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可能在一起,像南哲說的,早斷早幹淨。心裏這麼想,心卻是奇疼無比。
“你如果不想得到一具屬名妻子的屍體就在上麵簽字吧。”她赤露的威脅,也算是最後一記殺手鐧。
這麼狠決的話她是怎麼想出來的,又怎麼說得出口,好無情的女人。
麵對她,既然是說出再難聽的話,他依然對她有愛,不改心意。
她怎麼了,剛剛從她眼中見過對他的依戀,怎麼轉眼又陌生得不認識。
夜如斯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再出聲,拚命按捺住那團焚身的火焰。他絕對不允許那種可能變成現實,他不要屍體,他要活生生的她,即便得不到,看著也是極好的。
或許,她有些累了,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今天暫且放過她。
想到這裏,夜如斯萬般不舍放開她,悄悄朝窗外張望,邱天樓下停著南煙的車,大門口處有六七個人保鏢。再朝後窗看看,易是如此,後門門口有幾個站崗放哨的,其它方向沒什麼人。
他準備離開了。
邱天後悔不聽南哲的話,不向保鏢學習跆拳道護身。否則,遇上今天這樣的情況,多少給夜如斯點顏色看看。
她所在的房間是二樓,畢竟有些高度,他就那樣輕輕一躍,從窗口飄到地麵上。
這個男人太無禮了,當南家是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太過憤了。
翻過南家院牆,他扣好披風的鈕扣,走在無人的街道。
後麵跟著他的保鏢和黑色越野車,他迫切需要晚風的呼哮來幫自己趕走渴望,那種對她的渴望……
……
又是失眠的一晚。
清晨,夜如斯閃進更衣室,換好衣服,一身帥氣精致的總裁服裝,站在鏡子打著領帶。
立馬腦海裏劃過邱天為他打領帶的場景,那畫麵生動而溫暖,記憶猶新,唇角噙著鮮有的笑容。
情不自禁,他伸手去觸摸邱天的臉,瞬間化為烏有。
原來,是幻境。他的心一沉,臉上換沉重的凝色,雙眸也失去之前的光亮。
幽深的眸中,隱隱有些肅殺之氣在慢慢騰起。
剛踏上最後一級下樓的台階,夏冰便迎上來,一身優雅的禮物包裹著她妖嬈的身段,令人向往。
“準備好了,我們走吧。”她語調討好的冒出來。
夜如斯朝她睨了睨,輕輕扣緊手腕上的銀色手表,冰冷之中浮動著華貴的氣質。
對於夏冰的熱情,他沒說話,任由她挽著他的手臂出了家門。
兩個人並肩往外走,引得小敏罵出聲來:“以為自己是明星了不起嗎?趁人家老婆不在家便尋上門來。知道的你是大明星,不知道還以為你是送快遞的呢!這麼喜歡送貨上門,賤人一大枚。”
有一樁大生意,供應商點名要夏冰做產品的形象代言,沒有辦法,夜如斯隻好與夏冰共同出席一些活動現場。
所幸夏冰長得與邱天有幾份相似,他才勉強同意與她合體現身。
拍完宣傳片,參加定審會議,這種不自然的笑容令他的臉僵硬了。
夜如斯疲憊不己。
借接電話之機,夜如斯逃到無人的角度透口氣。
南煙笑臉朝他迎上來。
“夜少。”
“
聽到南煙的聲音,夜如斯當下黑了臉。
南家人一個比一個令人生厭。這是他的地盤,她跑來幹嗎。
南煙朝夜如斯踱步走過來,客客氣氣說道:“夜少,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夜如斯麵不改色,帶著試探回道:“和我聊。”
“我聊的話題,夜少保證感興趣。”南煙咧開一口雪白的牙齒,保證道。
“5分鍾以後,樓下咖啡館,9號桌,等我。”夜如斯擱下一句話,就往某個方向走去。
“不見不散。”南煙隨口答道,同樣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5分鍾以後,兩個人如約而至。
咖啡館。
夜如斯朝南煙麵前的摩卡指了指,做出一個請飲用的動作,紳士無比。
自己則端起熱氣騰騰的拿鐵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南煙同樣喝了幾口,慢慢放下,拿眼睛睨著夜如斯。
“夜少真沉得住氣,佩服。”
“沉不住氣怎麼樣,您說來聽聽。”
他講話是什麼鬼邏輯!!
若不是為了蕭景然,她才惰得理他這種大少爺。瞧瞧那張欠扁的臉,拽什麼拽,誰不知道誰啊!
南煙暗罵了一句。
“某年某月某日,本市五星級賓館1208號總統套房,夜少苦苦尋找的那個女人,想知道她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