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王爺讓本大爺先帶著兵回來,他們日後再來。”皮皮影皺著眉頭說道,“一路上十分的安全。”
荀樂峰緊緊的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你有什麼看法?”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皮皮影挑眉,明顯的不相信。
荀樂峰眼光一閃,駕著馬走近幾步,道:“我看,應該是軍裏有皇上的人。”
“是啊,居然忽略了這一點!”皮皮影十分懊惱的一拍頭,這軍隊可是皇上派給他們的,自然會安插一些人手。
“那,悠悠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夏兒連忙問道,眼裏滿是焦急之意。
皮皮影與荀樂峰對視一眼,當下決定了計劃。
“走,回京!”荀樂峰勾起了耐人尋味的唇角,一轉馬頭,率先衝了過去。
夏兒十分的疑惑,正準備問出來,但是看到了皮皮那製止的眼神,想了想,也隻好跟著荀樂峰離開。
皮皮影一揮手,大軍繼續向前。
“不好了,皮皮大爺!荀公子與那姑娘因為水土不服發高燒了!”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到了臨時給皮皮影搭建的帳篷裏,著急的說道。
皮皮一愣,眼裏精光一閃,道:“趕緊的讓軍醫過來查看一番!”說著,大步朝荀樂峰那邊走去。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荀樂峰,皮皮影皺起了眉頭,然後對著軍醫道:“你先去另一個帳篷看看夏姑娘。”
軍醫連忙點頭稱是,走了過去,不一會兒便走了過來,道:“皮皮大爺,那姑娘的確是因為水土不服。”
“那荀公子了?”皮皮連忙讓開,軍醫立馬將手搭在了荀樂峰的脈搏上,摸著自己的胡子,略有所思的道,“也是如此。”
“如此一來,我們便要在這裏停留數日了。”皮皮影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可。”荀樂峰連忙製止,“隻需要將我們放在馬車裏就是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大病,慢慢就好了,切不可耽誤回程的時間。”
皮皮影想想也是,便道:“也罷,那就這樣安排。”
不一會兒,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皮皮影與夏兒病了的消息,不禁開始嘲笑起兩人來。
“嗬嗬,還真是細皮嫩肉的爺,這麼一點苦都受不了,人家那姑娘還情有可原,這荀公子,還真是丟我們的臉。”
“可不是?不過一想,也是,他畢竟沒有打過仗嘛!”
“就是啊,人家都是嬌生慣養的,你丫,沒這個命,就是嫉妒!”
這些話傳到了皮皮影與荀樂峰的耳朵裏,荀樂峰臉通紅通紅的,此時的帳篷裏隻有皮皮影、荀樂峰、夏兒。
“看看,看看你帶的兵,居然這樣說我!”荀樂峰氣不打一處來,十分委屈的說道。
皮皮影瞟了一眼荀樂峰那白淨的臉龐,緩緩說道:“他們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嬌生慣養的,哪裏吃過苦。”
“你!”荀樂峰沒想到皮皮影會這樣說,立馬怒了,“你才沒吃過苦!”
夏兒見此,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先自愛,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兩個大男人一愣,瞬間不好意思起來。
翌日一大早,皮皮影便帶著軍隊離開了,一輛馬車跟在身後。而遠處,兩個人影則是飛快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兩個人影不是荀樂峰與夏兒又是誰?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謀,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軍隊中,皇上的人不知道他們派了援兵去了。
夏兒與皮皮影顧不上歇息立馬朝朝皮皮影所說的小鎮趕去,一天的路程硬是讓他們隻用了半天便到了。迫不及待的找到那個客棧,卻被老板告知已經離開了。
兩人一路走去,荀樂峰皺起了眉頭,緩緩說道:“看來,王爺他們已經遇到危險了,若沒有,他們不可能不會我的信。”
夏兒的感覺一直都不好,聽到荀樂峰這樣一說,知道他與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有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找吧,我相信悠悠。”說著,眼眸裏露出了堅定之意。
看到一個女子都是如此的堅強,荀樂峰不再多說,立馬大海撈針的訓了起來。
“看,那邊有打鬥的痕跡。”夏兒眼睛一亮,疲憊的臉上有了絲絲激動之意。立馬下馬,跑了過去。
荀樂峰見此,也走了古來,不禁點頭:“不錯,果然有打鬥的痕跡,看來,是一場身死搏鬥。”
不一會兒,兩人便在草叢裏發現了已經幹涸的血跡,若不是夏兒眼尖,尋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兩人對視一眼,順著這血跡找了過去,卻在懸崖邊停了下來。兩人對望,臉色都十分的蒼白。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夏兒的腦海裏升了起來,抬眸,看了那山崖,不禁身體微微發顫:“難道,他們掉下去了?”
