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是誰?”
一直走到起居的宅祗,巫彌生一直未開口,素鳴衍沉不住氣,先問了出來。
巫彌生在考慮其他的事,抬頭時愣了愣,“哦”的一聲,似乎才確認素鳴衍在問他話,說道:“阿黛是長照宮的女官……”
長照宮是帝妃闕氏的起居寢宮,隻有長照宮裏的女官才能用帝妃的姓氏,這是一種恩賜與榮耀。好像那種真正的檀那旃的母親就是長照妃闕氏,素鳴衍想到這裏,手汗都給嚇出來了,說道:“長照妃闕氏身邊的人?”
“殿下應稱闕氏為母妃。阿黛是闕氏身邊的人,帝妃知道殿下在羽嘉出事,這才讓阿黛領著四名女侍過來照顧殿下的起居,可以說,阿黛是帝妃相當信任的人。”
素鳴衍將目光落在巫彌生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如果阿黛起了疑心,怎麼辦?”
巫彌生在經院初次現素鳴衍見麵時,就覺得這個少年身上藏著桀驁不馴的血性,從羽嘉相處以來,少年身上逐漸顯露出來淩厲的氣勢,讓巫彌生意識他身上過人的潛質。
巫彌生不急不緩的說道:“殿下在羽嘉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正像殿下所說,一切的變化都是應該的。殿下在帝宮的許多秘事,也隻有長照妃身邊的親信才知道一二,阿黛過來,未必是件壞事。”
“阿黛好像跟你認識?”
巫彌生臉色微微,陰霾壓在入鬢的長眉,說道:“阿黛是休屠人,十六歲時選秀進了帝宮。那年,我也從休屠進帝都,一路同行,算是認識。”
“哦。”素鳴衍輕輕應了一聲,也沒有多想,換了一種聲音似的喃喃自問,“該與阿黛如何相處?”
巫彌生低下頭來,將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掩去,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檀那旃生於深宮之中,宮闈,身邊的女侍甚至長照宮的女官都不能幸免,長照妃派阿黛過來,便是將阿黛賜給殿下。”
素鳴衍心裏泛起無奈又無力的感覺,沒有看見巫彌生的臉色。就是巫彌生不事先通知一聲就去接阿黛,素鳴衍也沒想到其中會有別的曲折。
所有的起居都要由阿黛接手,想到這裏,素鳴衍就相當頭疼,他還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個成熟豔麗的女子,特別是以那早已經不存在的檀那明河的身份。
聶魯達、江采離回來時,素鳴衍也沒興致問他們與商隊首領們交涉的情況,一個人憂心忡忡的坐在起居室的軟榻裏,鋪在軟榻上的動物毛皮有著絢麗的雲紋,大概是峻衡山裏的荒獸,素鳴衍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毛皮。素鳴衍無法確知應該知道什麼或者不知道什麼,對任何東西與事情都隻能保持一種謹慎的態度,在旁人看來,六殿下有些冷漠了。
素鳴衍瞥了一眼阿黛,她換上一身嫩黃色的裙裳,燈光下顯得分外的柔和嬌媚,肌膚更白更嫩,阿黛這種豔麗四射的成熟風韻,是采兒嬌柔的青澀無法相比的。
阿黛背過身子在整理青銅大床上的錦被,但是能感覺到殿下的眼睛在她的身子上遊走。胸臆充滿了一種無奈的哀愁,微微弓著身子去掖裏麵的被角,裙裳讓圓熟的臂部繃緊,透著成熟女性的飽滿,有一種驚人動魄的誘惑。
阿黛轉過身子,臉的哀愁已消失不見了,看著坐在那裏無動於衷的六殿下,語氣裏還有一分嗔怨:“殿下看見阿黛有些冷漠啊,如果不是帝妃憂心殿下的安危,阿黛才不要受這些苦。”
素鳴衍可不知道那個檀那明河會對眼前的這個豔麗女子如何的熱情,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看見素鳴衍的身子深陷在軟榻裏,還是一動不動,阿黛“咦”的輕呼了一聲,好像對他的反應相當驚奇,走到他身邊來,俯下身子,將手摟住素鳴衍的腰,幾乎將他從軟榻裏抱起來,嘴裏還在說:“還以為殿下長大成人了,竟還要阿黛來抱著殿下上床。”手裏一沉,身子差點壓到素鳴衍的身上,“殿下重了許多。”
素鳴衍身子瘦弱,據巫彌生所說,他不但長得跟檀那旃一模一樣,就連身材也相差無幾。但是檀那明河不會有他這麼結實的肌肉。
素鳴衍頭微低,眼睛剛好透過阿黛微微敞開的領口,看見裏麵滾圓白嫩的,耳朵聽著阿黛嬌軟的話,熱流在小腹裏亂竄。
阿黛豐腴的大腿挨著素鳴衍的身子,感覺到他下身漸漸隆起的變化,手撐著他的胸口站起來,起身的時候,柔軟的大腿在他的下身上蹭了一下,感覺那東西受不住刺激的跳了一下,白嫩臉上飛上一抹紅暈,十分的好看,嗔怨說:“過來的路上,巫將軍說殿下在羽嘉受了驚傷,對身邊的人疑懼,阿黛還以為過來一直要受到殿下的冷漠呢。”手上多用了些力,將素鳴衍從軟榻裏摟抱起來,拉開錦袍的係帶,軟綿綿的說:“讓阿黛服侍殿下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