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其穴度是萬萬不可的,那不僅不能阻止其自我傷害,反而會令體內的經脈受到阻礙,輕則反噬自身,重則走火入魔,無耐之下,隻好把床單撕成數條,緊緊地把正在自我傷害的雙手束在床的兩邊。
拿起一旁的床單仔細地把嘴邊及臉頰旁的汙血抹掉,看著那由於痛苦而緊緊咬著的嘴唇,都快滲出血來了,伸手按著那緊合的牙關,試圖把它們分開,卻發現似乎比想象中咬得還要緊。
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誤傷了舌頭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把那緊咬的牙關扳開,把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錦帕塞進其口中。
這樣的情形究竟是第幾次了,難道正因為這樣那張原本俊秀的臉才變得如此蒼白?
那一刻,段辰風感覺心裏悶悶的,很不舒服,但為何會這樣?卻無法解釋,就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壓著,喘不過氣來。
明知道這樣的做法隻會令原就痛苦的人更加難受,但除此以外,而對此情此境,自己
這情形絕不正常,是中毒了嗎?
如果是中毒,究竟是何毒物,竟然如此霸道……
令人沮喪的是,自己竟然無法確認,情況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這一次,段辰風隻能承認,自己對於眼前的狀況確實無能為力。
“紅天!”磁性的聲音響起,透著迫切。
然而連續數聲過後,別說是人,連個影也見不著。
由於書房一直以來都被視為是重地,守衛是不允許內進的,隻能於外圍看守,那當然,負責看守的隻然也不會隻是一般的護院、家丁,這些人都是從鐵衛中挑選出來的好手,雖然比不上隱衛們的實力,但武功上的實力也算得上上乘。
而這個理應最清楚不過的事情,段辰風竟然在連呼數聲之後才憶起。
不禁低罵了一聲:“該死的!”
這樣的一句說話要是給丞相府中的任何一個人聽到,都會以為自己正在發夢,那個一向冰冷如斯,卻俊美如神詆的主人竟然也像市井小民一樣說起髒話來了。
“紅天!”充斥著深厚功力的一聲過後,別說是紅天本人,就連整個丞相府都差不多聽得見了,使得聞聲的眾人還以為紅天做錯了什麼事,開罪了主人,使得主人大發雷霆了。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自房中閃出,普通的相貌,即使站於眾人之中,也是最容易較人忽略的那個,然而一雙銳利的眼睛卻透露出這個人不簡單。
“主人!”一踏進房中,紅天便已察覺出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惡心的血腥味,原本還以為是段辰風遇刺,正欲詢問之際,便被自床上傳來的一聲滿是痛苦的呻吟吸引了視線,細看之下,這不正是最近才來的叫‘凡’的隱衛嗎?雖然自己並不曾與其接觸過,但遠遠地還是見過幾次。
為何竟滿口鮮血地躺在床上?受傷了?還是中毒了?
來不及深入細想,便被段辰風打斷了思維。
“把這令牌拿上,迅速進宮請原太醫來。”說完便自懷中掏出一麵雕刻精細的龍騰圖案玉牌交到紅天手中。
紅天望著那體現著身份象征的玉牌微微地愣了一下,便傳來段辰風滿含怒意的斥責。
“速去速回!”
“是!”話音剛落,人已消失於原地。
說實在的,也不能怪紅天遲遲未到,畢竟擔任書房的守衛多年,從來不曾被傳喚進入書房,當自己隱約聽見主人的傳喚時,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私闖可是很大罪的。
而那一聲傳喚蘊含的功力,自己此刻還心有餘悸,主人的武功看來真的深不可測啊。
一連翻過數道宮牆,施展著最上乘的輕功,朝著王宮中的太醫院而去,而玉牌正被緊緊地護於懷中,他當然知道此玉牌的重要,那是先帝親賜的,見物如見先帝,就連當今王上也需讓上三分。
同樣,他也知道此玉牌的權力,別說是調動皇城內的所有兵力,就連軍隊也同樣得聽令,如今竟用在請一太醫身上,令紅天不禁覺得有點大題小作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自己需關心的事情,最重要的便是把主人吩咐的事情辦好,便已足夠。
一個時辰過後,當紅天背著太醫一臉風塵地趕回來時,段辰風前一刻還尚算欣喜的表情瞬間沉了下去。
此人不是原太醫!
而早已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的何太醫見狀,隻能在心中叫苦,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啊!這冷麵丞相可不是好惹的呀!萬一……唉!小命不保啊!
“小……小人見過丞相大人!”說完便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了。
而這邊的段辰風根本就沒把這何太醫放在眼內,直視紅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