荀樂峰不敢相信的退後一步,嘴唇輕輕發起顫來,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居然掉了下去。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夏兒紅著臉,大叫一聲,尋找起通往崖底的路來。
“這麼說,他們死了?”藍折霜悠閑的靠在龍椅上,嘴角勾起陰森的笑容,眼睛看著下麵的黑衣人,緩緩說道。
“回主子,那懸崖十分的陡峭切高達數十米,摔下去,必死無疑。況且,那藍然軒身上還中了獨門毒藥,不可能有生還的餘地。”黑衣人略微得意了起來,但是在藍折霜麵前卻十分的謙卑。
藍折霜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下麵的黑衣人見此,不禁偷偷抬眸,瞄了一眼藍折霜,不禁納悶起來,主子這是怎麼了?難道說自己沒有辦好事情?不會啊!
“找到他的屍體,不然,這件事不完。”終於,藍折霜開口說道,略微蹙眉。
黑衣人不敢反駁隻能應下,這才退了出去。
藍折霜自言自語的說道:“就這樣死了?似乎太弱了一點。”說著,不屑一顧的笑了幾聲,“藍然軒,難道說朕,高看了你?”
吃了白絮摘來的草藥,千悠悠緩緩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的時候,看到藍然軒正烤著兔子肉,不禁咽了咽口水。
見千悠悠醒了過來,藍然軒微微一笑,道:“怎麼?餓了?”
“嗯!”千悠悠連忙點頭,走了過去,奇怪的問道,“你哪裏來的兔子肉啊?”
“是王爺出去打的。”白絮笑著說道,“還有這水,也是王爺帶回來的,王妃,你喝點吧。”
聽著白絮的解釋,千悠悠皺起了眉頭:“你的傷還美好就不要到處亂跑了,還是安心休息吧。這幾天吃點果子也不是不行。”
“不可以。”藍然軒難得嚴肅的說道,“你的身子需要調理。”
千悠悠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的確,他說的沒錯,自己的身子的確需要營養,不然再次倒下不知道還能不能睜開眼睛。
將兩人沉默起來,白絮連忙說道:“王妃,你要吃果子嗎?奴婢摘了不少,你快吃吧。”說著,將旁邊的果子仔細的擦了擦,這才遞給了千悠悠。
千悠悠笑了,道:“好吧,我也好久沒有吃過兔子肉了,著實還挺想的。”說著,眼饞的看著前麵那翻滾著的肉。
藍然軒無奈的笑了,道:“快樂,馬上就好,再等等。”
“嗯。”應了一聲,千悠悠便與白絮聊起天來,“白絮,你怎麼認識這些草藥的?我記得你不會醫術啊!”
看著千悠悠驚訝的樣子,白絮微微一笑,道:“嗬嗬,王妃,奴婢小時候與娘親一路來到京城的時候,娘親教了奴婢不少的東西。一般生病什麼的,都不去看大夫,因為沒有錢,所以隻能摘草藥自己治療。”
千悠悠一怔,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眼眸,不禁笑了:“原來如此。”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一次,白絮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仇家不少,若是你想要離去,我們也不會攔著你的。”
這下,白絮慌了,焦急的說道:“王妃,是奴婢哪裏做的不好嗎?”
“不是,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千悠悠笑著解釋道,“當然,你若選擇跟在我身邊,我會十分高興的。”
“王妃,白絮現在一個親人也沒有,但是王妃,你就是我的親人。說句不該說的話,奴婢一直將王妃當做姐妹一樣對待。王妃對奴婢的好,奴婢謹記於心中,跟著王妃,哪怕是死,奴婢也絕不說一個‘不’字,也絕不會後悔!”
聽著白絮斬釘截鐵的話,藍然軒與千悠悠都震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千悠悠笑著說道:“如此便好,但是,白絮,如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想殺人,但是有人殺我。”
“是。”白絮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王妃,奴婢知道。”
“嗯,你知道,你跟著我這麼久了,應該也知道我的脾性了,對於這樣的人,我會親手殺了她們,因為他們該死!”說到此,千悠悠的眼神裏迸出了恨意。
白絮一愣,遲疑的皺起了眉頭,對於她來說,無論對方犯了多大的錯誤,但是若有悔改之心,就應該給對方一個機會。
見白絮左右為難,千悠悠淡淡的笑道:“白絮,該殺則殺,你若不狠,地位不穩!”
白絮猛的一條頭,驚訝的看著千悠悠,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堅定的神色覆上了自己的眼眸:“王妃說什麼,那便是什麼。”
千悠悠滿意的點了點頭。
藍然軒深深的看了千悠悠一眼,心裏的滋味十分的複雜,開始自責起來,若不是自己,她,也不會卷入到這裏麵來。
“好了,吃東西了!”千悠悠大笑著說道,將剛才鄭重的氣氛吹散了不掃,曲兒代之的則是歡快的笑聲。
白絮明白千悠悠的想法,立馬將手裏的果子遞了過去:“王妃你先吃,等兔子肉好了,在吃那個。”
千悠悠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似乎有多餓似得,然後眼巴巴的盯著藍然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