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手臂上的傷口相對來說,沒有胸口處來得嚴重,不稍片刻,男子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了一遍。
抬頭再望,男子的臉色已由剛才的青黑色變成此時的蒼白,估計失血太多,一時是醒不過來了。
然而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盡快離開方為上策。
牽來係於不遠處的馬兒,小心地把男子扛上馬背,本想從身後護著他往前行的,耐何男子的體型比起自己高大上許多,結果隻好把我倆的位置互換了,讓他靠在我的背上,固定好,好讓他的雙手能伸到我的前方被我牽著,隻有這樣,才能防止馬兒奔跑之時慎妨此時沒有自己意識的他掉下馬,到時傷口又再次出血就麻煩了。
一手牽著疆繩,一手扶著身後之人,防他掉下,雙腳輕夾馬肚,緩速向前方奔去。
沿著黑衣殺手們來時的路往回走,大約過了一刻鍾,夾雜著濃濃血腥味的空氣自前方飄來,不一會兒,一血腥的場麵呈現於眼前,隻見以家丁衣著打扮的隨從橫七豎八地倒於地上,大多被人以刀致命。
果然不出所料,之前這裏進行了一場血拚,但明顯死的都是身後男子的一方,隻因單從他們的臉上就已經看出中毒跡象。
這紅發男子究竟是何來頭,為何會出動這麼多人來取他性命?
看來自己真的惹上了不得了的麻煩了,想到這裏,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
本想一直騎馬直奔小鎮的,但如此看來,是不能再走了。
一來,以男子此刻的傷勢,劇烈的顛簸是非常危險的。
更何況,馬兒已隨我跑了一日一夜,怕早已是筋疲力盡了,如今還要承托起兩個人的重量,根本就一點生機也沒有。
二來,黑衣殺手如果在前方找不到人,必會往回重新搜索,如果在路上被殺手們追及,就隻會成為眾矢之的,必死無疑。
但如此緊急情況下,已容不得我浪費時間,如果稍有差遲我們二人都得死。而我——有暫時不能死的理由。
縱觀在在場的十數具屍體,如今之計,看來隻有扮死屍了。
正所謂最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藏身之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常穿的衣衫色樣十分普通,即使混在死屍堆中也不會讓人發現。
於是男子身上的暗紅錦服被我毫不猶豫地除下,但隻著裏衣是不行的,從包袱裏拿出所帶的布衫,大致地為他套上,雖然明知不可能會合身,但這大小還真的有些勉強。
除此以外,馬兒看來是不能留下來了,看來唯有如此了,扛起一上的一具屍體讓他伏在馬背上,把自男子身上除下的錦衣披在其身上,兩隻衣袖拴上馬疆,慎防掉下,用力地往馬身上一拍,馬兒吃痛地嘶叫著沿著小鎮方向直奔而去,而地上滴下的點點血跡,希望能引開殺手們的注意。
剛才還半空懸掛的夕陽此刻早已下山了,隻留下半天的餘光,天色逐漸昏暗,這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找了一個甚為顯眼但卻是最不容易引入注意的位置躺下,伸手往旁邊的屍體上摸了一把血,塗在男子的身上和自己的臉上,但男子那一頭養眼的頭發卻成了最大的麻煩。
思量之際,小道盡頭傳來了輕微的馬蹄聲,看來真如自己所料,那群黑衣人已經察覺有異正往回跑了。
現在已容不得我多想了,伸手把男子那一頭長發收攏起來,藏於衣衫下,盡可能地用自己的身體遮住其頭部,扮演著死屍該有的樣子。
當一切準備妥當之際,身下的男子卻於此時動了一下,身體輕微地掙紮著,我稍微地移開身子。
低頭之際,卻正好對上一雙雖然疲憊卻充滿魄力的深邃雙眼,眼中有著一絲戒備與探究,但卻找不到任何敵意。
這男子是何時醒來的?
本想解釋,但逐漸迫近的混亂馬蹄聲自遠處傳來,看來現在不是適當的時候。
我伸手對他作了一個禁聲的姿勢,重新把男子的頭壓回到懷裏,盡可能地把他那一頭褐紅色的頭發遮掩著,而男子似乎明白此刻並不是適當的時機,停止了一切掙紮,靜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
馬蹄聲迫近,停止。
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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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機會放假了!
花花會借此機會盡量多更幾章的。
別棄我而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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