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順無阻地找到眾鐵衛們居住的地方,自其晾曬的衣衫中找了一件套上,扮成一鐵衛模樣,才剛想離開,便被一支正在巡邏的鐵衛叫住。
“喂!你快點跟來,隊長叫咱們到主子居住的小樓附近巡邏,你再這樣摸摸蹭蹭的,遲到挨罰就慘了。”
那一刻,我不知這樣可否認為是天助我也。
“來!這就來。”我連忙跟 上這個看上去有點冒失的鐵衛。
“你叫什麼名字,我是黃隊的,你是那個隊的,好生麵口啊。”
“我,新來不久,是綠隊的。”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蒙運過關。
“那你可厲害了哦,一來就可以進綠隊,我也,花了幾年的時間才進到現在這個隊啊。”旁邊的鐵衛感歎道。
其實在鐵衛中,是有高低等級分別的,按彩虹的顏色劃分,紅色為最高,紫色為最低。
“運氣,嗬嗬……”
談話間,已拐過數十個彎位,我暗暗地把這一切記在心中。
“我們走快兩步,前麵就是了。”
原來如此,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沒必要再扮演下去了,趁其不曾留意之際,我身形一閃隱藏於一脊梁上方,打算待其走過以後再離開。
而轉過頭來卻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人不見了,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喃喃地道:
“怎麼好好的不見了,不會跟丟了吧,不理了。”
說著轉身便跑遠了。
我迅速地把身上那套醒目的製服脫下,換上原本那件夜行衣,再次來到段辰風所住的地方。
躍身上屋脊之上,在距離臥室三丈遠的地方便停下了,因為以段辰風的功力,再接近的話恐怕會被發現,就這樣遠遠地看看就算了吧。
而此時正在房中淺睡的段辰風,突然睜開了雙眼,清冷月光的反射下,透著銳利的精光。
但人卻沒有起來,專注的眼隻是沉了沉。
“誰!”一道低沉的磁性聲音響,一道人影自房中衝出。
幾乎是出於神經的反射般,在那道熟悉得仿如印入靈魂深入的聲音響起的地一瞬間,我已施展起最快的速度逃離。
不能讓他發現!這是此刻的我腦中唯一所想。
飛身翻越一個又一個的屋頂,出了烈王府的我不敢直接回客棧,害怕被找到,害怕麵對那個人的責問。
然而一直逃到森林深處的我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人追來,也許是自己的反應過度了吧。
一個人傻傻的,在林中不知所謂地逗留了近一個時辰才回到客棧。
而令一方麵,自房間衝出的段辰風正好看見那個一閃而逝的背影,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凡!
就連自已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凡他此刻可是遠在千裏之外才對,更何況如果是凡,他何需這樣偷偷摸摸。
正是這樣稍一遲疑,竟忘了把其他鐵衛也喚來,而那個遠去的身影早已不知所,白白錯失了一個機會。
回到房間的段辰風不禁有些煩燥起來,這是一向性子冷然的他少有的情緒變化。
這段日子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腦海中竟會時不時地浮現出那張蒼白的臉孔。
甚至於夢中竟然還會出現一些連自己也有些難以置信的畫麵,就連剛才也因為自己的一時走神而把人給放走了,這簡直就一點也不像平時的自己。
看來這一次把凡留在丞相府是正確的選擇,段辰風不禁暗暗地想著。
再者,這幾天以來,所追查的事情竟然一點進展也沒有,究竟隱藏在暗處的是何許人也,目的又是為何?這一切都令自己困擾不已。
而最令自己在意的,正是明晚的毒發之期,雖然上一次有驚無險,而且凡所給的藥確實有帶來,但不知為何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