒煙的嗓子說道。
林姨聞聲,放下手裏的杯子,伸手覆在夏歌的額頭。
“小歌,你的額頭還是很燙,要不要叫先生回來送你去醫院。”林姨很是擔心,眉頭都皺在了一塊。
“不要。”夏歌伸手抓住林姨的手,“林姨,不要告訴嚴亦深。”
林姨還是很擔心,在夏歌的堅持下,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嚴亦深,在夏歌睡下之後,打了個電話回來。
“林姨,夏歌她燒退了嗎?”
林姨猶猶豫豫,“先生,夏小姐她……”
“說,她怎麼了?”嚴亦深加重了語氣,抓著手機的手也漸漸發白。
“夏小姐還是高燒不退。”林姨看了一眼嚴亦深緊閉的房門,擔心道。
嚴亦深遲疑了一會,才說:“我叫個醫生過去,有情況打我電話。”
“先生,”林姨張開想說什麼,卻又猶豫了,“你不回來?”
“不回。”說完,嚴亦深便掛了電話。
打電話回去之前,嚴亦深就已經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回去。聽到林姨說夏歌高燒不退的時候,他已經有一種衝動想衝出辦公室,但是他還是冷靜了下來。
太明顯了。
嚴亦深掛了電話,走向落地窗。
夏歌,夏歌。
他曾經深愛的歌兒,已經發現了,他是顏子卿。
一連病了兩天之後,夏歌已經基本上恢複了身體,已經能下床在別墅裏閑逛。
嚴亦深自那晚之後,也沒有再回到別墅。
夏歌閑著無聊,就跟著林姨擺弄別墅後院裏的薔薇花。
她最喜歡薔薇,顏子卿是知道的。
當她發現嚴亦深就是顏子卿的時候,她有好多話想問他,卻也不知道從何問起,看到滿園被護理得很好的薔薇花的時候,夏歌再次想起五年前那段美好的時光。
都過去了,夏歌想著。
回過神來,抬頭一看,似乎看到了點什麼,多看了兩眼,卻什麼也沒發現。
在夏歌正對麵的籬笆牆外,站著一個人,雙手舉著相機,微笑地對著夏歌,在夏歌抬頭大瞬間,按下了快門。
完美。
那人嘴角揚起一個邪笑,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