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衝我來,欺負他們算什麼本事?”一道柔弱卻霸道的聲音響了起來。
楊薇薇推門進來時,現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離席閃到一邊,旁觀起來。
夜如斯看到楊薇薇身後保鏢抱著的雙胞胎孩子,收斂了脾氣,冷冷的招手,叫其他人都出去。
所有人逃似地離開房間,特別是中年男人,因為走得急,鞋子差點沒留下來。
抱孩子的保鏢用尋問的眼神看著楊薇薇,似乎在等待她下令,是否離開。
楊薇薇氣急敗壞地轉身,對準孩子的股屁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煩死了,去哪兒都得帶著你們。”
她對兩個孩子很公平,不停不倚,每人的屁股打了一巴掌,繼而,她又左右開弓,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內幾十巴掌落在孩子的身上,孩子被她打得哇哇大叫。
那哭聲讓人聽了心裏不安,孩子在保鏢懷裏掙紮著,似乎在找安全的地方,亦或是在發出救助的信號。
可憐,孩子們太小了,隻有挨打哭泣的份,毫無反抗或逃走的能力。
弱者通常容易引起人的同情,保鏢有些不忍地別過臉去。
夜如斯的眼神又冷又冰,遠遠地掃了她們一眼,沒有過來阻攔,心卻在痛,有糾結。
骨肉連心,這孩子畢竟是他的。這個可惡的女人是在懲罰他,用打孩子來威脅他。
夜如斯的眼神隨著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可怕,大掌緊緊握著,恨不得一拳揮出去,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拍死。
楊薇薇從夜如斯眼中望到了痛苦和心疼,滿意地停住手,對保鏢命令道,“帶兩個小壞蛋出去吧,整天哭,吵死了。不過哭對她們有好處,可以提高肺活量。為了這所謂的肺活量,每天我都得辛苦我的手抽她們幾下,真是可憐我的手了……”
敢問,世上有這樣做娘的女人嗎?
看著保鏢帶著孩子離開,哭聲漸漸消止,夜如斯的心才好過一些。
“說吧,你到底要發瘋到什麼時候?”夜如斯黑著的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聲音冷得如三尺寒冰。
楊薇薇不緊不慢地來到夜如斯身旁,纖細的手搭在他肩上,原本美麗的靚臉變得麵目可憎。
許久,她抖了抖豔麗的紅唇,瞪大了空洞無光的眼睛看著夜如斯,猶如地獄而來的厲鬼,“拆散你和邱天的婚姻、愛情,用你的孩子做武器,我特別想知道效果如何。”
夜如斯活見鬼似地看著她,連對她的最後一絲親情都不帶,“你威脅不到我。如果你執意如此,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心疼孩子?你不會放棄對她們的愛,我對你太了解了,猜的絕對錯不了。”楊薇薇的臉上同樣失去了血色,蒼白得要命,“你會想辦法從我手裏奪走她們,但是,我死也不會放手,你能用的手段我猜得到,絕對不會給你機會對我不客氣。”
麵對她氣焰囂張,夜如斯大掌瞬間發力,死死抓住楊薇薇搭在他肩頭的手,“你玩過頭了。”
楊薇薇被他大掌捏得皺眉詢問,“連死都不怕的女人會在意玩過頭嗎?”
言罷,她冷冷地一笑,看著夜如斯的臉心中油生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夜如斯被她的笑聲怔住了,猛地甩開她的手腕,害她差點因站不穩而跌倒在地。用絕然而傷感的眼神看著她,“你真的瘋了。瘋得不像個人。”
楊薇薇的眼圈紅了起來,潸然淚下,泛紅的眸子越發的深沉與錯綜複雜,讓人連她的體溫都察覺不到,似乎就像一個將死的可憐女人,“我的確瘋了,不瘋就不會愛你愛得發狂。”
她真的瘋了,瘋得徹徹底底,救不過來。
這個死寂的房間,他一刻也呆不下去,更沒必要和她談什麼道理。
夜如斯起身離開,留下那個悲痛欲絕的女人。
……
當晚,夜如斯借出差不成之名回家來。
夜色已經很深了。布置溫馨的夜宅裏很安靜,溫和的月光傾灑而下,將建築物襯托得更加美麗。
他輕輕推開門,腳步一點點向邱天靠過來。她假裝熟睡,一動不動。
夜如斯來到床頭,蹲下頎長的身子,用修長而冰冷的手指撥開遮住邱天麵頰的碎發,薄唇帶著外麵的夜晚的冷氣息湊過來。
他總是這樣,喜歡用密密碎碎的吻來對待她的額頭。
邱天的心砰砰直跳,仿佛就要從喉嚨裏衝出來。忍耐,她強裝平靜,盡量讓呼吸聽起來均勻些,以騙過他的眼睛。
夜如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歡喜的神色起身進了浴室。
他需要洗淨這一身的塵埃再去擁有她,方顯對她的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