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斯對於邱天的一舉一動盡數掌控,在她提出要見他時,馬上派小九帶她去見他。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家,住在她隔壁的房間,隻是她沒有察覺到而己。
敲門後進去,隻見夜如斯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紅酒杯,給阿九一個退出去的眼光後,用深邃幽深的眸凝視著邱天的臉,眸光幽幽流轉,忽明忽暗,不知何意。
邱天沉不住氣,黛眉微蹙,止住紛亂的思緒,一字一頓地說道:“夜總,您不允許我工作,也不給我自由,到底是什麼意思?”
觸及這個話題,邱天心裏留著天大的問號,她就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對她做什麼。講話時,她的情緒是激動的,聲音也有些大。
“你怕我?見到我便慌裏慌張,總是出錯,你受傷暈倒與我脫不了幹係,這樣的安排,不過是為了補償你。”他幽幽開口,語音低沉,那種意味不明將邱天心裏的問號變得更大。
“天上不會掉餡餅,我不相信你的話。我預領的工資寫借條給您,等我找到工作拿到工資第一時間來還您,現在,我正式向您提出辭職。”
“不想為我工作?恐怕在這座城市,你找不到第二個像我一樣的雇主。”
他這是威脅她,還是說的事實。
邱天倔強地仰起頭,迎上夜如斯自以為是的臉,那種冷冽且傲嬌的模樣極其可恨,她不願意再與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恨不得生出翅膀立馬飛走。
夜如斯洞悉了她此刻的所思,手輕輕地將酒杯安放在茶幾上,起身,來到她麵前。
邱天下意識地後退,刻意打開與他的距離,他則步步緊逼,直至她腳後跟抵在牆壁,無路可逃,抬眸,對上他的眼睛,不知是燈光太燦爛還是太旖旎,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溫柔,雖然隻是轉瞬即逝,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似的美好,卻足以撩動她並不敏感的小神經,惑得心髒一陣狂跳。
“你嫌職位太低,那明天來我公司財務處報道,如何?”
“您夜家的門檻太高,恕我不能勝任,望夜總批準我的辭職。”
天知道,他如果不同意她辭職,她根本離不開這座宅子半步。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那麼近那麼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這個男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會令她有窒息之感。
想要推開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這個男人下一秒會對她做什麼。她內心無助,眼睛微微泛紅,霧靄蒙蒙的看著他,小臉蛋因為情緒的刺激而變得緋紅,引人愜想。
夜如斯欣賞著她眼神窘迫的遊離,迷離的眸光很快隴上一層熾熱的薄霧,又很快散去。
“你答應為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立馬擁有自由。”
不用腦想也知道,他要她做的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她有拒絕的權力嗎?
邱天雙手抱住肩膀,黯然的眸子眨了又眨,不解問道:“你想怎樣?”
“你的所有情況盡在我掌握之中。身染重病的奶奶急待手術費,靠天吃飯的父親遭遇百年不遇的水災,讀書的弟弟急等用錢,還有辛苦的媽媽欠著許多債,你缺錢,你家裏更缺錢。前幾天,我以未婚夫的身份派秘書送去800萬聘禮,你媽爽快應下這門婚事。現在,怕是全村人都去你家找錢用,因為馬上要嫁給一個有錢人。”
他一定是瘋了?未婚夫?800萬聘禮?把她賣了也還不上這筆巨債。
邱天的心情簡直不能用惱怒來形象,不可思議的眼睛狠狠瞪著他。真不知道上輩子和他結過什麼梁子,這輩子追著她不放。
麵對她的惱怒,夜如斯麵上拂過一抹笑意,心情小爽。不過,笑裏摻雜更多的勝利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