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納迦·婆刹帝舉起雷霆椎對準天空的雷雲獸,近空的數十名千賀武士群集而來,義無反顧的在納迦·婆刹帝與他們的王之間用肉體構成一道堅實的屏障。
對於忠誠的武士而言,讓他們的王直麵敵人的威脅,是他們最大的恥辱口
數百支利箭挾著一道黑色閃電向納迦·婆刹帝射去,納迦舉推畫圓,以無垠勁氣布起世間最堅固的氣盾,將所有的攻勢輕易化解。
盧蕭哲率領甲騎風刀一般從赤熱熔岩的邊緣切過。單純從個體的武力上來說,每一個羲族武士都要遠遠強過天都城的重甲騎士。但是剛從熔岩地獄掙紮出來的羲族武士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創傷,處於混亂的羲族武士的強韌身體被風暴一樣卷席來的騎陣撕碎得粉碎。
納迦·婆刹帶大恨,若不能將甲騎的衝鋒止住,每一個掙紮出熔岩地獄的族人都會被騎陣撕碎,雷霆椎高舉,釋出一道快疾無比的雷光,直擊騎陣的前列。
雷光消散,騎獸驚駭,被雷光擊中的數騎連人帶馬皆成灰燼,隻殘存幾縷青煙升起。
“嗷……”眾武士鞭策受驚嚇的騎獸,皆朝納迦·婆刹帝殺來。
“熔岩地獄”以及大量流水一般的術法都不能令納迦·婆刹帝受多少地損傷,地麵地攻擊無法以人數來換取優勢。在素鳴衍的視野裏,尤溪、盧扈又換甲率領武士殺出,城牆經受不住能量風暴的衝擊,此時已搖搖欲墜。天都山峽穀的深處也傳來能量的激蕩,波旬終於在天都山峽穀與納迦麾下的大地武士交戰了。
集中在第一星次的諸多星辰在白晝的天穹大放異彩,在天穹上形成一道瑰麗地光帶,太陽卻變得昏黃欲滅。中陸所有強者都能感覺到發生在燕雲深處的激烈戰鬥。
賀蘭天湖倒灌的洪水剛剛行過羽嘉城,雖說羽嘉城早有準備。但是羽嘉段楚布河的水道不足兩百丈,相對於如此氣勢洶洶的洪水太狹窄了,城東北的臨時堤壩、城牆在洶湧的洪水攻衝下都相繼坍塌,地勢低陷的東城被水淹沒,所幸人早已撤出,損失不大。
丁柳堡是羽嘉壁壘防線的最北端,羽嘉在春末夏初之時毫無預兆地放棄羽嘉城以南的壁壘,檀那明河從青嵐與貝迦的戰爭中脫身返回羽嘉,卻沒有回到羽嘉城,這一切都令易氏驚疑不定。但是易氏並不想錯過占領丁柳、定軍諸壁壘的機會,易氏驚疑之餘。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奪取羽嘉地最好時機。
壁壘防線的守軍都退入羽嘉城,使得羽嘉城中的軍力大增。易氏也漸步向丁柳堡前線輸送兵力,迦南西北三郡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都集結到小小的丁堡城,隻待最後一輪敵情偵察做完、確保檀那明河沒有在羽嘉城附近設下陷阱,就將對羽嘉城發動攻勢,為易氏奪取進入燕雲的通道。
天呈異相,易非天揚頭凝視著天穹之頂的白晝星辰,從燕雲深腹傳來的能量激蕩是如此地明顯。
一顆顆星辰驟然亮起,又倏然黯淡。
奔雷原究竟發生怎樣的異變,竟在短短十日之內出現兩次驚世天兆?
易非天的心頭被陰雲覆蓋,直覺羽嘉駐軍突然撤入羽嘉城與這兩次驚世天兆有關。
“那些黯淡的星辰是真正的熄滅了!”
易非天回過頭,卻見父親易軒達策馬行來,目光注視著羽嘉城的方向。
“啊,羲人的繼承之戰嗎?”
“不,羲人不會自相殘殺到這種地步,一定有別的勢力參與,但是誰有能力參與羲人的繼承之戰?”
易非天想起素鳴衍堅毅的麵容,突然想到羽嘉城可能還是一座陷阱。心裏泛起一陣寒意:“都兩天了,島津中康與他的族人還沒有回來啊。”
“在第一次天兆發生之前,駐紮在羽嘉城的千賀武士就已經離開,島津中康若想必被燕雲腹地的異變吸引過去。”
易軒達與易非天沒有想到,島津中康在看到賀蘭天湖倒灌燕雲的洪水放肆的卷席著西燕雲的大地,順著地勢往羽嘉傾泄,就徹底放棄他的盟友。島津中康知道,一旦洪水行過羽嘉城,從峻衡山與羽嘉山的口子灌入羽嘉峽穀,在這片狹窄的地域裏,將沒有起伏的地形來延緩洪水的速度,易氏的大軍無法在洪水之前逃出羽嘉峽穀。
島津中康與他的族人正狼狽不堪的飛越峻衡山,在此之前,他們遭遇生存在峻衡山腹地的風暴巨人,被突然生起的颶風吞噬數十名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