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經院裏的那株映顏花在那麼荒涼的地方還長得那麼茂盛,絕對是前往未聞的事。
素鳴衍凝視著手裏的這枚青果,典籍記載並不是完全正確,當年紫狻就是汲取這枚青果裏的生命之能,才熬過那麼重的傷勢。至於如何像紫狻那樣汲取青果裏的生命之能,素鳴衍卻沒有半點方法可想。
素鳴衍眉頭皺著想了許久,他不可敢學紫狻那樣直接將青果吞入腹中,隻得將青果重新放回木匣裏。
素鳴衍正要寬衣歇息,尤溪進來稟報:“左卿大人來訪。”
摩揭伯岑此時過來,素鳴衍倒不覺得很意外;但對尤溪等人來說,卻是非同小可,六殿下從長照宮回來,已經是深夜,私會大臣本就是犯忌諱的事,何況此時還是深夜。
“摩揭先生啊,”
素鳴衍還以為在進帝都之前會與摩揭伯岑見上一麵,沒想到摩揭伯岑還真奈得住性子,竟在他與帝君、帝妃見過第一麵之後,才來相見,想必他已經知道今晚發生在長照宮的一切,“你將摩揭先生請到這裏來,將外麵的女侍都撤掉。”
摩揭伯岑深夜來訪,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用六殿下吩咐,尤溪也會讓閑雜人等人離開。
摩揭伯岑與在羽嘉時相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穿著青色便袍過來,在他踏入室內的一刻,一層薄薄的光幕從他的手掌裏散開,迅速將房間包圍起來,在結界裏說話,不虞外麵的人會聽見。
巫彌生突破地階限製,成為青嵐青年武者的翹楚,但素鳴衍在雲翳河渡口與他初遇時,並沒有生出望塵莫及的感覺,畢竟素鳴衍離突破地階僅差一步之遙,某種程度上來,他已具備超越地階的實力。但在摩揭伯岑肆意汪洋的大勢麵前,素鳴衍禁不住生出渺小的感覺,在迦南時。心裏想著實力達到一定的程發,就可以完全擺脫摩揭伯岑的控製,此時心裏卻泛起無力的挫敗感覺,這才是天榜人物的實力嗎?
摩揭伯岑深褐色的眼眸從容淡定,眸光落在素鳴衍的臉上,淡淡的說道:“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出經院少年的印痕了,就算將你與真正的檀那明河放在一起,我想素鳴戈也無法認出誰是誰來?”
“素鳴苦修還好嗎?”
素鳴衍提起這位惟一關心過他的人,聲音有些顫抖。
“素鳴戈啊,他還好,一直留在密羅神殿裏,這也是他最好的歸宿了,倒是你在這三年時間裏,在武技上的進展讓人刮目相看啊。檀那逆鱗勁是青嵐皇族秘學,我費盡心機隻是搞來修煉丹力的總訣,你能利用一篇總訣,將檀淵逆鱗勁修到今天這層境界,極不容易,我想你在帝都會有展示身手的機會,你要注意一下,不要從這上麵露出馬腳。”
檀淵逆鱗勁為皇族秘學,自有不為外人知的秘密,素鳴衍並非真正的檀那明河,自然也不知道檀那逆鱗勁其他的秘密,在皇族麵前,自然還是藏拙最重要。
“明天廷議所議的內容,就是你的封邑,你雖然將秦山一役的功勞都推到二殿下的身上,不與二殿下搶功績,帝都裏的人卻大多心知肚明,在封邑的事情,很多人會稍稍讓一步,作為你在秦山付出的補償……”
摩揭伯岑囑咐了許久,卻對素鳴衍最擔心的問題隻字不提,倒是素鳴衍先沉不住氣,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先生安排我頂替檀那明河,當不會讓我去羽嘉裂土為王……”
摩揭氏為青嵐第三大家,家族勢力遍布休屠郡,可不希罕在羽嘉這個窮鄉僻壤多一塊地盤。
“你在迦南不是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嗎?”
摩揭伯岑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在青嵐也是如此,隻要小心不讓身份泄露就行。”
在迦南的胡作非為,素鳴衍意在脫離摩揭伯岑的控製,沒想到摩揭伯岑對他在迦南的作為一直不聞不問,就算派出得意的影蝶到迦南協助素鳴衍,也沒有半點控製他在迦南的行止的印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