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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著石山,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心裏都在猜測大殿下與三殿下中的哪一位終於忍不住出手,碎葉城是四殿下檀那界明的地盤,不可避免的也會將四殿下牽扯進去。
遠處響起雜踏的蹄聲,這裏巨大的動靜勢必會驚動碎葉城,何況車隊過境的消息早就通知前麵的城邑與驛站。
撐在馬隊前的提燈明滅,映著那位短髭武將的陰霾麵容,華麗的鎧甲在火光的照耀下,刺目的絢麗。
四殿下,檀那界明。
巫彌生有那麼一瞬稍微的失望,四殿下怎麼會在碎葉城裏?
檀那界明,今年二十四歲,白皙的瘦臉冷峻無情,跳下馬來,直盯著巫彌生、尤溪,大聲問:“我的六弟呢,我在驛館等了半天,隻聽見這裏的動靜大得嚇人。”
巫彌生給檀那界明淩厲的氣勢一撞,禁不住退開半步,冷靜的說道:“六殿下遇刺身亡,請四殿下主持大事。”
檀那界明繞著石山走了一圈,拿著提燈照著石山底下滲出的腥紅液體,問巫彌生:“我六弟給砸死在裏麵?”將提燈遞到侍衛手裏,手貼著石壁推了一推,巨石晃動一下。
“怕不下十萬斤,從哪裏砸下來?”檀那界明抬頭看看那黑黢黢的崖頂,“從那裏砸下來的?”也為眼前的情影感到不可思異,嘴裏嘖嘖叫著。
巫彌生將事發突然的刺殺細細講了一遍,檀那界明咬牙罵道:“可恨,竟然趁我偷偷溜回碎葉的時候下手。”
他並不關心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的生死,刺殺的人趁他偷偷返回碎葉下手,他就是能洗脫嫌疑,也脫不過帝君的責罰,難怪他要恨得牙癢癢。
“有沒有派人上去查看?”
敵人隻派出幾名頂尖高手,一擊不管成與不成,就迅速退走,根本不會在崖頂留下痕跡。巨石砸下,整座山崖幾乎給震得要倒塌,侍衛們傷亡慘重,哪裏還有時間上去查看敵蹤。但這是四殿下的質問,巫彌生還得低聲下氣的回答:“卑職忘了,這就派人上去……”
“算了,我派人上去查一查。”檀那界明掃了一眼潰不成軍的侍衛營,伸手擋住巫彌生,喚過一名冷漠枯峻、穿著便裝的中年武者,低頭吩咐了幾聲,就讓順陡直的山崖爬到山頂上去。
剛才四殿下竟能微微推動石山,讓巫彌生吃驚不少,心裏想:四殿下此時也站在地階的頂點,離天榜隻差一步之遙。
等了片刻,那名中年武者下了山,搖了搖頭,說道:“沒留下任何痕跡。這塊巨石是碧雲山巔的一座石峰。將石峰撼斷,又準確的砸中六殿下的車駕,隻怕是加持龍力的頂級武者。”
“龍力術?”檀那界明的眼睛裏精光一閃,“我六弟為人荒淫了些,誰會費盡心機來殺他?我還當上唐峽的事是有人誇大其辭,沒想到真是這麼回事?”
中年武者望著檀那界明,說道:“六殿下在碎葉遇刺身亡,四殿下又偷偷出帝都,小心帝君問責。”
檀那界明哈哈大笑,犀利的目光掃過巫彌生、尤溪、江采離、阿黛,目光在阿黛的臉上停了下來:“長照妃真將你賜給我這個廢物六弟了?”
阿黛驚惶未定,臉上還是沒有血色,斂身施禮都覺得虛弱無力,說道:“阿黛見過四殿下。”
“你覺得我會下的手?”
阿黛望著矗立在眼前的巨石,內心充盈著一種複雜莫名的痛,身入帝宮,命運就由不得自己,曲意奉迎,誰又能明白自己心裏的哀愁?給四殿下淩厲的氣勢壓迫得透不過氣來,阿黛輕聲的說道:“四殿下欲對殿下不利,自己怎麼出現在碎葉城裏?”
檀那界明的眼睛在阿黛身上逗留了一瞬,放聲狂肆的笑起來,轉身對中年武者說道:“帝君老了,但不糊塗,隻是這次偷出帝都,隻怕無法善了。”冰冷無情的目光瞟了巨石一眼,冷哼一聲,“說什麼天命之子,哼……”指著巨石,對身邊的侍衛說道:“這就是教宗推算出來的天命之子……”
幾位殿下之間為了帝子之位可以說是毫無情義的存生,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正為帝子之位爭得不亦樂乎,突然冒出一個六殿下來,難道他們心裏含恨。巫彌生早就知道,隻是沒想到四殿下狂妄到連表麵的兄弟之情也不講,與尤溪互換眼色,暗道:四殿下心裏也起了殺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