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看他睡了,也在床邊的位置躺了下來,跟別人同床的經驗他隻有跟宮律有過,多少有些不習慣,所以他貼在床邊上盡量的離石岩的位置遠點,心裏想著要不要找個時間把跟宮律之前的關係告訴他,遲早石岩也是要知道,石岩不是這樣的人,對這樣的事能不能接受?知道以後會不覺得他惡心?
莫衍還在想著,就被石岩拉進了自己懷抱往床中間帶說道:“莫叔,床這麼大你睡邊上幹嘛?翻身摔下去怎麼辦?”
莫衍掙紮著小聲說道:“石岩,放開我!”
“莫叔,咱們都是男人抱一起睡個覺怎麼了?我就要抱著莫叔睡?”石岩說得特別委屈,好像受了很大傷害一樣。
聽到石岩這麼說莫衍也不好意思掙紮了,由石岩把他當個抱抱熊一樣抱著不動了,他始終不習慣被別人這樣抱著,又不好意思推開石岩,何況對麵還睡著宮律,他不由的一陣害怕,之前自己情急之下抱了一下方恒就被他生生掰斷了五個手指,雖然現在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但是宮律近乎變態的占有欲還是讓他頭皮發麻,萬一那個男人不高興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想到這些莫衍怎麼也睡不著了,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
另一邊,宮律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幾次都有種想去對麵把莫衍提出來的衝動,但是又怕會惹莫衍生氣,宮律在床上翻來翻去烙大餅,實在忍不了了,於是從床上起來,走到對麵,想敲門,發現門是虛掩的就動手推開了門,借著窗外的光看清了床上的兩個人,眼神瞬間冰冷,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度,石岩的手把莫衍箍在懷裏,睡得像死豬一樣,嘴角還掛著傻逼一樣的笑容,宮律真想立馬過去把他手砍了,他不斷提醒自己冷靜,冷靜……
莫衍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瞬間睜開眼睛,沒戴眼鏡看不清前麵的人,這樣冰冷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除了宮律還能有誰?想著自己和石岩現在的狀況,心裏緊張起來,他不會誤會吧,顫抖的開口:“宮總……你……你有事嗎?我們……不是,不是那樣的。”
聽到男人顫抖害怕著跟他解釋的聲音,宮律才冷靜下來,心裏有絲欣喜,這個男人看來還是在乎他的,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想上廁所,但是找不到洗手間的燈。”
“哦,那你等下,我帶你去。”他輕輕的拿開石岩的手,摸索著戴上眼鏡,下床去給宮律帶路。
莫衍給宮律開了廁所燈,打算離開,手腕卻被宮律抓住,他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一下甩開宮律的手,看到莫衍的反應,宮律的眼神一瞬間有些受傷,嘎啞的說道:“別誤會,我頭有點暈,才會慌忙的抓住你的手,抱歉!”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晃了兩下頭。(作者有話說:宮兒子你也是學好不行學壞挺快,這逼裝的一百分)
莫衍看了下宮律似乎是真的頭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一絲自責,對宮律說道:“那要不,我扶著你。”
宮律沒想到自己慌忙找個借口掩飾,卻有意外的收獲,心裏一陣雀躍,臉上卻是一副很抱歉的表情說:“那就麻煩你了。”
莫衍伸手扶著宮律走向馬桶邊,看到宮律把褲子解開還是忍不住紅著臉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宮律看著他害羞的表情,想起了自己受傷被他收留的那次,手腳不便這個男人也是這樣扶著自己上廁所的,也是同樣害羞的表情,說道:“記得那次我受傷,你也是這樣扶著我的。一晃都10年過去了。”
宮律說完,感覺到扶著自己的手明顯僵了一下,轉頭看著莫衍,莫衍把手放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忘了,也請宮總忘記吧,我也不恨你了,你傷好了你回去做你的總裁,我做我的小職員,我們就這樣各過各的不要再見麵了。”說完莫衍轉頭走出去,沒有回石岩的房間,而是去了書房將就了一晚,一夜無眠。
宮律同樣是一夜無眠,忘記,那些過往怎麼是說完就能忘了的,當初父親讓秋寒給自己催眠都沒有忘掉,現在又怎麼可能忘得掉,他深深的自責,自己的自以為是,獨占霸道,一次又一次的傷了這個男人,把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一點一點的耗盡,現在這樣的結果自己又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