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氏獨資醫院。
宮律抱著莫衍跌跌撞撞的闖進秋寒的辦公室,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衝到秋寒麵前慌亂的說道:“秋寒,救救他,救救莫衍。”
秋寒簡直不敢相信宮律懷中抱著的人是莫衍,莫衍178cm身高,此刻就像個大型的貓咪一樣縮在宮律的懷裏。
真的無法相信一個人能瘦到這種地步,他問道:“他怎麼了?”
“他吃了一整瓶的‘弑神’,他說他看不見了,他為什麼會看不見?”宮律嘴唇微微發抖的說著,像是在問自己,他到現在也不相信莫衍失明的事實。
“那我為什麼要救他?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那他就是想好了,對他來說死亡也是一種幸福,我要是他,與其被你當作一個玩物一樣的囚禁著我也情願死了。”秋寒絲毫不買宮律的帳。
“秋寒,秋寒!我求你救他,我求你!我不能沒有他的!”
宮律失控般對著秋寒大吼著,眼睛被刺得疼痛,而心髒,已經是痛得像是不能跳動了。
最後他隻能喃喃的重複著“救救他,救救他……”
秋寒看到宮律現在的樣子被怔住了,這麼脆弱的宮律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樣的宮律是絕望的是無助的,他對莫衍的愛或許早已深入骨髓。
他無法看著這樣的宮律,站起來說道:“你這樣有什麼用,送他去手術室。”
宮律這才回過神來,抱起莫衍又往手術室奔去……
進手術室的時候秋寒轉身對宮律說道:“律,我沒想到你真的會把他逼上了絕路,我可以救他,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他醒過來後你要怎麼麵對他,死亡很容易,活著才是最難的,如果你想得到的隻是一副皮囊你大可以繼續囚禁他,反正你有很多種方法不讓死不是麼?”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宮律頹然的靠著牆邊蹲下,手支著頭,那些過往一幕幕的出現在他麵前灼傷了他的眼,他的心。
手術進行了5小時,這5小時宮律覺得比一輩子還漫長,他隻能魂不守舍的守在手術室門口。
終於手術燈滅了,秋寒走出來被宮律一把抓住顫抖的問道:“怎麼樣了?”
“救過來了,眼睛需要時間恢複,但是對視力會有影響。”秋寒疲憊的說道。
“秋寒謝謝你,你去休息吧!”宮律鬆了一口氣。
他們把莫衍推進病房,宮律看著眼前瘦得不成人形的男人,似乎是不相信這個是那個在外人麵前一向強大到令人發怵的男人,更不相信的是眼前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秋寒拍拍宮律示意他跟自己出來,出了病房宮律問道:“什麼事?”
“去我辦公室,我要幫你恢複記憶,你有段記憶是哲叔讓我幫你催眠強行洗掉的,現在我必須讓你記起來,我不能看著你這樣一步一步把他毀了。”秋寒。
“不用了,你以為我的記憶用催眠這種方式就能洗掉?”宮律苦笑搖搖頭。
“砰!”
宮律冷不妨的挨了秋寒一拳,被打倒在地。
秋寒收緊拳頭憤怒的看著宮律:“你什麼都記得你這樣對他,宮律你是瘋子,瘋子!你瘋了!”宮律什麼都記得,他從沒忘記,既然沒有忘記他怎麼可以這樣對那個男人?就算是條狗也會有自己尊嚴,秋寒得出結論,宮律真的瘋了?
宮律沒有氣惱起身擦擦嘴角的血對著秋寒說道“如果我不忘了,怎麼保護他?如果我早知道忘了也保護不了他,那我就不該忘了他,可是我是宮律我該怎麼辦?秋寒你告訴我怎麼辦?”痛苦,矛盾,自責。
秋寒愣住,一時說不出話來回應,這個男人,他的兄弟,他知道他的兄弟肩上背負了多少,他明白宮律是愛得太深不敢愛,他伸出手拍了拍宮律的肩,歎了一口氣。
宮律看著秋寒向下定某種決心一樣說道:“明天我會飛去西西裏,他康複了,要離開的話,不要攔他,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