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傳令下去,明天要所有將領齊集此地,本王要商討出兵之事!”
烈王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愣!
出兵?
在這樣情況不明的情況下?
眼見事態似乎發展到一個不得了地步的季明遠,連忙出言說道:
“王爺,請聽明遠說一句,出兵一事事關重大,而且此時出兵時機尚未成熟,如果我方貿然出兵的話,隻怕是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反而給了一個段辰風借機討伐我方的機會,得不償失啊!”
然而此刻正氣上心頭的烈王卓天雄那聽得進這些話,依舊一意孤行地堅持已見。
“季賢弟,你跟隨本王已有不少日子了,難道本王所說的話,你聽不明白嗎?”
“成敗隻在於一線,得之顧然尚好,倘若……那就隻能是敗者為蔻啊!王爺!請三思而後行。”季明遠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王爺,在下也認為此事確實不需急於一時,反正這麼長的日子也等了,又何需介懷再等一等呢?”一直站於司徹身旁未曾哼聲的秦明也於此時勸說道。
“秦公子,此話本王可不想再聽了,你我雙方本達成協議,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的,當初是誰拍胸口保證能把段辰風除掉的,如今還不是完好無缺地站在他的相府內耀武揚威,即使本王此時不出兵,你們認為段辰風那小子就不會出手嗎?”
“倒不如占先機,攻其一個措手不及,本王就不相信,以本王的數萬精兵耐何不少一個區區的祥麟左相!”
一直坐於椅子上由此至終都不曾表態的司徹聞言,嘴角挑起一抹輕笑,放下空空如也的茶杯,緩緩地站起,朝卓天雄拱手道。
“既然王爺如此一意辜行,那司徹也不好阻了王爺的雄心壯誌,預祝王爺馬到功成!在下等先行告辭了。”
說完,根本沒有再理會卓天雄接下來的反應,轉身便離開。
“二殿下,所言何意?”剛才還在一番豪言壯誌的烈王眼見那主仆二人說走便走,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憤憤地追問道。
“王爺何故如此緊張,司徹感覺在府上打攪數日,甚覺過意不去,正打算告辭離開而矣。”
“二殿下,此話言重了,如若本王招呼不周,殿下但說無妨!”
“王爺你過慮了,在下在貴府住得十分舒心,隻是在下從來都不喜歡在同一個地方呆過長的時間罷了。”司徹漫不經心地答道,離開之意絲毫不減。
“那二殿下答應本王的借糧一事……”眼見那司徹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卓天雄已是怒火於心中,但礙於有求於他,又不好發作,臉色已是好不到那裏去了。
似乎早已料到卓天雄會有此一問的司徹,剛邁出門檻的步伐頓了一頓,回首望向正一臉緊張與憤怒交錯的烈王,緩緩地低聲應道:
“烈王又何需如此慌張?在下答應借糧一事當然會理行!王爺你多慮了。區區糧響一事,在下還不放在眼內呢!哈哈……”說完,頭也不回地消失於烈王憤憤的視線之中。
傍晚時分,錦州城內最有名的馨鳳樓內,除了一二層像往常一樣客似雲來之外,布置最典雅的最頂一層反而顯得有些太過安靜。
寬闊的大廳內隻有臨窗靠湖的位置坐著兩名相貌出眾的男子,其中一位尤為引人注目,一頭褐色長發隨意披散,平白增添了幾分邪魅,狹長的眼睛正半眯著,但透露著濃濃野心的眼光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