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電話的手，不由自收地收緊，不知道她又有什麼事。
“邱天，告訴你一個特別好的消息。下周日，雨琪和蕭景然舉行婚禮，你記得和如斯說一下，打他電話沒人接。”
“噢。”她唯唯諾諾應承著，聲音輕得如蚊子叫。
這對她應該是一個特別好的消息吧。他終於不用再來纏著她，和善良的夜雨琪成為眾目矚盼的一結新人。
她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心裏更是覺得翻江倒海的難受。
“邱天，你在聽我說話嗎？”顧曼芝的聲音有些不悅，隔著電話傳過來。
若不是隔著電話，她鐵定一巴掌拍過來，和她講話這麼不專注，應也不應一聲。
“鬱悶，掛了吧。”那種厭惡的聲音傳來之後，是盲音，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和誰在通電話，表情這麼難看。”夜如斯的聲音幽幽地轉來。
“噢，是你媽媽打來的，下周日雨琪和蕭……景然結婚，叫我們去參加婚禮，你的電話打不通，讓我轉告你。”
短短幾句話她講得很堅強。特別是蕭景然三個字，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那叫一個疼。
夜如斯劍眉一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人別扭。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將目光轉向一邊。
“聽到這個消息，很心痛吧。”
“不會呀，雨琪是個善良的姑娘，很配他。這真是一個特別好的消息，王子和公主的神話故事，他們會幸福下去，永遠地。”她裝得若無其事，眸光裏還閃著驚喜。
隻是，她不敢多眨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下儲藏著霧珠，一不小心就容易掉出來。
夜如斯悶聲哼了一下，高深沉穩地說道；“我盡力阻止這場婚姻，卻無有為力。奶奶已經讓步，雨琪卻堅持要嫁給他。”
“好人好命，雨琪會幸福的。”
“你想說蕭景然是好人好命吧，你希望最幸福的人是他吧。”
“隨便你怎麼想，他就要成為你的妹夫了，他幸福不就是你妹妹幸福嗎？或者說……”她懶得多說，咽下後麵的話。
“如果你真想他們幸福，不要介入他們的生活，永遠不要……”。
“好，我答應你。”邱天沒等夜如斯後麵的話說完，便滿口答應。
“既然你這麼爽氣，那以後就好好做你的夜夫人，照顧好家和老公。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夜如斯認真地看著邱天，不得不承認，那眼神，那模樣，無比妖豔。他料定，她沒錢還他，一定會留在他身邊，一輩子。
邱天心底某處觸動，雙目含情笑笑，“在還清你的800萬之前，拿到離婚證之前，我們相敬如賓就好，不存在虧待不虧待的問題。”
話一出口，夜如斯的臉跟著變了顏色，不等邱天回過神來，神速度來到她麵前，雙手鉗住她的下頜，“嫁給我很吃虧嗎？為什麼總想著離婚，想著離開我。離開我，你會比現在過得更好嗎？”
太狂妄自大的，離他當然比現在過得好，這答案不用想都知道。
邱天無力地別過頭，懶得和他計較，脫口說道：“夜少太優秀，在這個城市，輪資排輩也捱不到我嫁你，我是怕玷汙了您的聖潔。我的離開，你的第一次名正言順歸位，你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停頓了一會兒，她繼續說道：“相信你也盼著這一天吧，就讓我們一起為這個目標努力吧。”
鬼話，找到‘第一次’好久了，他可是一秒鍾都不曾想過讓第一次歸位。更沒有想過，要讓她離開他，離開那個家。
奇怪，這樣的對話讓他很不爽，心髒又開始莫名地抽痛。
這個女人折磨他於無形，轉身，隨即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