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最好不過……”
“凡,待段辰風身上的蠱毒解除之後,隨我離開,我有辦法解你身上的噬命蠱,好嗎?”司空雷小心地問道,但心中已知希望渺茫,如果要凡此刻離開段辰風,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自己選擇了退而求其次。
望著眼前帶著一臉希祈的司空雷,最終還是點了頭,蠱毒是否能解其實已並不重要,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怕是不能再留在那個人的身邊了,有個落腳的地方渡過那段餘下的日了也好。
“那咱們約定了。”被心底那份無法抑製的喜悅充積滿心的司空雷,有點傻傻地做著孩子氣般的動作。
“你答應我的,絕對不能食言。”話間剛落,一記突如其來的親吻已落於額間,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人已退到門邊,認真地說道:
“這一次,我是不會道歉的。”
自窗外射進的晨光與門外的光線交彙於一處,形成強烈的光線,恰恰落於此刻正在說話的男子臉上,盡是光影一片,看不清表情。
“我愛你!”
如果說剛才那親吻足夠令我震撼,那麼這一句直白得不具備任何疑問的話已使我的腦袋陷入了一片空白。
之前一直不曾被刺穿的一切瞬間浮出水麵,使人連選擇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司空雷清楚地知道,如今的凡不可能會愛上自己,但沒關係,自己可以等,那怕等到白發蒼蒼之時也沒有關係。
人會變,月會圓,既然凡能夠愛上段辰風,那就同樣有可能會愛上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凡身上蠱毒解掉,方法原本並不困難,但以二皇兄對自己的憎惡,根本不可能會幫自己,從紅霞身上下手,也是枉然,對二皇兄那近乎癡迷的忠心程度,根本不可能。
司空雷重重地籲了口氣,看來也隻有這樣了。那一刻,仿佛痛下決心的司空雷,眼中流露出來的是從不曾有過的認真與堅定。
“不要對我說不,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隻是想把這份感覺告訴你,你可以不接受,但也請別一下子否定我。”
仿佛遲疑了片刻,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如果……你覺得難以接受的話,請當什麼也沒有聽過,我希望我們依舊是朋友。”
話音剛落,人已消失於門邊,空留一室的晨光。
司空雷在害怕,害怕如果這句話說出後,換來的是凡毫不猶豫的否定,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將再也不能回到之前,所以司空雷選擇了逃避,雖然心裏比誰都更清楚,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額上殘留的餘溫,正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夢。
“愛”這個字,從來不曾想過,今生今世會有人這樣對自己說,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此時此刻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抱歉。
感情一事根本就沒有所謂對錯,但這樣的自己是何德何能?他適合更好的良人,也許是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使他誤以感激便是愛,也許日子長久了自會認清楚吧……
相對客棧這邊兩人的曖昧,烈王府內,建造華美的一處小樓內,一俊美非凡的男子正出神地望著蔚藍天空中,一隻高高遠飛的鴿兒,神情複雜而難懂。
直到那小小的鴿兒再也找不到半點兒蹤影,男子才回過神來,俊美的臉上再次變回那一如既往的冷酷神情。
不出兩天,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會浮出水麵……
依舊是簡陋的客棧房間內,司空雷正提筆疾書中,眉心雖時而輕皺,但下筆的速度卻絲毫沒有遲疑,那內容就好像已在心中反複不下數十遍。
相較於司空雷的專注,自剛才開始便一直站於一旁的龍劍,望著這個由剛才一麵慌張地進來後,便不曾說過半句說話的主子,臉上的神情已由起初的吃驚轉為難以置信了。
片刻過後,一封被人細致封涵的信便遞到還處於發呆狀態下的龍劍跟前。
“劍,這信,親手交到父皇手中,清楚不?”慎重的語氣有別於以往的隨性。
接過於手中的信,龍劍突然覺得這薄薄的紙片仿佛有千斤重,徘徊於腦中的疑問如蟲子般啃咬著心髒。
“想問便問吧?”仿佛已看穿了龍劍的矛盾,司空雷適時地開口說道。
“主子,你可知道要進入聖陵意味著什麼嗎?”龍劍不可置信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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