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也不組葉揚拒絕的機會。
轉身,對武司飛說道:“武公子,你剛才召來座騎,破了奇物會的規矩,請你馬上離場。日後,奇物會組自會跟武氏宗族討個說法。請!”
理事說話有點不客氣,武司飛心裏卻很感激。
他怕了。
真的嚇到快尿了!
第一次,死亡離他僅有薄紙之距。方才妖鐮暴君的刃爪再劃深一線,他也沒命了。
奇物會組的勢力不小。
武氏宗族對自己恐怕要作一番小懲大戒。以後的事情不重要,理事‘請’他出去是給予一個很好的台階。他身為武氏宗裔,不能灰溜溜的逃跑。壞了規矩被‘趕’走,顏麵並沒有損傷。
大部分豪門公子,都破過規矩。
說起還有榮焉。
武司飛很想冷‘哼’一聲離場,看到葉揚安樂悠然的模樣,他哼不出來。
對方,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若然所料不差,此人背影深遠厚實,怕不在王侯赤武四宗族之下。
“主子……”
那位小奴才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借主子的名聲作威作福,這是漲主子的臉。一旦踢到鐵板,那麼‘惹事生非’的罪名跑不掉。名門豪族的大少爺是不會錯的,通常都是奴才們招惹的是非。就算大少爺們惹了事,也是你們奴才沒有擋著主子。
總之,錯的永遠是奴才。
沒得反駁。
何況今天之事還真是他不開眼,故意招惹了龍五公子。
“哼!”
武司飛拂袖而已。
他不敢跟葉揚置氣,對這位無意中招惹大能的小奴才卻惱火得很。就因為他的囂張過度,差點連自己都搭上了一命。現在雖然平安退下,卻也死掉一員護衛,以及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飛翼蜥龍座騎。
神衛們冷冷瞪他一眼,小奴才知道‘奴憑主貴’的日子不見了。
嚴重點,能喘氣的日子也不見了。
在場一眾宗長商主,對這名小奴才不屑一眼。這等小人物,從來不入他們法眼。即使他在此事上麵起了關鍵作用,仍然是低等奴才一名。
“小孫,坐啊。”
甚少有人會像葉揚一樣,對小人物同樣有禮。
奴才們的價值,僅在支使時有用。現在武司飛用完了,眾族長商主們不再覺得,他擁有手拿玉牌迫退城主上務總衛時那種‘威風’。現在的他,跟柱下生活的乞民沒有任何差別。
命賤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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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拍買很順利,安坐後的侯東生和不報姓名的公子,低調無比。
除了喜好的,根本沒拍幾件。
大家心敬而畏的龍五公子,收下藥譜後就細細閱讀,對台上珍品連看都不看一眼。唐觀山和白行海卻是豪氣大發,凡是大家沒興趣的都拍了下來,好像剛剛打完勝仗的將軍一樣高興。
孫路臉色微有潮紅,眼中掩不住興奮的神彩。
他聽過妖鐮暴君的威名,也看著龍五公子花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威服這頭聖獸。他甚至知道龍五公子跟妖鐮暴君有約定,每隔一段時間雙方就會大打一場。
他卻不知道,上層豪族對‘獵神’之獸畏懼至此。
小人物,永遠不明白大人物的想法。
在孫路看來,真遇上野外的妖鐮暴君聖獸,也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死嗎?作為小衛士肯定衝上去作最後努力,拖延一點時間讓主子逃命。自己完了,家人還能得到一點撫恤。要是主子死了,就算自己活著也比死著更慘百倍。
本能上,孫路對妖鐮暴君恐懼並不高。
從來沒想過‘逃’字。
這種遇之必死的心態,主子會不會有呢?答案是……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