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卻清搖頭無奈,修染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表示不吃了,顏卻清皺眉,夾了塊山楂糕給他,“早餐要吃好,來吃塊山楂開開胃,這可是店裏自種自賣的,作法流傳了千年了,絕無僅有,要買它還得抹黑起床排隊才能買到,還有這豆包,純天然……”
修染迫於顏卻清滔滔不絕介紹各種‘難得珍貴’早點的壓力,不得不拿起筷子再吃了些。
巽在背後忍不住嘟囔“切,少爺,難道你吃飯還得看對象,為啥每次看到顏先生吃的就多,難道我們長得那麼難看令你吃不下飯。”
修染側過冷眸“知道就好。”
巽被這話噎著,低頭看地,難道他們也要向先生學習,學會十八番介紹菜肴的口若懸河之才。
顏卻清笑,“沒想到你也會幽默逗人。”
瑾瑜去到小郎的屋子裏,就看到七七和那個美貌少爺的護衛一起拿著個大包子引誘病人起床,他輕聲道“小娃,你家的清清讓我看看這個小孩怎樣了。”
七七立刻蹦下床,讓位於瑾瑜,瑾瑜上前坐下,嚴肅認真的號脈,接著又翻小郎眼皮,看他臉色。好一會兒瑾瑜才診治完,看到七七一臉擔憂的神色,笑“擔心什麼呢,不是說了沒事麼。”
“可是他都不醒。”
“他隻是累了點,待會兒就能醒了。”說完捏了一把七七的胖臉開心的走了。
七七捂住臉,扁嘴,那個哥哥雖然長得漂亮,可是每次都趁清清不在欺負自己,壞人。乾心痛的摸摸七七紅了的臉蛋。
瑾瑜回到亭子,一屁股做到顏卻清旁邊的位子說,“小郎體內有毒隻是毒被解了,確切的說是體內的有毒物質被吸取了。”
“吸取?那昨日聞到的異香是怎麼回事。”
“恩,幹幹淨淨的。這日輪花毒真詭異。至於為什麼會有香味,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那毒曾經潛伏在他身上,不過又沒毒發,奇怪。”
顏卻清反應過來,“你知道這件事,那麼快查出是什麼毒?。”
瑾瑜翻白眼“嘿,我可是個醫者,你怎麼能看小我呢,少說我也是名譽天城的小神醫瑾瑜。”
麵對顏卻清懷疑的眼神,暴躁了,“未來一定是的!”接著就從醫術高超吹到玉樹林風,迷倒萬千男女的種種本事去了。
當修染覺得此人很聒噪猶豫著要敲暈他時,就聽到顏卻清說“我可以向你借點東西嗎。”
瑾瑜狐疑的問“你要啥?”
“借張臉皮給我吧,看你裏三層外三層的,少一張沒關係。”
瑾瑜掀桌暴走狀態啟動。
修染拿起茶杯,蓋住了他嘴角彎彎的幅度。
巽暗想,如今人們太善良了,心是多美好,先生能好好活到現在就是最好的憑證,這損人的功夫如吃飯喝水一樣渾然天成。
一會兒,瑾瑜就停下暴走狀態,溫和的說案情。
巽嘴角抽搐的瞟著他,這情緒轉變的這麼快,不要緊吧,能醫不自醫啊。
顏卻清則很淡定的適應了這精分二貨的變臉速度。
瑾瑜一本正經的說“日輪花毒這個毒案世人不知道,可是身為醫者特別是對毒理方麵感興趣的都會知道。”
“那毒是通過什麼大量傳播的?”顏卻清秉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好好問瑾瑜。
“很多醫師都有猜測,但至今仍未解開。”說著,瑾瑜猜想起來“這毒不是病,怎樣做到同時中毒死亡的,下在水裏,或是通過雨水、風的傳播吸入倒是可以,隻是這樣的話,周圍的物體會有毒性。”
“有無可能下到水裏再事後解毒?”
瑾瑜豎起手臂道“不會,要毒全族人毒劑必須要大,而解藥很難清除水裏的全部毒性,蛇娃沿途把周圍的動植物都抽樣檢驗了,沒有毒性。有些獸族都是靠同一河流生活,但有的出事,有的一直平安繁衍。”
巽問“那究竟是怎麼回事,神奇了,那毒還能隻針對單一的獸族族群。”
瑾瑜壓低嗓子說“外界都傳言死族的獸族是被死靈族詛咒了,否則為何一下子全部中毒,毒源也沒個蹤影,加上你們那晚遇到的鬼臉和棺材,不是還抱走了一個小孩嗎,早就被傳的神乎其技了,人心惶惶呢。”
“怎麼說的。”顏卻清鬱悶,鬼臉和血紅城衛們都看見,被傳出去這沒什麼,但是棺材和鬼臉殺了王新這些事當時連自己都不清楚,知情者隻有三個,那麼快就被傳播出去了?自己也告誡小獅和大虎這事不要亂說,究竟何人散播出去的,是凶手還是那晚另有他人。
顏卻清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問,誰製作的新解藥?
瑾瑜楞,“我還以為你都知道,就是張小娘子啊。還是蛇娃臨死委托的。”
顏卻清和修染聽後都不說話,前者是在想事情,後者單純不想說。
瑾瑜放下茶杯,“你們真不知道啊。毒案大概一百年後,張醫師見了蛇娃,蛇娃拿著大量的動植物、水、泥土的樣本懇求她研製新的日輪花毒的解藥,張醫師雖然和蛇娃交往少,但她也一直在意日輪花的事,就答應了。可是沒等她研製出來,就聽說蛇娃因不聽上級的命令擅自調查私事而被革職。這個是你們所知的蛇娃離開的緣由吧。”
眾人點頭。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中毒了,那個時候解藥早就耗空,而世人不知詳情,對這個有偏見的理解,有些人還說日輪花有傳染性,一個得上了全族遭殃,於是對他……很不客氣,所以他就自願離開,離開時可沒人願意幫他。等張醫師知道後,估計蛇娃都變成一堆白骨了。”
聽到這,眾人難免心寒。
“之後張醫師身有感觸,集結了眾多醫師心血終於完成了新解藥,隻是這事除了那幾名醫師就無人知道了,我還是因為崇拜張醫師看了她全部著作及每一本記錄冊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