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有沒有孩子還不是一樣。”邱天說完,拿出手機用嘀嘀打車也叫了一輛車,自顧自上了車。
阿九搖頭看著車來車往的大馬路,撥通了皇甫霆的電話,“皇少爺,我們家夜少怎麼樣了?事情已經按您的吩咐辦好了。”
電話那端傳來皇甫霆的聲音,沉重而困惑,“他還好,楊薇薇的解藥給他喝下去了,相信楊薇薇不會不給真解藥。我和楚少爺會盯在這裏。你再辛苦辛苦,派人給我跟緊楊薇薇,特別是她身旁的醫生,我懷疑這個女人做事沒這麼簡單,可能還會有連環招數,不能不妨。同時,楊家的生意給按夜少的意思去關照關照,原計劃行事,你懂的。”
“我懂的,放心吧!最短時間內保質保量完全任務。”阿九信誓旦旦地對著電話答複。
“最好計劃如願進行。”
“那少奶奶那邊怎麼辦?她現在直接住南宅去了?真的放任不管嗎?”阿九擔心地問。
“我會安排的,你別派夜家的人過去攪和了,免得楊薇薇起疑。”
“好,那就這樣,有事再聯係。”
“嗯。”皇甫霆率先掛斷了電話。
阿九一臉疲憊,上車後對司機說道,“送我回公司。”
……
邱天來到南宅,家裏有兩名負責打理家院的一對老夫妻立即迎了上來。
“小姐回來了,想喝點什麼,我立即送來。”
“想喝東西我自己會解決的,您忙去吧。”
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太好,而且,還是相當不太好,臉色蒼白如紙,雙眸無光,常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也丟了,眼睛更是因為過度哭泣而腫成了桃兒似的。
“那,您自便,有什麼需要盡管叫我。南家院子大,有事打我電話,方便些。”老阿姨輕聲說道。
邱天連應都沒有應,仿佛沒聽到似地,徑直往正門走去。
她的手撫上小腹,帶著複雜的表情。
客廳裏仿佛有人在,那種帶著酒氣的呼吸那樣厚重。邱天四下尋找,南煙坐在高腳椅上,整個身子軟塌塌地爬在吧台上。身旁橫七豎八地放著些空酒瓶,纖細瑩白的手裏還握著一杯,不斷地往嘴裏灌。
察覺到有人走進來,她冷冽的眸子尋著聲音移至邱天俊美的臉上,辯清來者是誰後,表情變得有些頹廢和怨恨。
“害人精!你回來幹什麼?”
邱天的心口一縮,看樣子,這個家也呆不下去了。有這個南煙在家裏借酒澆愁,她怎麼能呆安穩。
南煙眼睛裏顯露出很不友好,甚至是致極的恨。她小心翼翼地說:“姐,別喝了,身體會承受不起。”
她的話,南煙根本就聽不進去,即使那是對自己好的話也聽不進去。她身體動了動,避開邱天友好的目光,胸口一沉,如落寞的孤雁,一口氣喝完手裏握著的那瓶酒,又拿嘴咬開瓶塞,再開一瓶。
“別再喝了。”
“要你管。滾開。”
蕭景然不要她,連小寶都不讓她見,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醉死算了,一了百了。這些天,她一直在借酒澆愁,不讓她喝酒,怎麼可能。
邱天深知南煙恨自己的理由,卻不能和她計較誰是誰非,畢竟,她是自己的姐姐。
她強迫自己別去理會她的死活,卻雙腳不聽使喚地移向他,“你最好停止這種瘋狂的無聊舉動,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樣尋死覓活的,有什麼意義。”
她的語氣並不和善,瞬間勾動南煙敏兒感的小神經,她踉蹌著腳步從高腳椅上下來。
兩姐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南煙身上傳來的酒氣瞬間添滿邱天的鼻翼。
這種令人討厭的味道熏得邱天蹙起眉頭。
她最討厭這種酒的味道,尤其是這種爛醉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令她的胃瞬間一縮,捂著嘴奔向洗手間,抑製不住地吐起來。
轉眼,邱天從衛生間走出的時候,南煙己沒了蹤影,沉悶冰冷的嗓音問:“姐,姐……”。
回應她的是南煙冷聲地大笑,醉者的瘋狂顛笑,聲音久久回蕩在整幢房子裏。
這種聲音令邱天汗毛倒豎,不寒而栗。南煙真的神經失常了,為了得不到的愛情和男人而失常了。
這樣的女人可可怕了。不行,自己絕對不可以為夜如斯變成如此模樣。
邱天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孩子,媽媽會為了你變得更優秀,更堅強。”
情緒波動太大,特別是夜如斯和她扯離婚證的事,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再怎樣以孩子來安慰自己都無濟於事。她呆呆地俯在沙發上,雙眼被淚霧浸沒,傷心的哭泣令她的呼吸越來越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