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害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生真正的悲劇,是成人害怕光明。——柏拉圖】
顏卻清明白血衣的意圖,把金鎖鏈收短繞著手掌一圈,抓住,頓時金鎖鏈變成一把鎖鏈劍。
血衣暗暗吃驚沒想到還能這樣,那金氣實在麻煩。
顏卻清不知道地下的情況是怎樣,自己也確實中了幻覺。但他也不急,鎖鏈劍插入血衣中,用金氣包圍住,很快血衣就融化成一灘死水,另一個分|身也被黑鎖鏈逮住,被黑鎖鏈吸收了陰氣什麼都沒剩就消失了。
血衣吃驚,沒想到那黑鎖鏈竟強勁如斯,連自己的分|身也能吸收。
血紅的大地洶湧澎湃,裂開的縫隙冒出十多隻練鬼,顏卻清疲於應敵,一隻練鬼被鎖鏈擊中脊背,頓時合撲倒地,流出黑色血水,汨汨有聲,黑鏈不斷吸取其中的氣息,顏卻清驚駭竟是真的練鬼!
難道是通過視覺侵入自己的腦子產生幻覺,他隨即閉上眼睛,凝神屏氣,那種地震般的抖動忽然沒了,不過練鬼的氣息仍在,顏卻清想起大地的顏色與最初看見的血衣顏色是一樣的。
於是將兩條鎖鏈同時攻入地下,感覺到‘大地’暴動不安又能感受到一股陰氣被鎖鏈吸收,終於明白這一開始就是血衣布下的局,先是將真身隱藏在這裏,再用幻化的分|身帶領他入局,就是不知是什麼東西竟令自己產生幻覺,混擾了判斷力。
顏卻清最大程度激發鎖鏈上的金氣,大地的震動更加明顯,隨即將金氣轉移到他的雙眼,頓時看清一切汙穢之物的原形,掂腳運氣施展輕功,練鬼立刻躍身阻止,但被黑鎖鏈纏繞住。
顏卻清自上而下的刺入地上某處不平穩的地方,一聲慘烈的叫聲響起,其餘的練鬼都散去,隻留下被黑鎖鏈束縛的四隻,大地回複平整原貌。
血衣現出原形,一身的大紅衣袍在夜風中飄飄起舞,內穿薄蟬翼的霞影莎胸衣,腰若細柳,一頭及地的烏黑秀發,是位姿色上等的妖豔女子,可惜一雙美目如狼金所說是泛著惡意的綠光,捂著胸口凶狠的盯著顏卻清。
顏卻清收起鎖鏈慢慢的喘著氣道“從一開始,你就是附在地上,果然高招,要不是想起色澤有異……”
話還沒說完一張鬼臉橫空出現,殺的顏卻清措手不及,妖豔女子趁亂逃出,顏卻清集聚內息於掌中,對著鬼臉揮去,鬼臉化成煙霧散去,動身欲追那女子,哪知鬼臉又重聚在一起,還感覺到一股熱寒氣體交彙,鬼臉重新攻擊過來,顏卻清隻好不斷躲閃。
“清清,抓住我的葉鞭。”幸好七七來的及時。
顏卻清抬頭就抓住綠色的葉鞭,氣息馬上就消失了,鬼臉在顏卻清的位置徘徊不走,眾人都拿它沒辦法。
一旁的胡同裏,顏卻清抱著七七現身,七七因為負荷過大撐不住就趴在他懷裏稍作休憩,這時狼金杠著兩個不省人事的城衛一顛一顛的來到顏卻清身邊,把城衛放到地上,張開嘴巴想說什麼看到匆忙趕到的城衛,閉上嘴煩躁地站在一旁。
城衛上前看了同伴,無生命危險,就拱手道謝“兩位勇士,實在抱歉,我們不但幫不上忙,還要你們相助。”
“沒事,沒事。”狼金擺手。
“不知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你們是怎麼遇上的。”城衛注意到無論是血衣還是詭異的鬼臉都不見了,那些黑色人狀物體也消失了。
顏卻清本想讓狼金抱著七七回屋,讓他好好歇息的,可這一陣仗把統軍都引來了,這時狼金憋不住了著急的對顏卻清說“我的弟弟被抓走了!”
“什麼!怎麼回事。”顏卻清大驚,難怪見不到小郎。
“我出去追你,突然出現一個棺材把小郎抓去了。”情急之間狼金很難描述那詭異的畫麵。
顏卻清雖然疑惑但事不宜遲讓狼金描述小郎的大致相貌和棺材的樣式,統軍聽了更是驚奇不解,但依舊麻利的率領城衛尋找小孩和一個棺材去,一時間陰雲籠罩。
顏卻清抱起沉睡的七七與狼金在周圍尋找,迷糊的七七感覺到空氣有點幹燥,又有點濕潤?可惜他實在太累了就又睡過去。
一群人把附近都翻遍了,直到破曉都沒有一絲線索,狼金決定回目使院,顏卻清和七七梳洗了一把,找到護衛問問當時的情況,護衛名叫小獅,另一護衛大虎陪伴著他,二人看到顏卻清來了想作揖叩拜,顏卻清擺手“小獅還好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小獅的心像有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地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好像要跳出來了。
大虎握緊他的手安慰道“他隻是驚嚇到了,身體無礙。”
他一想到那個畫麵,身體顫顫發抖,打起精神說“我和王新在巡邏,就聽到一個慘叫聲響起,連忙跑去,誰知半路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他看到我們就立刻往牆邊躲去,我們去到牆邊想抓住他,哇!突然就有個鬼臉從牆縫裏出來,比人還高大。”小獅喘咻著,額上沁出了汗珠,“像個骷髏頭,王新他掏起刀就往鬼臉撲,然後那鬼臉把從他身上穿過,接著就把王新包圍在裏麵,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