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裏冒出順從的話,目光卻是冷冰冰的。
夜如斯回她以冷冷睨視,眉頭慢慢攏起,起身,用餐布擦了擦嘴,扔進紙簍,走了出去。
邱天看都不看他一眼,抓起盤中的半個玫瑰花餅,全部塞進嘴裏,狠狠地咬著,就像在咬夜如斯的肉似的,心裏罵著:討厭的男人,咬死你算了。
突然,頭頂響起熟悉的聲音:“你吃飯的樣子好像在泄憤,仿佛在咬討厭的那個人的骨肉似的。”
邱天嗓子一塞,差點被他的話給噎死。立馬應道:“哦……哦,怎麼可能,你不是說我心地善良嗎,怎麼可能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走了就走了,幹嗎又殺個回馬槍!這個男人就是反複無常,如果不是人在屋簷下,她真想衝過去把他狠狠拷打一頓!之後,再逼他對自己畢恭畢恭的行跪拜大禮。
夜如斯湊近她,驀然附身,氣息吹進她的耳朵裏,帶著令人臉紅的男子魅力,又伸手扯了扯邱天的衣領,“這件卡通睡服太難看,我非常之不喜歡,別讓我看見你再穿她,最好脫下來立馬扔了。晚上,去聽音樂會,你準備一下,穿件得體的衣服,別給我丟人。”
邱天扭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被放大的妖孽臉,太銷魂的麵孔,尤其是配上這樣近的距離接觸,差點流下口水。
許久,夜如斯沒有移開視線,看著她的臉,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邱天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意識到什麼,本能的咽了咽口水,“知道了。照做就是。總裁大人可以安心的出門了。”
“很好。”
夜如斯凝望白裏透紅的肌膚,俏挺的鼻梁,從鼻尖向下的處處景致。那雙嫵媚的眸,瞬間可以吞噬男人靈魂的唇,因為緊張而輕輕扭動的婀娜身段……
抬腕看看時間,他不舍地移開視線,撇下一句:“我會叫人過來幫你做SPA,養好精神晚上陪我出門。”
SPA,她從來沒做過,他又抽的什麼風,不過是看場音樂會,至於如此隆重嗎?
……
晚上,離夜如斯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鍾,邱天依然在糾結穿什麼衣服去才不會惹他嫌棄。
按照外國人的習慣,參加這種鋼琴音樂獨奏會,男人穿西裝打領結,女人則穿晚禮服,冬天則加一件外套或披肩。
國內,大家都沒那麼講究,但是莊重優雅,大方得體的基本要求還是要的。
雖然她沒有參加這種場合的經驗,但是看過的書卻幫了她的大忙。
從衣櫃裏拿出一條黑色小禮服,外配駝色風衣,頭發高高盤起,配上一條顏色不太鮮豔的薄圍巾,遮住淩亂的碎發。
這樣穿起來,既暖和又優雅,萬一遇到夜如斯的熟人,也不至於給夜如斯出醜。
簡單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精致許多,口紅她選了自然色,加了提亮成份那種。
下樓來,夜如斯剛踏進家門。
俗話說,女子之美,活色生香。外表美麗的女子,人見人愛,氣質姣好、溫柔嫻熟的女子,更容易勾起男人對她的憐愛。
邱天就是這種令男人不由自主心生憐愛的女子。論漂亮的外貌並不超過楊薇薇多少,但是論到可愛的氣質,溫柔嫻熟和心地善良,楊薇薇就不知道要被她甩出幾條街去了。
愛一個人,最終還是被內心吸引,從內心敬重與憐愛。
夜如斯穿著慣有的白襯衫,裁剪得體的純手工黑西裝,從頭到腳,包裹在那種優雅精致裏,加之他完美的五官,帶著濃重的奢華的味道。
從夜如斯高冷的眸色裏不難看出,對她的穿戴還算滿意,隱隱約約之中,也透著幾絲對她的喜歡。
這是一場別開生麵的鋼琴獨奏會,演出地址定在A市臨海大劇院,節目曲單全部由國內頂尖的鋼琴家演奏。
一進演出大廳,從階梯座位望過去,劇院的正中央有一個舞台,舞台正中央間拾階而上,擺放著一架黑色烤漆鋼琴,是一個旋轉式的舞台,燈光已經到位,一束強光正斜落在舞台上空,形成看好的光柱。
音樂會要開場了,除了那束光柱,強燈全部被關閉,每級台階都配有地燈,稍亮,卻可以讓人們在它的指引下來到自己的位置。
這個大劇院擁有頂級的舞台設施,詣在營造非凡的藝術效果。從正門進下,逐級台階步入,發現劇院的華麗程度簡直堪比悉尼歌劇院。
金色為主角調,所有的裝修與裝飾,均以寧靜、清新、高雅為選材依據……
邱天不動聲色地四個觀望,第一次來文化設施最先進的地方,總覺得眼睛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