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突然苦笑一聲,與自己也不會再有交集了。但是,為何每天夢裏都會有她的身影。
“陳家小子,你想什麼呢?”一進門的皮皮影便看到陳謫羽沉思的模樣不禁奇怪的問道,順著他的眼光望去,突然一愣,道,“什麼都沒有,你看什麼啊?”
“沒什麼。”陳謫羽收回目光,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皮皮影聳了聳肩,走到藍然軒身邊,道:“要讓我偷東西嗎?哪家哪戶的?”
“禦書房。”
“嗯?”皮皮影精光一閃,“什麼東西?”
“宮宴名單。”
“好。”
聽到兩人的談話,荀樂峰與陳謫羽對望一眼,瞬間明白過來。
“他不會傻的在宮裏動手吧?”荀樂峰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有點不相信的問道。手裏的茶水則是一直端著沒有放下,足矣顯示出他的不自信。
藍然軒搖頭:“不確定,但是任何事情都要做好萬全之策。”
“也是,那需要召集...”
“不用了。”藍然軒搖頭打斷了荀樂峰的話,“保存實力也是十分重要的。”
陳謫羽想了想,道:“這次宮宴是文丞相一手操辦,想必有許多事情我們都不好直接插手。”
“的確,所以這一次,我們要更加小心。”藍然軒皺著眉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
幾人互相對望一眼,一個計劃形成了。
“以靜製動。”荀樂峰喃喃低語,隨即笑了起來,“也許是一個好辦法。”
院子裏,荀樂雨與甜兒愛不釋手的拿著千悠悠大老遠給自己帶來的禮物,臉上的笑容猶如已經盛開了的牡丹花。
“悠悠,看在這手鐲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要是你再敢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荀樂雨認真的說著,眼裏滿是嚴肅的目光。
“是啊,悠悠,這一次你做的太過分了,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你怎麼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甜兒無奈的看著千悠悠,緩緩說道。
千悠悠笑了:“知道了,若是有下次,我帶你們一起去,讓你們去選一個稱心的夫婿。”說著,擠眉弄眼的看著兩人。
到底臉皮薄,荀樂雨與甜兒的臉立馬紅了起來。
“喲喲喲,你們還害羞了,有什麼好害羞的?難不成你們一輩子不嫁人了啊?”說著,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小口。
白絮在旁邊掩嘴笑了起來,荀樂雨看著千悠悠,故作鎮靜的說道:“我才沒有害羞,根本就沒有什麼男人能讓我看上。”說著,十分高傲的抬起了頭顱。
千悠悠眼神一閃,湊了過去:“雨兒,你該不是還忘不了我吧?”說著,朝後麵躺了下去,“好吧,我知道,我的確是玉樹臨風,的確沒有哪個男子能比得上我。若我真是個男子,娶了你也不錯。”
“千悠悠!你去死!”一個茶杯朝千悠悠扔了過來,甜兒大叫一聲,“小心!”
千悠悠會心一笑,一個轉身,手一伸,接了過來:“雨兒,你要謀殺親夫啊!”
“親夫你個頭!千悠悠,你是個女人!”荀樂雨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千悠悠,霞飛雙頰,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甜兒無奈的看著兩人,搖了搖頭。
“嗯,是啊,可是以前某個女人還說要嫁給我這個女人了,哎,是誰呢,我想想,想想。”千悠悠故作思考的樣子,語氣裏的調侃不容忽視。
荀樂雨氣結,狠狠的跺著腳,吼道:“千悠悠,你不是人,不是人!”
“嗯,我不是一般人,是人上之人。”
“放屁!”荀樂雨不禁爆了粗口,隨即迅速的捂著嘴,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左看右看著。見沒有其他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千悠悠見此,“哈哈”大笑起來。甜兒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荀樂雨這才知道被千悠悠給耍了,十分不願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沒好氣的說道:“笑什麼笑。”
“是,不笑,哈哈哈,不笑,哈哈哈。”千悠悠捂著肚子,窩在凳子上,臉上憋得通紅。
白絮連忙走過去,扶起了千悠悠。
千悠悠看著白絮略帶蒼白的臉龐,收起了笑容,道:“白絮,你先去休息吧,讓白靈來伺候我就好。”
白絮知道千悠悠是為她好,點點頭,對著荀樂雨與甜兒福了福身,這才離開。
荀樂雨好奇的看著白絮,道:“聽說你昨天整治了王爺的女人,那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你想知道?”千悠悠挑眉,問道。
“嗯。”荀樂雨連忙點頭,生怕千悠悠看不到似的。
站起身子,千悠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可是你要看的,走吧。”
荀樂雨見此,露出狐疑的目光,與甜兒對視一眼,心一橫,跟了上去。
“吱呀”一聲,門開了,裏麵一陣悉數。
“誰?是誰?”黃兒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待她適應了光亮後,才發現了來人,眼裏射出了狠戾的目光,“千悠悠!”
