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雙雙的眼睛已經瞪圓了,前麵他一直給她裝白兔,以至於她差點忘記了他狼的本性。這麼大的事,現在已經板上釘釘了,她估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她以為自己不會氣的,可這一刻卻氣得差點七竅生煙。“傅時歐,你這人實在夠本事!”她咬牙切齒地說。
意料之中的反應,沒有超出他的想象,他拽緊了她,不讓她趁機逃走,心裏雖然忐忑,但是有的話,他必須說的。“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我仔細反省過。覺得你說得對。我過去太極端,仇恨身邊的人,自己過得不好,就想著把別人也拉進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懷孕的事,我還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的,這一點讓我覺得很挫敗,我想要你時刻出現在我的視線,又不敢派人跟蹤你,你一生氣,我就沒有辦法。每當冷戰,我都不敢跟你待在一起,怕自己會衝動,說出什麼傷害你的話來,萬劫不複……我有時在想,是不是我過去太囂張,所以報應來了……”他自認為很有原則,內心很堅定,他以為一輩子不會原諒蔣王秀和傅家人,為了她,他卻肯邁出第一步,可不就是報應?
“舉行婚禮,一半因為你懷孕,過些日子就穿不了婚紗,另一半,是我的私心。”他的臉離她隻有一寸,伴著熟悉的氣息,她清楚地可以聽到他的心跳。她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原來,不止她沒有安全感,他也沒有。他感到危險了,所以急急想要將她綁住。
“若是我不答應,你是準備一個人去,還是逼著我去?”雙雙承認自己有的時候有些小心眼,但是她心裏真的不舒服。他們領證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婚禮還是這樣。她永遠都是被動的那一個。
傅時歐的一張臉,立即刷白。他無法回答她。在她的麵前,他的思維總是會慢半拍。等到他回神時,她已經推開他出去了。他想攔著她,卻又不知道攔著她該說什麼。
她去了廚房,洗手做飯,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出門的時候,傅時歐感覺自己的胸口堵了一塊石頭,難受得很。不得不承認,在她麵前,他又一次潰敗。
可,更令他震驚地在後麵。晚上回來,家裏麵空蕩蕩的,冷冷清清,沒有她的半個影子。他心跳亂了半拍。以為她去做家教還沒有回來,急忙往那家打電話,可那人說,她今天根本沒有過去。之前還說過,不在那裏做了。
他覺得自己懵掉了,她的手機是關機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被他嚇走了。他的獨斷,專製,讓她無法忍受了。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心頭更是一把火在燒。
“時哥,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帶嫂子過來?”鄭宇遷沒事人一般在那邊嘰嘰喳喳。
傅時歐想起他和歌兒出的餿主意,比吞了蒼蠅還要難受,當即掛斷了電話。不過,他那一聲嫂子倒是受用,讓他苦澀的心裏,生出了一絲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