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禦花園內。
一侍衛正顫栗著雙腳急步往前小跑著,不為什麼,隻因傳話的對象正是那個喜怒無常的天子。
為何每次都是自己這麼倒黴,再這樣下去小命難保啊!被傳令的侍衛苦惱地想著。
“參見皇上。”離遠看見那道修長的明黃身影,侍衛便已跪下,一直低垂的頭顱根本不敢向上望。
“不是讓你去請左相前來的嗎?人呢?”悅耳的聲音響起,透著令人心寒的涼意。即使是瞎子也感覺得到其中的不悅,一點也不符合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顏所應該擁有的表情。
“回稟皇上,左相大人命小人回報說府上有事,今天不來了。”
“什麼?”又有事?一連數次,究竟何事比自己還重要。卓池悠想到這裏,不禁火冒三丈。
“下去!”卓池悠一臉的怒氣地斥退了前方正跪著的人。
“是,小人告退!”如獲特赦的侍衛連忙應該聲道,大氣也不敢多喘兩下。
“允衝!”
“在!”
“立即秘密往丞相府一趟,看看是什麼事情讓咱們左相大人如此繁忙。”
“是!”話音剛落,人已消失於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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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一角,倚山而建,風景雋秀,即使是深秋時節,也同樣繁花遍布,景色雖及不上池風閣,但也同樣不遜色,這正是相府用來招待客人的別院——景臨閣。
而此時此刻這裏住著的正是蕭紅霜主仆二人。
寬敞而舒適的廂房內,一絕色美人正於銅鏡前精心裝扮,突然,一陣略帶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外響起,下一刻,門已被推開,少女略顯稚氣的聲音響起:
“小姐,你知道萍兒在往廚房的路上見到誰了嗎?”
“萍兒,我究竟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的禮儀都學到那兒去了?”蕭紅霜有點無奈地叱責道。
“是!萍兒知錯了。”
“嗯……說吧,見到誰了?”
“你一定猜不到,是相爺啊!”
聞言,蕭紅霜才放下手中的木梳,一張精致的容顏自鏡中移開。
“遇見風哥哥很奇怪嗎?這相府有那裏是他不能去的?”
“但問題是相爺他好像是吩咐廚房為那凡侍衛準備早點啊……”
“什麼?怎麼可能?”蕭紅霜聞言,心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訝。
“是真的,聽說那個叫凡的侍衛好像病倒了,昨天一整天都不曾下過半粒米飯呢。”
蕭紅霜聞言心中不禁暗想,難道是昨天落水後受涼了,那副瘦弱的身體仿佛一碰便倒的樣子,不會死掉吧。
雖說蕭紅霜向來大小姐心性,但畢竟心腸並不惡毒,如今想到那人可能會因自己而出事,心中難免會有所不安。
“你從何得知?”
“相爺說的。”
“風哥哥?”
迎上蕭紅霜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萍兒連忙補充道。
“是萍兒偷聽得來的。”
一旁說著的萍兒見自家小姐一臉憂心的樣子,連忙安慰道:
“想來相爺他應該不知道那個凡侍衛對他可是存有心思的,不然,相爺怎還會對他這般好。”
一直沉浸於思緒中的蕭紅霜,根本沒注意萍兒接下來的話,隻因她根本無法想象那個如此冷漠的風哥哥會因為別人沒進食而特意吩咐的樣子,雖然眾人都說他對自己很好,但唯有自己知道,那隻不過是表麵上的客套,即使多日來的相處,自己在那雙眼中始終感覺不到絲毫情意。
對於從小在別人愛慕的目光的目光下長大的自己,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想不到自己一向引以為毫的容貌,在他風哥哥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一開始是有那麼一點兒的氣餒,但這一切卻反而使自己更加肯定他才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丈夫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