甜兒與荀樂雨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這還是王府裏的夫人嗎?衣衫破爛不堪,頭發也亂糟糟的,在看那容顏,到處都是刀痕,一些血已經幹涸,而一些血還在流淌著。那一雙眼睛早已沒了往日的光彩。
看著黃兒要朝千悠悠撲來,兩人立馬拉著她後退一步。
“沒事,她被鎖住了。”千悠悠示意二人看那鐵鏈,隨即一笑,對著黃兒說道,“你若不來犯我,我也不會如此對你。”
“你不得好死!你會下地獄!”黃兒怒吼著,想要掙脫束縛朝千悠悠撲來。
“嗬嗬,下地獄嗎?”千悠悠拂了拂額前的頭發,“我怕是要下幾千層了,不過,那是死了之後的事情,現在我活著,自然要活得風生水起。”
“你!”黃兒一時語塞。
“不過,比起你用自己的親生骨肉做籌碼來陷害我,我做的這些事情又算什麼?”千悠悠挑眉,看著黃兒。
甜兒已經,隨即複雜的看著黃兒:“都說虎毒不食子,想不到...”
“你知道什麼!”聽到甜兒如此說,黃兒立馬大跳起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王爺她根本就不會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們七個小妾根本就沒有權利為他生下孩子!”說到這,黃兒的淚水流了下來。
“為什麼?”荀樂雨呢喃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以讓在場的人聽的清楚。千悠悠微微皺了眉頭。隨即笑了。
“因為她們是來刺探王爺秘密的人。”說著,向前走了幾步,荀樂雨立馬製止,但是千悠悠搖了搖頭,還是來到了黃兒的身邊。
“你若如綠兒一般聰明,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什麼意思?”黃兒揚起了眉毛,不解。
千悠悠搖頭:“王爺的心你們是把握不住的,他真的如表麵上放蕩不羈嗎?不是,他的心思比誰都縝密。”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已經愛上了王爺,既然愛上了就不要三心二意。”
“你為什麼要說這些?”黃兒狐疑的看著千悠悠,不懂她的意思。
千悠悠轉身,笑了:“不是說與你聽,是說給外麵的人聽。”說著,便走了出去,甜兒與荀樂雨立馬跟上,看到了來不及躲的其他幾個小妾。
荀樂雨微微變了色,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等到走遠後,荀樂雨才道:“悠悠,我覺得她們留在府裏總會是個隱患。”
“是,所以隻要惹到了我,我就不會心慈手軟。”千悠悠笑著說道,但是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戾氣全不容忽視。
甜兒與荀樂雨兩人心裏一抖,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到了害怕,是的,害怕。看著不遠處的千悠悠,她們居然覺得自己趕不上她。
“好了,不說這些了,走吧,出去逛逛。”千悠悠的忽然笑了,然後拉著兩人朝外走去。
甜兒突然鬆了一口氣,這樣的悠悠才是她能接受。看了一眼荀樂雨,卻見她的表情也是如此,不禁微微一笑,道:“去哪啊?”
“去首飾鋪看看,對了,店鋪的名字你們取了沒有?叫什麼?”千悠悠四處看著,隨意的問道。
“沒有,這不是等著你這個幕後的大老板嗎?”荀樂雨調侃著說道。
千悠悠微微一笑,道:“流光閣。就叫流光閣吧。”
荀樂雨眼前一亮,立馬叫好。
三人剛到店鋪外,便看到陳九兒一臉的怒容正與招來的小廝爭吵著,周圍不少的人圍觀著。
千悠悠快步走上前,荀樂雨跟了上去,招來小廝,問道:“怎麼回事?”
那小廝一看到荀樂雨,立馬說道:“荀小姐,是這樣的,這位小姐一定要那套金枝鴛鴦。可是,老板吩咐了說不賣的。”
“不錯,那一套不賣。”荀樂雨讚揚的看了一眼小廝,隨即對著陳九兒道,“陳小姐,所有人都知道那套是不賣的,你這樣也太不講理了。”
“我不講理?”陳九兒看著荀樂雨不屑的樣子,立馬怒了,“你們開個價,我一定要買下來!”
甜兒連忙走了過去,拉了拉荀樂雨的衣袖,賠著笑臉道:“真不好意思荀小姐,那套我們這真的不賣,我們店裏還有其他的,您要不去看看?”
陳九兒皺了皺眉頭,順著甜兒的台階說下去:“也罷,本小姐不與你們計較。”說著,扭頭就要離開,但是眼角的餘光瞟到了千悠悠,立馬站定,看著她,眼裏露出了恨意。
千悠悠微微一笑,轉身,對著不遠處的人叫了一聲:“幻藍。”
不錯,是幻藍,她身邊的則是錢步科,兩人聽到千悠悠的叫聲,先是一愣,然後迅速的走了過來。
“千悠悠?”錢步科與幻藍看著千悠悠,微微有些愣神。
荀樂雨見兩人的樣子,大笑起來:“怎麼樣?不比文落兒差吧?”
錢步科微微臉紅,笑道:“你這丫頭倒是瞞的緊,若不是幻藍,我都還蒙在鼓裏。”
“嗬嗬,我也不是故意的。”千悠悠看著二人笑了起來。
“果然是下賤人,已經嫁了人居然與別的男子如此曖昧,哼!青樓女子果然都是勾人的狐狸精!”陳九兒見此,不屑的冷哼道,那輕蔑的眼神直直的射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