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挑你喜歡的就好。”
顧小美一邊應著,一邊扯著裙角死命往下拉。今天穿了太短的裙子,不能讓白花花的雙腿暴露在他麵前。
“你慌什麼?我的眼睛在看著前麵!”畫璧寒不由得笑了。
顧小美點頭,又搖頭,“沒有,我隻是不習慣穿這麼短的裙子,總覺得怪怪的。”
“你真可愛。”由衷的讚美。
來到A市著名的中餐館,挑了個靠窗的位子,畫璧寒貼心地讓服務員先端杯熱水來。
他將加了紅糖的熱水遞到顧小美麵前,溫柔出聲,“喝吧,你每次那個周期到了都會不舒服,喝點熱的,暖暖。”
“你怎麼知道我的周期在這幾天?”顧小美一臉驚訝,外加一圈圈紅暈。
要知道,她的生理周期連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它的確是不速之客,大駕光臨的時間沒誰會知道。
“若是對一個人用心,有什麼事瞞得住他。”畫璧寒安靜地看著她,好久好久,“瞧你走路的樣子,還有,你的臉色。更有鐵證,你老公派司機送給財務主管的病假條。”
顧小美臉上現出些許感動,聲音在喉嚨裏擠不出來,
“你的情況我了解到了,雖然沒有契約合同,但你的的確確是被範通通賣給了皇甫家。你的婚姻,你做不了主。那天冒出來的丈夫,根本不不是真正的皇甫少爺。”
畫璧寒緊緊地盯著顧小美,麵色一如既往的深沉,伸手,抓起她柔嫩的小掌,放在掌心裏摩挲著,以傳遞給她溫暖的安定。
“我同情你,更愛你。隻怪隻自己發現愛你的事實太晚,否則,不會讓你陷入處境。”
他的聲音那樣溫柔溫暖,親切得婉若親人,顧小心美的心一下子安靜下來,對他的目光對視起來。
“我逃婚過,卻沒能成功,被皇甫家的人抓回去了。命該如此,不用為我擔心。”
畫璧寒搖搖頭,“沒有命該如此一說,我不信命。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們應該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
“得到皇甫家的接濟,範通通的生意起死回生,聽說最近賺了一大票。若是沒有我與皇甫家的這場聯姻,他或許不可能東山再起。說起來,範通通又有恩於我。畢竟,我母親從未工作賺過一分錢,從小到大的所有支出都靠範通通,我或許應該留在皇甫家報恩。”
“你那麼年輕,怎麼能守著一個‘沒用的少爺’過日子。聽說,那個皇甫少爺從來不拋頭露麵,各大媒體幾乎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低調得有些不像少爺。平生最大的愛好是女人,大好時光都紮在女人堆裏消磨掉了。”
“是。在皇甫家那麼久,連他的正臉都沒見到過。”顧小美突然覺得好可笑。
沒聽說過,老婆連老公的麵都沒見過的,況且,他還住在那個家。
她嫁給的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己,一個叫‘皇甫少爺’的人名。而她,卻不得不守著這個名字呆在那兒。
多可笑呀!
她想要的愛情擺在麵前,她卻無力去爭取。眸間,湧出濕潤,她努力地將眼淚憋回去,內心的憂傷卻又無限地蔓延開來。
一道男音低沉入耳,“皇甫夫人,您和陌生男人在此約會,有照顧到皇甫少爺的感受嗎?”
“你是誰?”顧小美看了眼麵前的陌生人。
這個男人英俊瀟灑,帥氣中透著迷人的王者氣息,既霸道又專橫。
“我姓夜,叫夜如斯,是皇甫霆少爺的朋友。”
顧小美從不關心上層新聞和人事,夜如斯是何許人也,關她鳥事。
看了眼麵前的王者一般的男人,顧小美眼中閃過詫異,“我不認識你,我不是什麼皇甫霆少爺的夫人,您認錯人。”
“我和皇甫霆正在吃飯,他說你是她老婆,難道他的眼睛會看錯嗎。據我所知,他的視力一向很好。他不方便過來,麻煩我過來傳個話,老爺子生日,雖不大操大辦,卻也少不了禮數,趕快回家拜壽去吧。”
說著,夜如斯用眼睛瞪著畫璧寒,“你該識趣點,和有婦之夫約會,冒險了點吧。”
那眸光,是夜如斯慣有的,似脅似威,令人不寒而栗。
不待畫璧寒辯駁,顧小美慢條斯理地打斷夜如斯的話,“他是我朋友,我們在談事情,請夜先生離開。”
聽言,夜如斯向顧小美輕輕欠身,“弟妹,有丈夫的女人與別的男人單獨吃飯叫約會,好女人要懂得避嫌,懂得尊嚴丈夫,少做不合禮儀的事。”
顧小美冷聲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謝謝夜少提醒。”
夜如斯笑笑,轉身離開了,走之前,還對畫璧寒拋過去一個冷冷的威脅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