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好聽點說——奇怪。
難聽點說——惡劣。
因此,許多仆人寧願去做辛苦的雜工,也不願意做左賢非身邊那個空閑非常的近身。
然而這樣性格乖張的人竟與鳳泉三殿下一見如故,正確點來說,是左賢非自個兒的一見如故。
這次聽聞司空雷出行祥麟,說什麼也要跟著來。
這左賢非雖然是怪人一個,但無可否認,他是一個對醫理方麵極有天賦的人,小時候便喜歡拿草藥亂弄一通,更喜歡拿身邊的人做試驗,所以幾乎是常人見到也要退避三尺,就是司空雷自已也難逃厄運。
後來更因宰相的過分寵愛,為其尋遍名師,十年後的他,可謂是集合眾家所長,自稱天下沒有他醫不好的病症。
除此以外,這左賢非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不願在同一個地方呆過長的時間,所以幾乎三天兩頭人便會消失不見,以至於司空雷已連續派人尋找了近兩天依然還不見蹤影。
這一天清晨,在眾人以為又得再一次失望之際,他們盼望已久的人終於被數名護衛帶了回來,眾人見此隻差點沒有歡呼起來,對於眾人這有別往常的反應,左賢非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管事韓久一見左賢非回來,隻差沒撲過去而矣。
“左公子,你可回來了,主子,主子他找你很久了。”
“雷找我?”左賢非聞言,半信半疑地問道,臉上神色並沒好到那兒去。
說到底,他的這一肚子的氣還沒下去,明明自個兒好好的,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就被強行帶了回來,雖然他已經出手教訓了那幾名護衛一頓,但就是不爽。
“是的。主子,他受傷了……”
“哦~雷那家夥受傷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怎麼了,這次快死了嗎?”左賢非狀似沒心沒肺地說道,但眼中流露出的關切還是透露了他的心思。
“左公子,不是的,主子他是受傷了,但又好了……”
“說重點!”一旁聽得不耐煩的左賢非忍不住打斷道。
真是的,說了這麼久,還沒有說到重點,既然已經好,那要自己回來幹什麼?
“是!是主子帶回來的人快死了。”這次總算一矢中的了。
“人?男的?還是女的?”好奇心作怪的左賢非出口便問。
“這……?”韓久略顯遲疑地答道。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快死的人是男還是女吧。”左賢非難以置信地問道。
“小人真的不太清楚,除了龍兄弟見過,大夥都沒見過……”
“有這回事?”左賢非聞言,之前一直僵起的俊臉總算平伏了。
嗬嗬……這麼寶貝,那也不枉自己拋下‘要事’回來一趟。
“是呢,一直都是主子自個兒照看的,大夥傳聞是女的,但龍兄弟卻又說是男的,所以……”
“得了,我自個兒去看個明白。”
左賢非說完,揮揮手便離開了,完全是我行我素的類型,根本沒打算聽聽韓久接下來打算說的話。
但傾刻人又折了回來。
“韓久,你還沒告訴我你家親愛的主子住在那兒?”明明是詢問的意思,但卻一點也聽不出是問人應該有的態度。
“左公子,主子住在綠樓小閣,讓小人帶你去吧。”韓久聞言,連忙答道。
真是有苦說不出啊,明明是自己沒聽別人說話,卻又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而且還是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真不明白,主子是怎樣與這樣一個人相處這麼多年的。
想到這裏,韓久不由得更加打從心底佩服自家主子。
“不用了。”
而折回來的左賢非聞言,不待韓久把話說完,隻是短短地回了句說話,人便離開了。
另一方麵,自左賢非踏進大院的那一刻,便有人飛奔往司空雷所在的小閣報信去了。
“報告!左公子回來了。”一護衛匆忙進報。
“終於回來了,立即把他叫過來。”司空雷低沉的聲音難掩急切。
“是的,主子。”
不稍片刻,剛才退下的護衛已把左賢非引至小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