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煉器會的族長伍忿突然逝世,會中上下都措手不及。這個煉器會乃是大陸上最頂級的煉器公會,它的艱難成立到如今顯赫的地位是整個侏儒族的心血,更是每個國家和武者巴結的存在。
炆老搖搖頭“族長老了,他死的很安詳,活得太久可不一定是好事。”說是這樣,但他眼裏都是滿滿的不舍,頭低下,輕撫手中的酒瓶。一會兒又抬頭氣憤的說“那混蛋四長老趁煉器會動亂竟擅自把醜如帶進會裏!也不知收了他多少好處,說什麼天才不能浪費,最近日日出現在煉器會,看見那醜樣就不開心。”
“醜如?”
“他是侏儒族的恥辱,因做事陰狠無情,活生生撕裂外族的血肉來煉祭法器,被伍忿族長親自逐出煉器會。”侏儒族天生神通便是煉器,但不代表他們為了煉器會泯滅良心做傷天害理的事。
顏卻清倒覺得一個沒節操的長老和曾被逐出的煉器師能有什麼能耐,因為各大勢力不會放任煉器會衰落,他們巴不得煉器會安穩天才輩出,練出各種法寶武器壯大自己的實力。
見炆老不悲傷了,顏卻清揶揄他說“恩,煉器會最近局勢不安定,炆老你身為一員,憑你的資曆本事也該管管啦!”
“哼。”憤憤的看著顏卻清頗為幸災樂禍的表情,感覺很不爽。他和一般的侏儒族一樣生來就熱衷煉器,個性較為直率純真,不喜爭權奪利,即便他有玄級煉器師的名頭,還是守著這個權利油水都小的可憐的目尹小官過日子。
對他而言外界的事隻要不鬧大,那渾水不潑到自己身上都不插手幹預,也不親近任何勢力,這老頑童總樂得自在。
炆老撇撇嘴瞪顏卻清毫不在意的得意嘴臉。“還不是被你們這些人類帶壞了,一肚子壞水。現在煉器會為了爭個破位置弄得烏煙瘴氣的。”
二人品茶吃糕點,再談天說地胡亂侃侃,一下午的時光就這樣磋磨了。
拜別炆老後,顏卻清特地找來樞密院管事。
半響,長的臃腫一臉肥肉的管事才慢悠悠的來到,不情願的向顏卻清鞠躬行禮“大人可是有事找小人。”
顏卻清乍看上去就是一個溫柔好說話的大叔,十分具欺騙性,向管事這種老油條怎會將他放在眼裏。
“怎麼,找你這個下人我都不行。”對於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還是實力威脅來的見效,顏卻清想著就釋放強大靈力,周圍的東西立刻不規則的抖動起來,似乎要爆破而裂,管事當即氣血翻湧狠狠摔倒在地上,官服淩亂血液糊的一臉,難看極了。
“你連伺候人都不會,是不是也想躺在床上再學學怎樣伺候人。”看見這麼惡心的臉,收起內力連忙向後退,居高臨下的看著管事。
管事掙紮擺出跪地求饒的姿勢,在地板上不斷磕頭,言氣卑弱“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顏卻清見效果輕易達成,飄然轉身離去。
他和炆老都不是什麼地位高的官,可人精都知道兩人不好惹,世間萬物沒有公平可言,個體的實力和地位不可能處處平等的,由其官場,這管事是被人當槍使了也不知。
回到自個屋裏,卻發現七七還未回來,可把他愁的,又得為那個小蘿卜大出血,搖搖頭,關上房門向繁鬧的街道走去。
另一邊的七七,正晃著兩條小白腿在一品樓閑悠的坐著,旁邊坐著位約九、十歲神情拘束認真卻隱約有俊朗之貌的男孩,對麵是一位長的傾國傾城卻冷若冰霜的白衣公子,三個迥然不同的人也不知怎的湊到一桌。
男孩名叫狼小郎,是與公主一起來的冥狼國族人,他僥幸沒中毒一同來到天玄都城,到了天城敵不過心裏的好奇就跑出來逛逛。可他一直在深山野林長大,見到最繁華的不過是小鎮級別的,一時間竟迷路了。
看著突然變得複雜的街道,走到哪像兜圈似的回到原點,幸得他不是一般小孩,不哭不鬧,懂得跳上高處找路,可是這猛一跳就撞上了風馳電掣要找吃的七七。
七七兩眼都在冒星星,小郎在一邊傻了。心裏想到怎麼回事?我不就一跳麼,好樣的!把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蘿卜撞暈了,著急查看七七情況。
七七沒啥大礙,還對小郎笑了笑,他自己也有不對,跑的太快了。
兩小孩很快“一笑泯恩仇”,還相約一同去吃大餐,於是七七帶路還豪邁地拍拍胸口表示請客。小郎也想請客賠罪來著,但原諒一個深山野林出來的小狼孩,口袋裏的銀子遇到兩個小饕餮隻怕渣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