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抱著邱天的時候,門被人輕輕敲響。
“進來。”夜如斯輕聲道,放開了她。
門打開了,就見保鏢捧著一大束的花走進來。
“紅玫瑰!”邱天笑著接過來,又朝離去的保鏢道謝。
夜如斯攏了攏眉,暗罵她好過憤,難道說自己送的花沒這束好嗎。
俊臉一變,“誰送的?”
邱天被夜如斯一問,如同被手裏的花刺了一下,怔了一下,在這個家裏,除了他會送花給她,還會有其他人嗎。
“不知道,不是你嗎?
夜如斯麵容不悅,從褲袋裏抓起電話,打給保鏢,問是誰送來的花。隨著對話結束,他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是蕭景然送的花。
他可真是陰魂不散,夜如斯沉著答,從邱天手裏奪過那束花,轉身出門,交給保鏢,“拿去扔了。”
“別扔!別人送我的花,你有什麼權利替我支配。好好的突然發什麼火?討厭?”
保鏢看著追出門的邱天,捧著花不知進退,犯難道:“少爺,要不,把花還給少奶奶吧!”
“拿去扔了!”
“夜如斯,暴君!”邱天惱火地從保鏢手裏奪過那束花,憤憤地回房。
他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她被養父養母撿到的日子,也就是養父母給她定的生日,記得的人隻有蕭景然。
蕭景然肯送花來,表示他對她的關注,重視,還有那份不變的真心,一束玫瑰花代表的過去的情。怎麼那麼小氣。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脾氣好差勁,說發火就發火,無名火那麼多,那麼大,簡直叫人難以接受。
夜如斯冷冷地跟著她回到起居室,始終皺著眉,這個女人怎麼了,她在乎的是花還是送花的人。
“我已經送過你了,幹嗎還收他的花?”
“無理取鬧!”
守在她身邊,跟著她進屋。他知道惹懷孕的女人生氣並不明智,這口氣若不讓她消了,以後的日子有得受了。
礙於她懷孕,夜如斯暗勸自己冷靜下來。好半天壓下心頭醋火,邪氣斐然,“家裏溫室花多很,你如果喜歡,我每天給你剪一束回來。”
邱天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生著氣,語氣極冷地說道:“你若有誠意就親自去剪!”
夜如斯思考了片刻道:“遵命,我的老婆大人要花,為夫去去就來。”
“討厭!”邱天嘟囔著,背過身去。
她懷孕了,在他心中的地位當然不一樣,有權享受他的寵溺。見他為自己展現少有的溫順一麵,心情開闊起來,胸口的氣也出了一半。
夜如斯見她情緒穩定些了,向前一步,將她抱起來,眼角洋溢出一絲神采,“如果老婆大人不介意,可一同前往,監工!”
“夜如斯,先放我下來,電話給我用一下,我要打電話給蕭景然,向他說聲謝謝!”
“不借,為什麼要向他說謝謝!又沒人求他來送花!”
“借不借!”邱天執拗地將白嫩的小手伸到夜如斯麵前。
“不借……”夜如斯劍眉緊擰。
“夜如斯。”邱天怒目圓瞪。
“為了孩子,我不會給你們機會的!”夜如斯用嘴輕咬邱天的手背,態度親昵而頑皮。
邱天迅速收回小手,將臉扭向一邊,“今天我生日,謝謝他記得!”
見邱天一臉認真,好像不是出於愛意要打電話給蕭景然。夜如斯安靜地看著她漂亮的小臉蛋,單臂抱著她,騰出另一隻手掏出手機交給她“打電話可以,告訴他以後別替我做這些事,有人疼的女人輪不到他發善心!”
“你有健忘症嗎?離婚了就不是夫妻了,有什麼理由疼我、管我。”邱天想脫離他的懷抱,卻未得逞,撒嬌地喊道“放我下來。”
“不放。”夜如斯看著邱天,態度堅決。
他嗓音因激動而低顫,緊緊地抱著她,深情地望著,“丫頭,孩子出生後,我們會有幸福的開始。”
“……”邱天怔住了,心一慟,不再掙紮。
仔細地看著她,氣質溫柔而賢淑,寬鬆舒適的孕褲顯得她稍帶慵散,配上精致的五官,氣質好到爆棚。夜如斯身子某處一緊,坐下來,撫過她如孩子一般柔軟光滑的黑發,手在她的脖梗上停了一下,婆娑著,柔柔地撫著。
夜如斯冷冽的眸閃過燦爛如花的笑容,邪魅的薄唇稍稍上揚,對準她的紅唇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