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一個黑衣人找到他,告訴他就是太師殺死他妻子千緩緩的,還拿出太師做了很多陰損事的證據,屠殺、陷害、貪汙…一樁樁一件件惡劣至極。
顏卻清問“你知道黑衣人是誰嗎。”
他搖頭坦白道“我私下有調查,那些事都是真的,我父親雖不是個好人,但不至於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因為發現一個礦脈,為了不泄露出去竟屠殺了全村的人!還將自己貪汙的罪過嫁禍給一個無辜的大臣,全家抄斬,一個剛滿月的小孩也死於非命。”
“所以你和他合作。”
千子恒垂下頭“沒錯,因為我早已懷疑緩緩的死和父親有關,還,極有可能是他殺的。”
這些事聽著很可憐悲慘,但聽多了顏卻清的心就麻木了,還有更可悲的,“所以你故意受傷。”
“是的。” 千子恒苦笑“原來先生早已懷疑侄子,我的苦肉計白費了。”
顏卻清搖頭“不,你不用,我還不知道你有問題。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我父親無疑,我…”千子恒握緊拳頭。
“何出此言。”
“緩緩臨死前幾天告訴我,他和一個神秘人在謀劃什麼壞事,我當然不相信,可沒想到她死了,後來我詳查之下,竟沒人知道緩緩死的那晚父親在哪裏。於是我懷疑他,一旦懷疑先前所有被我忽視的不對勁地方都一一記起。”
千子恒緩了口氣說“他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伴君如伴虎,他怎會總是忤逆君主意思,為其他皇族謀取利益,雖然不明顯,但這絕對不是千家的作風,否則我們怎會這麼多罵名還屹立不倒。而且父親開始疏離我們,又總是消失一段時間。”他還懷疑太師是不是被奪舍更換了。
“那你知道太師消失去了哪裏嗎,有神秘人的線索嗎。”
千子恒搖頭。
“但我懷疑一個人。”
顏卻清問道“寄薇?”
千子恒苦笑“先生英明,是的,我父親在三年前娶的她,有一晚,就是穀將士死的那晚,我看到他從寄微房間出來,整個人,怎麼說呢,變了一個人,興奮、癲狂。沒想到千樅是食人魔。那日我看到他滿身是血,特別是嘴裏也有血的回到房中,接著就傳來食人魔再次犯案的消息,我…”
他掩麵難過“千樅是個好孩子,錯不下一代。”
“那日,是墓地發生命案的那天嗎?”
“沒錯。”
顏卻清問乇羅國的事。
“我最奇怪的就是這裏,千年前的食人魔是我千家的祖先沒錯,但火隕是乇羅國國王蠅弘所有,傳說是食人魔的東西完全無稽之談。”
“黑衣人要你做什麼。”
“他讓我安排眼線進入寄薇身邊,包括我父親,每天他們的行蹤都要彙報,還有府內的一些事情都要上報。”
顏卻清問“你不擔心黑衣人……”
千子恒搖頭“要是我爹真有什麼事,千府上下都要出事,我雖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我更忌憚神秘人和寄薇。”
看來千子恒壓力很大,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妻子,還要維護千府,找尋凶手,難怪他會做出自殘的舉動,而他與黑衣人合作,應該有他自己的考量。
一旁閑著的修染則觀賞屋內的一副美人圖,屋內的丹青書畫皆出自千子恒之手,難怪顏卻清對千家一點不了解唯獨對千子恒不同,畫的很好,稱為大師也不為過,觀其畫不像一個沉浮官場的人,倒像一個閑散野鶴的隱士。
“這是緩緩。”修染聽到聲音往後看去,來者正是此次遇襲的千子恒,他猶如古潭般的眼眸深情的望著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