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六殿下的架式,再不給個交代,就要將羽嘉城拆了。六殿下給他留了點麵子,沒有將人完全從總督府趕出來,但完全將總督府附近的兩條街道控製起來,華燈初上,每一根高聳的燈柱之上都立著三名千賀武士,箭族閃著冰冷的寒光,巨大的翅膀投下的黑影,沉重的壓抑著人地心,侍衛營的戰士披堅執銳,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接近總督府的行人。
蘇蓋文懷疑自己此時進總督府都可能給控製起來,在事情沒有搞清之前,在沒有平複六殿下的怒火之前,蘇蓋文也不敢走進他的總督府。
蘇蓋文派了個隨員要進來看看情形,卻讓藏金將劍壓在脖子上趕了出去。
邊防軍司的武官在大街上強搶民女,不料卻搶了羽嘉郡王的侍妾,這消息早就傳遍全城,蘇蓋文找人查證此事,傳聞與事實出入不大,千賀武士營本已經捉到人,卻在進城前給另一夥人將人劫走。
闖禍的十幾人就藏在流寇俘虜營,蘇蓋文心裏大恨,想不到自己對這般投誠的流寇如此優待,他們卻給他闖下如此禍事。知道得罪了六殿下,謝罪還來不及,竟敢又派人從千賀武士營手裏搶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蘇蓋文寧願這十幾個人當場給擊斃,他們敢觸範六殿下的寵妾,本就當死。
石京度也慌了手腳,本來與六殿下立下各安其位的密約,讓他稍鬆一口氣,想不到立馬又鬧出這一出禍事來,六殿下的脾氣,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以前尚且如此,如今手裏有權有勢,還不真將整個羽嘉城都鬧翻天?
“今晚不能處理,明天六殿下真有可能到各處軍營搜人,到時大人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必須今晚處理此事。”
“他們明知得罪了六殿下,後來還將人搶走,可見這十幾個人的身份也不簡單,隻怕不會這麼容易就將人交出來。”
“不交出來行嗎?”蘇蓋文的聲音冰冷無情,“關鍵這十幾個人,六殿下的人都打過照麵,想用其他的人頂替都不可能。不說是六殿下的寵妾,就是普通民女,難道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強搶?”
石京心裏想:若不是六殿下的寵妾,你還會說這番話。
“傳我軍令,調左右鑲營到城北駐防,監視流寇大營的動向,今夜他不交人,也得交人。”
今夜羽嘉城壓抑得過頭,易非天與石川華辭別素鳴衍,回到使團居住的驛館,就被告之不得隨意出去,緊接著又被蘇蓋文派來的人詢問解救采兒一事的詳情,從蘇蓋文派來的人的口中,易非天得知采兒臥床不起、閉口不言,似乎受了什麼委屈。
易非天心裏起疑,他與石川華送采兒回去之時,采兒隻是受了一些驚嚇,沒受多大的委屈,此時應該恢複過來,怎麼消息在別人的嘴裏就變了味。他們被要求留在驛館不得外出,外麵還加派了兵衛,限製消息流入,他們隻得胡亂猜測,易非天隱隱覺得檀那明河或許有別的陰謀,畢竟發生此事,羽嘉總督蘇蓋文的壓力最大。又從守在門外的兵衛口中得知采兒的幼弟被子強人所傷,昏迷未醒,易非天記得他與石川華去見檀那明河時,沒聽人提起這事,心裏愈發懷疑,終究沒有更多的線供他研究,也不知道檀那明河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石川華性子直,隻當采兒又出了什麼意外,擔憂不已,卻被限製無法外出,嚷著要強闖出去看采兒。他雖然武力強橫,卻沒有高階千賀武士隱身的本領,強闖出去,隻會給整個使團帶來麻煩,使團以易非天的族叔易經玄為首,石川華打心裏還是對易經玄有幾分畏懼。等了半夜,外線好不容易將消息傳進來,易非天才略知外麵的情況,檀那明河的親衛控製總督府,強迫蘇蓋文交人,蘇蓋文將左右鑲營的精銳調往城弱,而城北大營則關押著人數最多的兩萬多流寇。
易非天大叫可惜:“我們錯過一次良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