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那邊的蕭景然關切的聲音傳來,溫潤的嗓音有些顫,“他那麼生氣帶你走,不會欺負你吧?”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真是沒事找事。
邱天的心情更加鬱悶,“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傷到什麼要害部位……”。
夜如斯雙眸結出冷冽的寒霜,搶過手機直接從窗戶扔出去。
他已經忍無可忍了,若不是看到她是個女人的份上,鐵定被搓骨揚灰,連渣都不剩。
邱天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更不喜歡冷漠,麵對他的這種不友好態度,心情超極不爽,打開櫃子,開始整理行李。
她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夾在他和蕭景然中間,她也是煩透了。
正如那個狼與狗的故事,與其要犧牲自由地呆在金屋內,不如尋個自由的狗窩,她暗罵自己是個傻瓜,竟然傻到會一時衝動答應嫁給這個霸道男人。
夜如斯見她不吭聲地整理行李,心情同樣不爽,臉色變了又變,盡是憤怒,想忍卻怎麼都忍不住的火氣,衝到腦門,“要走就走!”
走了也好,眼前幹淨了,省得他做出傷害她的不理智事情。
他身上的火燒得旺旺的,迫不急及找個發泄口,內心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誡他,那個發泄口絕對不能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言罷,他轉身朝臥室而去。
邱天望著依然震動的門,心一沉,他厭倦她了。隻是正式睡過一晚,他就開始像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待她了。
都怪自己瞎了眼,常常傻傻地期待他對她不一樣!
邱天的心莫名一顫,說不出的難受和疼痛。
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湧上心頭,再怎樣都無法在這個家呆下去。
像他這樣的多金男神就是了不起,隻要他輕輕勾勾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豈會在乎一個與他扯過證的契約女人。
想著他的無情,心情愈發地煩躁,冷笑一聲,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愉快統統裝進行李箱。
二話不說,‘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噔噔下樓來。
那一刻,夜如斯咬緊牙關,強忍著不去窗口張望。
她真的走了?
走就走吧,他也不稀罕!
不行,心裏明明有個聲音在叫不舍得,在叫好疼,怎麼辦才好?真的要栽在這個女人身上嗎,去哄去求她回來不成。
不行,她居然和別的男人做出這種事,再怎樣都不能放縱她,又不缺女人,幹嗎委屈自己。
他轉身來到浴室,泡起熱水澡,換上一身家居服,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想睡,卻怎麼也睡不著,腦裏翻來覆去地出現她的臉。
原本就不怎麼晴朗的心情,此刻已經布滿烏雲,腦子裏晃過的,盡是蕭景然與邱天相擁相吻的畫麵……
這畫麵折騰得他睡不著。
“少爺,睡了嗎?”門外響起保鏢怯生生的問話。
“進來!”
保鏢進來,輕聲道:“少爺,夫人走了!”
“她身上長腿,會走很正常,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哦!”
保鏢擔擾地提醒道:“夜總,最近總有人跟著少夫人,大晚上離家出走,我擔心會出什麼事!我看,還是跟著點比較合適。”
“嗯!你辛苦了,回去早點休息,那麼大一個人,能出什麼事?”夜如斯故做鎮靜,臉色卻異常難看。
保鏢深知夜如斯對邱天的態度,嘴上功夫吧。故意大聲說道:“我這就去保護少夫人。”
“你。”
不等他說完,保鏢退出了房間。
起身,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工作狀態,滿腦子都是那該死的女人身影,滿房間躥,易如平常。
窗外電閃雷鳴,天氣預報說有大雨。
邱天最怕打雷下雨了,她拉著行李箱離家,路上會不會被雨淋,有沒有可能像上次一樣暈倒在馬路上。
心裏似有隻小貓似地抓著,擾得他意亂煩悶。
終於,夜如斯熬不住了,抓起手機和車鑰匙往門外跑,跑得心急如焚。
南方的春雨陰冷刺骨,邱天拖著行李箱,行走在街頭,被雨淋濕,也不找地方避雨。
任憑雨水落在身上,那種暢快讓她體味到久久未有的孤獨感。
雨中,那抹瘦弱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衣服緊緊地貼在肌膚上,莫名地契合,極致的身材展露無疑,頻頻引起有雜念司機觀望。
南煙通過車窗,看到邱天的麵孔時,迅速地抓起手機撥打熟悉的號碼。
她要讓這個女人嚐點苦頭,知道和她做對的後果有多嚴重。
一輛商務車,如期出現在邱天身後,遠遠地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