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雲的親們,請從第七十五章開始看起·
那一刻,司空雷以為自己隻是在做夢,一想到自己馬不停蹄地一路追趕而來,一心記掛的隻有他,心裏的憤怒更是難以抑製!
一路尾隨著那個跌跌撞撞的身影一直回到客棧,才最終決定現身。
而凡那驚慌的表情無疑是證實了自己的心中所想,那一刻心中驟然湧起的憤怒與嫉妒就像缺了堤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所有的理智仿佛已被深埋,一切僅憑著本能,幾乎是粗暴地抓住那個一臉慌張急欲離開的人,想也沒想,便把身體最深處的渴望付於行動。
為何要讓他對你做這樣的事情,為何要這樣的糟蹋自己,既然那個人能對你如此,那我又為何不能?
自己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又算什麼?
充積於心中的不平與嫉妒,就像那無法壓抑的潮水般洶湧而出。
理智已不足已奴駕此刻的失控。
直到自交緾的唇間傳來泛著苦澀的鹹味,才逐漸地把失控的自己喚醒。
被自己一直困於懷中的凡早已放棄了掙紮,暗淡無光的眼神透著令人心驚的絕望,後悔一瞬那堆滿了心間。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這樣的自己與那個人所做的又有何分別?
顫抖著放開眼前之人,瘦弱的身子毫無預兆地往一旁傾倒。
望著眼前再次自自己麵前倒下的人,之前一刻還是滿心的憤怒,瞬間蕩然無存。
司空雷是從未有過的後悔,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自己為何不好好聽他的解釋。
緊緊地把昏迷不醒的人兒抱在懷中,直奔房中而去。
毒發!這個詞自腦中閃出,不久之前才有過的那種驚恐又再一次重臨,緊緊地揪住了慌張不已的心,自因那個隻經曆過一次的場麵已深深地刻進了腦中,成了自己揮之不去的陰影,雖然痛苦的並不是自己,但那感覺卻比利箭刺心還更難受,寧願承受這苦痛的是自己。
千萬不能有事,求你!
這是司空雷此生的第一次,向他從來都不相信的神衷心地訴求著。
幸好!
並非如自己所想,隻是身體原本便虛弱的凡因體力透支而暈過去而矣。而且從身上傳來的熱度看來,應該還有點低燒的跡象。
除去這一切,令此刻的司空雷最為在意的是那自凡身上傳來的,明顯得想忽略也難的情欲氣味,一雙飛揚的劍眉早已抖結在一起。
幾乎是命令式地要店小二抬來了兩桶滿滿的熱水,一刻也沒有遲疑地把此刻還處於昏睡當中的人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脫掉,隨之而來所看到的一切又再一次令才剛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隻因那原本就傷痕累累的瘦弱身軀已被毫不留情地加上了清紫的痕跡,還有那根本沒有溫柔可言的齒痕,沒有一樣不在刺激著司空雷的神經。
段辰風!你這個畜生!
撫上那些深淺不一傷口的手也不由得帶著顫抖。為何事實竟然會是這樣?腦海中凡那帶著說不盡苦衷的表情一再地於腦中重現。
細仔地清洗著眼前人的每一寸肌膚,就連那一頭漆黑的長發也不例外。
而整個過程中,司空雷的臉上始終平靜無波,就像此刻被自己清洗的隻不過是一件普通的死物般,但那黑如深潭的雙眼早已泄漏了一切。
足足半個時辰以後,清洗才在司空雷滿意的情況下結束。
安靜地坐於床邊,眼睛定定地望著被自己清洗幹淨的人,自其身上傳來的,也隻有他身上才特有的藥香味若有似無地飄散開來,就像隻有這個味道才適合他一般。
想不到才短短數天,這已是自己數不清第幾次以這種方式看著眼前之人了。
司空雷望著眼前正昏睡不醒的脆弱人兒,長長的睫毛下,那雙從來都透著悲傷的眼眸此刻正緊閉著,眉峰深鎖,即使在沉睡中也似乎難以安寧。
濃濃的黑眼圈正訴說著主人並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
動作小心地把那睡得極不安穩的人兒挽進懷中,動作輕柔得就仿如那是世間上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希望這樣那為其帶來一刻的安眠。
……
而另一方麵,不清楚是藥效不足的關係,還是一直深存於心中的那份焦慮所致,原來應該於清晨才清醒過來的段辰風。
此刻已自床上坐起,一手撐著深深皺著的額頭,自頭腦不斷傳來的疼痛使他一向淩厲的雙眼,輕輕地咪了起來,然而,那雙剛才還透著迷蒙的眼睛卻在下瞬章全然清晰過來。
有人來過!
在自己醒過來之前,一定有人來過!
這是絕對不庸致疑的事實,似曾相識的感覺於腦海中浮現,隻因自己的第一次蠱毒發作之時也曾懷疑過,但毫無破綻的一切,令當時的自己無從考究,畢竟那一樣由自己所藏的東西並沒有不見,而且感覺上來人並無惡意,因此也不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