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村裏隻有那麼十來戶人家,雖然人是少了點,但村民們都相處融洽,仿佛一個大家庭一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感覺。
雖說我與段辰風是外來客人,但村民們個個都生性簡樸,有什麼吃得都給我和段辰風遞上一份。
麵對如此熱情的村民們,就連段辰風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院子四周都點起了火把來照明,紅紅的火光影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火紅火紅的,而村民們帶來的孩子們像過節一樣,在院子裏追逐玩耍,
村民們也說得興高采烈,雖然不外乎是一些閑話家常,但卻非常實際。
村民們的交談聲,孩子們的歡笑聲,杯碗碰撞聲,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真實,但不知為何卻使人有身處夢中的錯覺。
身為孩子爹娘的,自個兒倒是吃得不多,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為孩子張羅吃的,就像孩子能吃得飽,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一般。
眼前的一幕,感覺很溫暖,但那是自己一輩子也沒有可能獲得的溫暖……
那個雪花紛飛的冬天裏,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跟老頭離開,繼續等下去的話,如今的一切是否又會不同呢?
真的想知道,一直等下去的話,溫暖是否會降臨……
也許……一切在很早以前已經注定,注定的相遇,注定的沉淪,注定的無怨無悔……
而以段辰風此刻的角度,正好把我無意中流露出來的神情盡收眼底,從最初一刹那的羨慕,到隨後的低落,和此刻的無盡悲哀,原本在火光中閃閃生輝的暗紅眼眸此刻也變得暗淡無光,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毫無生氣的人偶般。
段辰風不明白為何一個人的表情可以在瞬間之內變化如此之快,更想不明白究竟何事使眼前之人感覺如此悲傷。
正在此時,阿牛臉帶幾分醉意地大聲說道。
“凡兄弟,隨我到屋子裏把餘下的酒壇都拿過來,難得如此盡興,今晚就來個不醉不休。”
聞言,我正想起來,便被意想不到的一句說話阻止了。
“我來吧!”段辰風說完,頭也不回地與阿牛消失去院子裏。
那一刻,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但隨著段辰風,起來,轉身到離開一連串的動作在我眼前發生,沒有人能明白這所有的一切在我的心中牽起了多大的漣漪。
“凡兄弟啊,看來你的兄長很關心你哦。”一直坐在阿牛旁邊的大嬸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是嗎?”關心嗎?有可能嗎?那個人除了卓池悠還會關心別人嗎?怎麼會呢?
我拚命地暗示自己,千萬不能存在任何不設實際的想法,像現在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否則自己將陷入萬劫不覆地境地。
但無可否認,醒來後的段辰風對自己的態度可以說是大相徑庭,最起碼不會不聞不問,最起碼會因為自己而生氣,雖然大多時候並不清楚自己究竟那裏做錯了。
為何轉變會如此之大?難道是因為自己在他墜崖之時奮身護他之故,但這是身為一名隱衛應該盡的責任啊。
難道他記得……
不可能!我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以段辰風的驕傲,如果知道了那件事,又怎麼會還把自己留在身邊?
那……究竟誰能告訴我,原因是什麼呢……
少頃之後,阿牛與段辰風一人提著數壇看來是珍藏的美酒回到院子中,伴著濃濃的酒香,村民們再次陷入了另一倫的熱鬧之中。
當村民們酒足肉飽後,時候也已經不早了,待村民走得八八九九後,餘下的數人七手八腳好不容易終於把院子整理幹淨。
原本我與段辰風都以為有瓦遮頭過一夜就已經不錯了,誰知大嬸早先一步把我們領到屋子裏麵的一間房間後,滿是歉意地說道:
“咱們家地方不大,你們兄弟倆就將就一下,一起睡吧。”
“你們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去拿被子過來哦。”
婦人說完已轉身出去了,壓根兒沒注意到身後的兩人明顯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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