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就去買個糕點而矣,仿佛在說服自己般,段辰風一連在心裏肯定了數遍。
神思各異的兩人正陷於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察覺一旁的韓君遊正興味十足地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的一幕。
“風?你的這個下屬還挺聽你話的嘛!”韓君遊略帶疑惑地問道.
“他是我師弟!”對於段辰風來說,能為自己做到放棄尊嚴的人,他沒辦法把他單純當作一名下屬,所以在好友口中聽見‘下屬’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尤為刺耳,下意識便出口糾正。
言下之意,就是說那少年對你來說不是外人一樣的下屬了……韓君遊想著,飛揚的劍眉有意思地挑了挑。
“哦~我還不知道咱們的丞相大人何時多了個師弟啊……世人皆知夜是你師兄,這突然冒出個師弟來,還真挺新鮮的嘛。”
當初可沒見把人當作是什麼師弟呢?
況且如果自己記憶力沒錯的話,那少年不久前不是以隱衛的身份留在府中做事的嗎?
那樣一個初見平凡,再見驚鴻的妙人,尤其令自己印象深刻的,便數那雙罕見的暗紅眼眸,可是比琉璃珠還漂亮多了……
被好友這樣一說,段辰風才發現似乎從剛才開始,他們二人的話題便一直在凡的身上轉,不禁納悶起來。
而且眼見好友一臉感興趣的樣子,雖然明知其心不在此,但心底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此事說來話長,有時間再說吧。”一句話截斷了原應接下來的說話,那語氣不難聽出有點不耐。
被段辰風打斷了說話的韓君遊一點也沒在意,隻是對好友一再新奇的反應,帶著幾分的好奇。
接下來的對話,毫無疑問是再次轉回朝中大事,無礙乎各方勢力的平衡與否,國庫繳納如何,銳收如何等等。
而自賞雲樓裏出來的我,就這樣傻傻地站在大街上,心底的疼痛仿佛下一刻便要撕烈般,那一句自他口中說出,最正常不過的話,毫不留情地把我自多日以來的自我欺騙中,硬生生地扯了出來,鮮血淋漓,欲哭,無淚……
原來事實終歸屬事實,這不是從一開始便清楚的嗎?那自己為何還要覺得心痛?不是說好了隻要守著他便滿足了嗎?
別以為對你溫柔一點,便貪得無厭,那隻是因為內疚,他隻是覺得虧欠了你,為何就不能清醒一點,還要一再地沉浸在不設實際的幻想中。
惘然地望著街上停停走走的人們,有那麼的一瞬間,感覺到原來自己是如此的可有可無。
假如有那麼一天自己不再存在於這塵世之上,究竟又會有多少人記得自己?當中,又會不會有那個人?
半個時辰,其實買數件糕點又何需用上半個時辰,不過,既然是你希望的話,那便半個時辰後再回來吧……
鬆閣,我並不清楚在那裏,不過既然能被稱得上是城中最好的糕餅店,問一問便會知道。
一刻鍾過後,我已站在鬆閣前,但同時也記起自己身上的錢袋在來時已被偷去,此時的我正身無分文。
略估算一下時辰,如果此刻用輕功回府中取銀兩的話,應該來得及,隻要不太勉強的話,身體應該沒問題的,這點我自已還是清楚的。
再次回到鬆閣時,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身體上的強烈不適感也比想象中來得嚴重,看來,這具身體真的撐不過四個月了,餘下的時間不多了……
匆匆自鬆閣買了半打桂花糕,正打算盡快趕賞雲樓,不想讓那人等上太久,但才剛走上一段小距離,便隱約感覺有點不妥。
看來,自己被人跟蹤了,但從此等功夫可以看去這些人並不是什麼厲害的高手,於是也並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連拐數個街角,卻發現並沒能把那些陰魂不散的家夥弄丟,看來跟蹤自己的人比想像中來得多。
想不起來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唯一有過過節的也隻有剛才發生的那件事而矣。
莫非……是他們?
腦海中浮現出那男人逃走前說過的話:你們給老子等著,讓老子的兄弟來,有你們好看的……
如果是如此,還是盡早把他們擺平了吧。想到這裏,我直接往人煙偏少的地方走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當我來到一間看似荒廢已久的古宅前,四周已多出七八個手持木棍的人,一見我發現他們,二話沒說便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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