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斯裝做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是受害者，補償的方式我說了算。以服務換服務吧，改天我有需要，你也幫我一次，扯平了。”
這種事還有扯平的說法？改天他有需要，他還想睡她嗎？不預備趕她走嗎？
邱天詫異地望著一本正經的夜如斯。
無柰，他還有事，沒那麼多時間和她糾纏，住在一起，收拾她的機會多得是。睡到他還這麼高姿態，她是第一人。
他重複道：“以服務換服務，你時刻記著。”
更令人發瘋的時，看著他妖孽的臉和極致身材，她居然以最快的速度答應了他的提議，“嗯。”
夜如斯很滿意她的態度，做了一個OK的動作，“你先下去，我換好衣服就下來。”
“嗯。”
他的聲音好柔，引得邱天心裏一陣陣悸動。
不敢抬頭看他的臉，這個男人太妖孽了，隻是被他這樣觸了一下，身體便有些不由控製的想到昨晚。
來到公司，貌似平常的一天開始了。
“你們都在幹什麼，公司不發薪水嗎？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點彙報？”
隔著總裁辦公室的門，清楚聽到夜如斯訓話的聲音。
在公司，對員工情緒這麼激動還是第一次遇上。
邱天好奇地挪過去，想聽得更清楚一些，他到底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夜如斯滿是疑惑的聲音響起：“這批訂單落入夜氏，本無懸念。MAK第一次來國內發展，消息遠沒那麼靈通，怎麼會對價格提出如此大的異議。之前的商業談判一直很順利，短短幾天功夫，突然說有人報價比夜氏低。而且商議有理有據，成本核算得出的價格比夜氏財務部算出來的還精確。”
聲音頓了頓，“誰能給我解釋下情況。”
“夜總，對不起！是我們輕敵了。原本以為這訂單跑不掉，他們提出這些商議，也以為是惑軍之計，沒及時向您彙報情況，大家一直在研究……。”商務部老譚答話道。
“反複強調，商場如戰場，戰況瞬息萬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研究？研究出什麼結果了？”伴著聲音到的還有東西破碎的聲音。
“對不起。”
財務總監徐麗麗接話道：“夜總從成本核算結果來看，靠壓縮成本勉強簽單子毫無意義，成本涉及到的所有環節都不能壓縮。如果價格下浮拿下訂單，公司根本沒有利益可言。”
所有部門的領導都在場，各自發布意見，緊張的會議進了兩個小時之久，還沒找到最好的應對辦法。
最後，阿九擔憂地補充道：“夜總，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麵前，消息不徑而走，之前合作過的銷售商都提出與AMK同樣的條件，就價格問題要求重新簽訂購銷合同……我懷疑有人在暗入推波助瀾，看似一樁普通的生意，實則暗藏禍心，單單是我公司的銷售商資料是如何被人捅出去的，就是大問題”。
阿九分析得很有道理。以夜氏在國內的財富排名，區區幾樁訂單損失，無關痛癢。關鍵是得找出隱藏在背後的禍首，斷了以後的麻煩。
再大的公司，都會有資金和訂單壓力。資產多，負債也多，想要正常運營下來，沒了資金和訂單的支撐，斷然生存不下去。
尤其是這個商業信息，以毀滅夜氏為目的謠言捅到媒體，散布開來後果可畏。夜氏名下的所有股票都在飛速下跌，形勢的發展越來越難以掌握。
聽到這裏，想到蕭景然之前的話，邱天的心一驚。
他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散會後，會議室空曠曠，夜如斯久久沒有走出來。
邱天不解，悄悄站到門口觀察。
原來，他一直坐在位置上，看著各部門交上來的資料，桌上煙灰缸裏塞滿煙蒂。
他會吸煙？
丟下最後一根煙蒂，仿佛從晦暗中蘇醒過來，臉上盡是清俊冷傲的神采。
他利用抽煙的空間去思考和部署，像最高明的狩獵者，給獵們編織一張天羅地網，完美起身，似乎看到獵物落網的喜悅。
阿九走過去，打斷他，“夜總，我要不要調查一下，公司是不是出了內鬼。”
他唇角噙著一抹清淺，顯然自信滿滿，“我自有安排。”
說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在紙條上寫了幾個字，視線掃過上麵的字跡，目光也隨之轉冷，“查一查，他們最近接觸過什麼人。還有，調查那家突然冒出來競爭的公司，任何蛛絲螞跡都不能放過，我要親自處理這件事。”
“好。”
“記住，一切都要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
“嗯。”
阿九應聲，連忙接過他遞過來的紙條，著手去辦事。
邱天眼裏，夜如斯如臨大敵。
見他緊鎖的眉頭，胸臆間有種難言的煩躁和壓抑，讓她始終不舒服。
沉吟了許久，邱天離開會議室，拿起電話，撥通了蕭景然的電話。
他在酒店，雖然不願意約在這種地方見麵，但她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