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二人獨處(1 / 2)

“沒事吧?”一旁的段辰風見此情形,忍不住問道。

“沒……沒事,嗆……嗆到水而矣,咳咳……”我口齒不清地答道。

待稍稍緩過氣來後,我幾乎是全身虛脫地爬上岸,從來沒想過,原來可以呼吸,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而直到此時,才來得及發現原來出口是一個林中湖,而自己正是由那湖中死裏逃生的,不禁望其生怯。

抬眼盡望,四周盡是一片片蔥蔥鬱鬱樹林,一時之間,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更別說是現在身在何處了。

還沒等我躊躇完畢,身後已傳來段辰風的聲音:

“全身都濕透了,把衣衫脫了,生個火烘幹,再繼續趕路吧。”

什麼?!把衣衫脫了,這怎麼行?

還沒喘得過氣來的我真真被嚇了一跳,說真的,除了早幾年在師父麵前,長這麼大以來,還真的沒在這種情形下,在人前衣衫盡退。

更何況自己如今所麵對的是這個人……

而顯然相對於我的驚慌,段辰風卻表現得最正常不過,至少從表麵上看,是這樣沒錯。

但想想也是,畢竟衣服濕了,要烘幹,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就正如困了,想要睡覺一樣。

再加上,我們兩人同是男子,更不用顧及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就更簡單不過了。

那自己在擔心個啥?反正段辰風壓根兒也不知道那件事情,如果自己表現得太奇怪,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懷疑呢。

在我還在為此而煩惱不休之際,段辰風早已把小溪旁的一些枯枝枯葉收集起來,從懷中取出妥善保管的火摺子,把架起的樹枝點燃,不一會兒,一個小小的火堆已熊熊燃起。

而且不到三兩下手腳,已在火堆旁架起兩個小木架子,看來是用來烘衣服用了。

而在整個過程之中,段辰風始終是一言不發,表情說不出的冷然,與其說個性使然,不如說是正在生悶氣來得更為貼切。

其實以段辰風的水性與速度,要通往出口,可以說是易如反掌,若非發現身後的人自入水後,明顯跟不上自己的速度,隻好放慢速度前行,本來以為那人應該沒問題的,至少在離開石縫之前確實如此。

雖然之後的水流確實厲害了些,但估計那人應該沒問題的,但當自己前行了一段距離以後,忽然發覺身後沒了動靜,回頭一看,著實嚇了一大跳,眼看著那人手腳已停止了劃動,慢慢地順著水流的方向向黑暗處沉下去,那一刻自己竟然會出現焦急的情緒,身體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朝那逐漸遠離自己的身影快速遊去。

直到一手把那人緊抓在自己的手中,心才定了下來。

拉近一看,從那表情痛苦的臉上,不難看出是缺氧沒錯!

這個傻瓜在搞什麼?不由得無明火起,剛才的緊張此刻卻化作憤怒,不熟水性幹嘛不哼聲,逞什麼強啊……

隻要一想到剛才的情形,段辰風就會難以控製的生氣,但再想到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卻又更回生氣了。

而當正在生氣的段辰風頭發現一旁還在呆愣的我時,不禁怒從中來。

“還愣在這兒幹什麼?”段辰風明顯口氣不善地說道。

被段辰風的說話拉回魂魄的我,發現眼前早已準備好的一切,才醒覺自己發呆的時間似乎太久,原本應該由我來做的生火築架等鎖事已被段辰風一手包辦,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見我像木頭一樣站在一旁不知究竟要幹什麼時,再次提醒道:

“凡,你想得風寒嗎?不快點把衣服弄幹,要待到何時才能出發?”

“是!是!屬下知道。”難得一見如此怪異的段辰風,我幾乎是立即把上衣脫下,把它平鋪於火堆旁的木架上。

不經意間掃過段辰風所在的一偶,隻見赤裸的上半身,古胴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金色的光芒,無處不是充滿著剛陽之氣,每一處都是力與美的結合,解下發帶的墨黑長發披散於腦後,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不羈的感覺,要是那千年不變的表情看上去溫和一些,就堪稱完美了。

似乎發現了我過於熾熱的目光般,段辰風此時剛好抬頭望向我這邊,嚇得我幾乎可以說是狼狽地轉身借故找樹枝來避開這尷尬。

相對於我的驚慌失措,段辰風的驚訝一點也不少,雖然之前已聽白發婦人說過,凡的內傷和外傷不輕,但怎麼都及不上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隻見那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遍布了整個背部,而其中數道顯然較為嚴重,雖然過了數天,但從那複原的情況看得出,傷勢絕對不輕。

再加上那一整片青藍色的淤血,直到現在仍未能消散,相信內傷應該比想像中重啊。

怪不得在水中閉氣那麼一段時間就撐不了……

段辰風自顧自地想著,到嘴邊的想法不經意地說了出來,

“你的傷,看起來挺嚴重的。”

“回主人,已經沒事了,隻是樣子看上去這樣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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