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隻是我的人要是少一根毫毛,我都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這句話宮律說得很平靜,但氣息卻格外的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刀疤很被宮律的話中的殺意嚇得有些發毛,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角色,這次要不是為了他那不成氣的弟弟他怎麼也不敢招惹這尊大神的,他沒聽懂宮律話裏的意思,自以為宮律說的他的人是伊婷,賠著笑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宮總我這也是受人之托。”刀疤也是個聰明的人言下之意就是我背後有人。
看宮律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也放心了,接著說道:“這個男人既然不是宮總的人,那我讓底人嚐嚐味道,想必宮總也沒有意見吧。”
說完就招了下手,從另一道門裏走出來45個半身赤果的男人慢慢的向莫衍靠近,此時刀疤已經不敢去看宮律了,他也是沒辦法啊,不照那個人的指示做同樣也是死,他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這個莫衍在宮律眼裏真的隻是根雜草而已,他背後那個人也並沒有明確讓他搞那一個,伊婷他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隻能是莫衍倒黴了,他不知道宮律的東西就算是根雜草也是他動不起的,他今天注定是要交代在這裏了,直到死他才明白宮律那句“我的人”是指誰。
此刻莫衍如同遭五雷轟頂,他下意識的就往宮律看去,深邃的眼眸看不到一絲多餘的表情‘我不需要廢物,如果自己不能保護自己,那也別指望能得到我的庇護’宮律昨夜說過的話躍然映入莫衍的腦海,求救的話終究咽了回去,莫衍木然的任由那些肮髒的手抓住自己,任由那些人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褪去,還能做什麼呢?掙紮或者死?嗬,莫衍知道不管怎麼掙紮也不過是徒然而已。
死?更不可能,他一直覺得活著多好啊,死了多不值得,其實莫衍也算死了,心死了,他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顆心,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它捧到宮律麵前,盡管被一次又一次的摔碎,可他總能修補修補再捧到他麵前,他以為隻要自己堅持,那怕被宮律摔壞100次,可是總有一次他會收下的,但是這一次他補不好了。
生理上的痛卻遠不及心裏的痛,他就像一個旁觀者,好像這副身體不是他的,他看著宮律,宮律也看著他,兩人的瞳孔裏映著彼此,仿佛這場施虐的行為並不存在,隻是兩個即將分別的戀人在互相凝望,他們都急切想在彼此的眼睛裏探索到某種期許,可惜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直到這一刻莫衍才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去找一個沒有心的男人要愛情,自己似乎是太可笑了,莫衍閉上眼睛,他已經不知道,一個接一個的人在他身體裏肆虐,他不知道有幾個或許是3個或許是4個又或許是5個6個,可是都已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這場噩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莫衍覺得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最終身體還是沒有強過他的內心,在他意識徹底抽離之前,他好像聽到了槍聲,慘叫聲,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他身上流淌著,刺鼻的腥味讓他覺得惡心,辛虧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他感到自己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那個人好聽的聲音還在叫他,他想努力睜開眼睛看一看,哪怕隻是一眼,可是他已經做不到了……
以後的很多年裏莫衍一直在做這樣一個夢,夢裏同樣的地方,一群惡心男人圍著他,撕扯著他的衣服,他拚命的抵抗卻起不了絲毫的作用,後來一個男人衝過來,殺了那些意圖侵犯他的人,然後緊緊的抱著全身哆嗦的他安慰道:“沒事了,衍,沒事了,有我在你不要怕。”他每次都像努力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隻是不管他怎麼努力看到的隻是一片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