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故事講得沒錯,吃到蟲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到手裏吃剩下的那半條蟲,惡心至極。
周未,大家都去渡假了,她執意留下來。
她需要冷靜地思索一下未來。惹上夜如斯這個鳥人,她的人生全都亂了。
走來走去,進進出出,她的臉上寫滿心事。
南希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擔憂地提醒過她:下樓想事萬萬不可,注意安全。
但邱天偏偏控製不了自己的腦袋,果然,南希的話應驗了,邁下最後兩級台階時摔了下來。
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間,坐在沙發上,摟起衣褲,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傷口吸引住了。
手肘跟膝蓋處蹭破了皮,痛得厲害,用手去觸碰,發出“嘶――”的低嚀。
好痛好痛!
怎麼那麼倒莓呢!遇上和夜如斯有關的事,沒一件順利的。
邱天糾結著一張俊臉,嘟囔著,“男渣富,陰魂不散!!”
閉上雙眼,她倒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入睡。
恍惚之中,她覺得有人在身旁。
翻了個身,睡眼朦朧的揉了揉頭,手肘處的一抹雪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瞪大眼睛仔細一看,傷口居然被人包紮過了。
再往下看,膝蓋同樣裹著白色的紗布,同樣被人包紮過了。
輕輕彎曲手肘和雙腿,居然沒了痛覺。側目望向門口,帶著不可思議的疑惑。
進門後,她明明上過鎖的。
這是誰做的?
夜如斯?
不可能,這家夥不是有了新的目標嗎?還會來糾纏她嗎?況且,窗戶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真是活見鬼!
起身,她赤足落地,慢慢朝衛生間走去。
奇怪,有細細碎碎的響聲。
邱天收住腳步,瞪大眼睛仔細觀瞧。同時,捧住浴室旁的花盆躲在那扇門後。
腦中不斷盤旋出一件事,到底要砸他哪個位置合適呢!
砸頭,萬一鬧出人命,這個主意不可取。
砸身體,激怒他怎麼辦呢!這個主意也不可取。
在她拿不定主意砸他哪兒好時,夜如斯推門走出來。
這個男人,幾天沒見,臉依然妖孽惑人。
邱天眼睜睜地看著他,手裏的花瓶遲遲沒有落下,結結巴巴責問道:“你有毛病還是怎麼的,老往這兒跑算怎麼回事!”
“你是我妻子,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有問題嗎?”
“你說什麼混帳話,我們要離婚了。”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玩具,更不適合做‘契約新娘’,你不能肆意踐踏我的尊嚴,無視我的意願。”
“你知不知道你沒權利和我講尊嚴,講意願。”
他說的什麼鬼話,她沒權利講尊嚴,講意願。
他以為他是誰啊,可以隨意主宰某些女人的命運。
邱天的氣一下子頂上來,朝門口望望,壓低聲音道:“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們之間隻存在一條口頭契約協議,除此,再無其它,你別這樣陰魂不散的纏著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