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離表情堅定,說道:“殿下英明。”
素鳴衍說道:“什麼英明不英明的,事情還不是都得你們去做?讓尤溪他們到內堂來見我,讓岐伯、阿蠻也過來,他們跟我訂下血契,除了選擇死亡,永遠不可能背叛我。”
看著江采離去喚人,素鳴衍穿過抄手回廊,徑直往內堂走去,迎麵撞著采兒、青菱。她們倆人正站在月門後麵,想必是看見他與江采離在說事情,沒有出來驚動他們,看到三個多月沒看到的親切麵容,素鳴衍內心注入一股暖流,伸手將采兒、青菱攬入懷裏,出乎意料的,青菱竟然沒有掙紮,素鳴衍詫然望著青菱,見她眼眸微紅:“剛剛怎麼不隨阿黛到外間來?”
采兒柔聲說道:“看到殿下的車駕,青菱就哭了一氣,春江大人在場,我們怎麼能隨便出入呢?”
“小妮子平時心高氣傲得很,對我卻是真情實意。”素鳴衍心裏想著,托起青菱的下頜,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你們跟別人怎麼會一樣呢?”看著青菱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臉上湧出嬌羞的紅暈,一陣意動,攬著青菱纖腰的手往下移了幾寸,輕輕撚了幾下。
采兒看在眼裏,掐了他幾下,嗔道:“虧青菱一直念著你,整日茶飯不思,你一回來就想輕薄人家。”
“我哪裏有?我們想著他又有什麼用,他哪裏會惦記著我們,出去沒幾天,他就帶回一個長翅膀的美人。”
素鳴衍可不敢去輕薄阮阿蠻,青菱雖然心高氣傲了些,畢竟對他有情有意,阮阿蠻隻是被血契約束住,但是她內心的怨恨卻更加銘心刻骨,如果出現極其強烈的靈魂衝突,血奴也有可能會噬主。
素鳴衍笑道:“你們沒看見在密林裏,阿蠻一箭一箭的射得我抱頭鼠竄。我看你們平日侍候我也很辛苦,將阿蠻帶回來,就是讓你們倆人使喚的。”
“真舍得?”青菱睜著一雙顧盼生姿的美目,盯著素鳴衍,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在認謊。
“我不能時時都在你們身邊,讓阮阿蠻貼身保護你們,我也放心。”
青菱心裏還有一絲怨氣:“我看她柔柔弱弱的,能抵什麼用?”
“能不能讓她抱著我們到天上看看去?”采兒膽怯的問。
“這倒是好主意,”青菱盯著素鳴衍,“你可是說過阮阿蠻聽我們使喚?”
素鳴衍心裏長歎,心想:“阮阿蠻列在千賀長琴門下,自幼刻苦修行,成為千賀長琴最重要的助手之一,如今卻落到這種地步,隻希望采兒、青菱不要太折騰她。”又歎了一口氣,暗道,“看情形,采兒、青菱對她的敵意輕易也化解不了,真想不通,怎會有人對初次見麵的人有這麼深的敵意?”
素鳴衍可不願在采兒、青菱對自己正情濃意蜜的時候,掃她們的興致,與她們說了一會兒話,江采離與眾人走了進來。
方鏡川一雙細目時不時瞟向阮阿蠻,隻覺得十分熟悉,想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阿蠻姑娘可是銷金閣的那位?”
方鏡川如今擺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出路維係在六殿下的身上,死心成為六殿下一黨,也盡心盡力的辦事。
素鳴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我讓尤溪瞞著大家,我這次亡命三千裏,追趕我的是扶桑千賀氏的千賀長琴與岐伯、阮阿蠻,他們忌諱我的身份,我才能安然無羨的回到這裏與大家見麵。”
原先隻有江采離、尤溪、藏金三人知道此事,就是連白術、阿黛倆也蒙在鼓裏,青菱、采兒根本不認得千賀長琴,江采離、尤溪說什麼,她們也不會起疑心。
江采離說道:“此事與迦南丟失的那卷星辰秘典有關,殿下不在府上,將事情說出來,隻讓讓府裏人心惶惶,千賀長琴已經攜帶星辰秘典返回扶桑島,千賀氏也將成為我們的盟友,也沒再瞞大家的必要。”
素鳴衍不由心想:“付出這麼大的犧牲,帶回扶桑島的卻是一卷殘缺無用的秘典,如果被發現的話,千賀長琴在扶桑島的境遇一定很糟糕吧。”想到這裏,素鳴衍撇著嘴,忍不住輕笑起來,邪惡的樣子,讓眾人看了心裏直冒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