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我作為那個人的隱衛已經過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中,大大小小地發生過兩三次刺客事件。但都及時發現,化險為夷。
是夜,池風閣這邊隻有我和楚梧當值。
我和楚梧分立於池風閣左右當值,其他地方均由鐵衛把守。
而近半個月來,烈王與相府這邊的關係已到達惡劣的階段,烈王更是借口廣招兵馬,形勢不容樂觀。如果沒有猜錯,那次大批刺客行刺相府應該是他的毒手,因為隻要鏟除了段辰風,烈王便等於坐上了半邊的龍椅。隻不過一時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故此這烈王正猶如一毒刺般,除不得,但又格外礙眼。
亥時,無星無月無風。
我看看天色,今夜月黑風高,倒真是一副適合殺人的樣子。我不由得摸摸腰間的青玉蕭,靜靜地守著,預防敵人的到來。
周圍似乎靜得不太自然,懷中的藍兒突然一動。來了!
同一時間,正在暗處守著的鐵衛竟然一個接一個像爛泥一樣滑到在地上。
迷香!我暗暗心驚,竟然無色無味,相當厲害。
要不是我的體質特殊,隻怕早已像鐵衛一樣昏迷倒地了。想到這裏,不禁暗暗感謝師父他老人家,幸好他時不時拿我來試試藥(其實真不知是福還是禍啊),使我的身體對於一般的迷香和毒藥有了抵抗性。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於是我將計就計,也順勢倒在段辰風的寢室外不遠處,靜觀其變。想來出動迷香這一招,人數應該不多。
片刻過後,池風閣的庭院中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身影,全身上下都包在黑衣裏頭,連頭和臉都不放過,隻透出一雙帶著寒光的眼睛。
隻見此人在一名鐵衛前停下,作勢一掌拍下,見地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放心似的動作敏捷地來到寢室門前,從懷中掏出一支形狀奇特的物體,估計是一個發射器,難著想放毒?
正當黑衣人把暗器插入門縫中,準備扣下機關時,一股劍氣突然朝他背後襲來。
黑衣人驚覺,身形一轉,險身避開,抬頭見我正持劍直刺其麵門,吃驚道:“你竟然沒事?”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敢相信,想來剛才那迷香應該很厲害,不然他不會露出這樣吃驚的樣子。
迷香尚且這般厲害!那麼剛才正欲放出的毒豈不是更厲害!幸好當時出手夠快,要不等他扣下了機關,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招招狠勁。可是對手看起來也不是省油燈。一時之間,劍來掌去,竟然未分勝負。
門外激烈的打鬥聲,但楚梧那邊卻不見任何動靜,也不見有其他鐵衛趕過來,難道他們都中了迷香?我憂心地想著。
正在對戰中的我並不知道,此時在我背後突然冒出了另一名黑衣人,見同伴危險,正悄悄地接近我的背後,揮刀直劈我的腦後。
“小心!凡!”楚梧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聞言,一急之下,沒太多對戰經驗的我隻能快速以劍身一挑,身體順著刀勢側身斜擦而過,險身避開身體要害,但左手手臂還是被刀刃削中,頓時鮮血染紅了青衣。
好痛!但幸好隻是皮外傷,應該不礙事。
此時,楚梧已飛身趕到,加入戰陣,而另一個刺客似乎不是楚梧的對手,心也不由得定了下來,專心對付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掌風淩厲,而且招招狠絕,我不得不極力迎戰。
“凡,要離活口。你我一同生擒對手。”楚梧的對手剛才被一劍刺中胸部,自知逃跑無望,竟然選擇嚼毒自盡。
此時,楚梧已加入戰圈,兩人共同夾攻黑衣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一進一退,一攻一守,雖然是初次一起禦敵,但卻配合得天衣無逢。
在我和楚梧的夾攻之下,黑衣人還擊得有些吃力,十多招之後,已見敗跡。
“小心,防他服毒!”楚梧急欲上前製止。
但隻見黑衣人牙關一合,遲矣,他已咬破藏在牙齒間的毒,瞬間倒下。
雖然已經早有提防,但還是慢了一步,看來是無法留下活口逼問口供了。
“……是百夜眠……”
“百夜眠?”楚梧疑惑地問著正在察看鐵衛情況的我。
“這是迷香的一種,但在國內並不常見,少量使用,隻是短時間昏迷,但如果使用過量,對身體還是存在相當大危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