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說“這個案子又陷入胡同了。”
眾人看著顏卻清——接下來怎麼辦。
顏卻清嘴唇彎彎一笑“之前我覺得千樅隻是最大的嫌疑犯,現在我確定凶手正是千樅無疑。”
“為什麼?”
顏卻清微微一笑沒說什麼,回到目使府顏卻清在桌麵上擺了幾把刀,示意瑾瑜隨意拿一把刺向木樁上。
瑾瑜不明所以老實照做,顏卻清又讓七七、坎、震也這樣做。
於是每個人都隨意拿著把武器刺向木樁上,顏卻清說“你們看木樁。”
木樁上留下幾道力度大小不一但很鮮明的刀痕。
眾人不明所以,瑾瑜明白了“千樅的傷口是橫向的。”而木樁上的刀痕都是豎向或稍微傾斜的。
“沒錯,人攻擊時拿武器都是豎直的,橫著怎麼用力,無論是剪刀、劍、刀還是別的利器都是如此。”
眾人各自嚐試發現的確是這樣。
“所以千樅的傷勢他自己弄的?但他快死了啊。”華黎不明白,傷勢可不能造假。
“發現千樅的守衛說他是躺在書櫃上,也隻有一處血跡,也就是說他遇刺時是站在書櫃前的。”
顏卻清推論道。
“事情是這樣的,他將火隕放置櫃子上,可是他在布置打鬥現場時將水缸翻到,地麵有水漬,這也是他本人沒想到的,就在他背對著刀,後退往刀上刺入時不小心打滑了,導致身體不受控製重重的往刀上深深刺入。”
“哦,所以他傷口與眾不同是橫向的。”
“沒錯,書櫃上奇怪的痕跡就證明了這點,我度量過,正是千樅心髒的位置,可惜打滑的痕跡被血掩蓋。你們想想如果是外人襲擊為何不將火隕拿走,還有窗台上的腳印是凶手來時的,可走的痕跡完全不見蹤影。”
修染問“為何不當場揭穿。”
太公也說“是啊,先生分析的有理,萬一證據…”
“如果這個案子一開始就是單純的食人案倒也罷了,可是這件案子背後還有隱情,不是這麼簡單。”
修染想道“恩,千子恒也是故意受傷的嗎。”
“這個問題很好,他要是故意弄傷自己,可目的是什麼?他給我感覺好像有什麼事要說。如果千樅有食人血肉的病,為何現在才開始發病,坤調查千府,府內的確有下人無故失蹤,廚子也反應靈獸被盜竊,那為何以前沒有這事,三年前也正是太師開始不對勁的時間。而且我還懷疑另一個人的目的。”
“另一個人?”
“隻是我的猜測,先不說這。說回千樅,最重要的是命案沒有再發生,那麼這段時間他是怎樣做到控製自己不食人的。”
想到今日暴怒的太師和奇怪的千家等人,顏卻清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太公近日多多派人保護千府也提醒太師等人。”
太公點頭,其實他早已吩咐下去了,隻是太師聽不聽還是一回事。
坎對修染說“少爺,不用再上學了吧。”
修染說“不行。”
巽立馬反對“為什麼,千樅還要長期養傷呢,等他好了先生都破案了。”
修染半闔著眼睛看他。
巽退縮了,苦巴著臉說“恩,上課可以陶冶情操。”
震攔著巽的肩膀說“啊呀!少爺是為你們好,學習知識多好啊,年輕人。”
坎受傷的向顏卻清求救“先生,讓我幫你查案吧,早日結束這個案子,那個妖怪也早日解決啊!”
修染挑眉“行。”
坎握拳——果然還是先生有用。
巽心裏的小人已經哭斷了氣——重色輕友的家夥!
華黎突然想道,修染要他們上課難道是嫌他們礙眼?
最經常在顏卻清身邊坎、巽、華黎……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