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怔愣了幾秒鍾,等顧小美再次掙紮反抗時,又用力一推,將她的後背重重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他貼上來,箍著她的雙臂,使她動彈不得。他的雙手充滿力量,捏得顧小美雙臂疼痛無比,怒火攻心地嚷著,“放開!你這個混蛋!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裝啞巴很酷嗎?躲在麵具後麵像見不得光似的,有沒有人告訴你,這副虛偽的怪模樣令人惡心。”
麵前的男人對她的話無動於衷,隻是將身子緊緊貼近她,再近,再近,近到能夠感知彼此的體溫傳遞熱量。
突然,門被人推開,老爺子出現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吼道“霆,你在幹什麼?”
皇甫霆看著自己的父親,彎腰打橫將顧小美抱起,來到大號雙人床邊,掀開被子,輕輕放她進去,仍然不說話。
“你到底在搞什麼,戴個麵具在外麵裝裝樣子就好,對待自己的妻子也玩這種招術,實在過憤。到我書房來一下,看我怎麼跟你算帳。”
皇甫霆走向自己的父親,輕輕帶上門,顧小美聽到他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與老爺子講話。
聲音太輕,距離太遠,她聽不清楚,但是,她覺得那聲音好耳熟,好好聽,低低的,充滿了音樂感,似乎在哪兒聽過似的。
顧小美發現床頭有幾遝紙鈔,上麵有條字條,墨跡未開透,帶著淡淡的書香。
“你老公再沒用也不至於養不起你,在家好好休息,這些是你的零用錢。本少爺雖然沒用,卻不至於那麼禽獸。放心,叫你在家休息不是為了使用你的身子,在你身體未能承受它之前,保證不會碰你。”
落款處,清晰地寫著:‘沒用的少爺’霆。
顧小美拿起嶄新的紙鈔,嗅嗅了,果真是充滿了銅臭味。錢是個好東西,有它放在枕邊,可以任性了。躺在家裏休息都那麼安心,高枕無憂講的便是這種境界吧。
轉念一想,若是每天被‘沒用的少爺’欺負,花著如同被施舍一般的金錢,似乎並不太爽。
顧小美提起筆,沙沙在那張字條上留下幾個字:拿走你的臭錢,我不需要。如果要碰,最好提前打聲招呼,而且,一晚最多兩次,否則,咬舌自盡,讓你享受煎-屍的罪惡。
皇甫霆回房間,麵具已經在老爺子的要求下摘除。看到紙條上麵的文字,又看看睡得像豬一樣沉的女人,沉著臉,沒一絲笑容。
不論出於那種原因,她睡在他的床上,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想到她和畫璧寒眉來眼去的樣子,他的這個心就不受控製地煩躁起來,想對她像剛認識時那樣的好,便不可能了。
夜,越發深沉,皇甫霆將睡衣的帶子緊了緊,掀開被子上床,盡量不靠近顧小美,背對著她睡下。
……
天亮時,顧小美伸著惰腰,看向床那邊,早沒了他的鬼影。隻有那皺褶的床單證明他在此睡過。
也好,隻要他不碰她,怎麼都行。
這天起,顧小美經常需要和皇甫霆找來的家庭醫生見麵。那是皇甫霆指定的完成事項,專門為她調養身子的專家。
吃什麼,喝什麼,幾點睡覺,幾點運動,都有講究。顧小美覺得,這樣生活比上班還累。
為了加強體能訓練,每天強製要求遊泳30分鍾。他可不想這個女人懷上孩子後肌肉變得鬆馳,一輩子那麼長,他不想看著她鬆馳的肌肉過下去。
……
完成‘沒用少爺’交待的最後一項目任務,跳繩500下,終於可以休息了。
累了一天,好想好想睡大覺。
顧小美剛躺下,沒想到安靜了一天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從未有過這樣的緊張,“是你?”
第一次回她的話,居然隻有一個字。聲音仿佛從鼻子裏哼出來的,低沉地“嗯。”了一下。
是他。明明每晚都是待她睡熟後才回來的,今天怎麼反常了。
都怪自己腦袋不存事,女傭晚飯時對她講過,今晚少爺會早點回家,言外之意是要她有所心理準備。
顧小美咬牙,慢慢地將自己的身子埋進被子裏,靜靜等待他過來,如同被搬上祭台的羊羔,等待被宰似的心情。
他一步步向她走來,沒有開燈,餘光中,看到一個高大的沉沉人影。
掀開被子鑽進來,裹著她,翻身爬在她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噴散在她麵頰。
掌心帶著溫熱劃過她的身子,慢慢退去彼此身上絲薄的布料,最後,結實的肌肉緊貼著她柔軟的身子。
隔著黑晚,她感受著他沉重的身子,形狀完美的肌肉,五官棱角分明,沒有戴麵具,薄唇溫熱準確地堵住她的嘴巴,狂肆霸道的氣息灌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