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絮愣神的片刻,千悠悠立馬抓著她逃跑了。按說她的武功的確可以打他們落花流水也不是個問題。但是問題是身邊還有個白絮,若是她傷了哪裏,她就要自責了。
兩人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甩掉了他們,兩人對視一眼,略微歇息一會兒,朝客棧走去。
“胡伯,趕緊走!”收拾好東西,三人立馬駕著馬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一直到了小鎮外,兩人才舒了一口氣。
“公子,這也太邪門了,怎麼這男人還喜歡男人了?”白絮不可思議的說道。小臉因為奔跑紅彤彤的,十分可愛。
千悠悠見慣不怪的說道:“這有什麼的,要知道我女扮男裝的時候,你們家王爺還看上我了咧!”千悠悠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白絮自然知道這件事,說真的,那時候的她怎麼也想不通,最後知道這王妃其實是個女人的時候高興地不得了。
見千悠悠這樣一說,白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又是一夜行走,終於離邊界隻有一天的路程了,看著夕陽西下,千悠悠皺了皺眉頭,捂住了鼻子。
白絮也是如此,捏著鼻子尖聲道:“公子,這裏怎麼那麼大的血腥味啊?”
“兩位公子,這地方怕是一個多事之地,咱們還是連夜走吧。”外麵傳來了胡伯的聲音。
千悠悠掀開窗簾,點了點頭:“行,趕緊走吧。”
“是,公子。”胡伯得命立馬向前衝去。
一直走了十分鍾,氣味才淡了下來。
千悠悠靠在馬車上,陷入了沉思,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倒是在這裏有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看來,藍然軒他們在這裏遇到了刺殺,不知道傷亡如何。此時此刻千悠悠的眉宇之間全都是焦急之色。
白絮見此,也不打擾。乖巧的坐在一邊,並不作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千悠悠的焦慮才舒展開來,掀起簾子一看,天已經黑了。微微蹙眉,道:“胡伯,離下個小鎮還有多久?”
“公子,還有幾分鍾,您再忍忍,畢竟這荒郊野外的露宿實在是太危險了。”胡伯笑著開口道。
千悠悠點了點頭,縮了進去。
“公子,你餓了嗎?要不吃點東西吧。”白絮擔心的看著千悠悠,將點心拿了出來。
“你也吃吧,過幾分鍾就可以去熱菜熱飯了。”千悠悠笑著花說道,白絮點了點頭,說實在的,她也餓了。
到了小鎮上,三人立馬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翌日起來吃飯的時候,便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聲。
千悠悠皺了皺眉頭,小聲道:“白絮,去打聽一下,記得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公子。”白絮點點頭,走到了一邊,與鄰座攀談起來。白絮仔細的聽著,雖然心裏震驚,但是表麵上卻是附和著。
千悠悠看著白絮見她一臉的愁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壓住心中的疑惑,道:“先吃點東西吧。”
白絮點頭,兩人也實在是沒什麼胃口,匆匆吃完立馬回到自己的房間。
“王妃,不好了,王爺出事了!”白絮一關上門,立馬走了進來,小聲卻又十分焦急的說道。
“嗯?”千悠悠看著白絮,示意她往下說。
“是這樣的,王妃。”白絮頓了頓,說出了自己打聽出來的東西,“王妃,這邊界的軍官根本就沒有見過王爺,而王爺此次前去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不見了,士兵們以為王爺是敵軍就抓了起來,現在還在牢裏了!”
千悠悠一愣,笑了:“看來,皇上的聖旨也沒有到,是嗎?”
“皇上的聖旨得兩天後才到,王妃,我們怎麼辦?王爺在牢裏定要吃點苦頭的。”白絮咬著嘴唇,十分的無奈。
“我們這裏離軍營有多遠?”
“一炷香的功夫。”白絮如實回答道。
千悠悠點了點頭,笑了:“若不是皇上授意,想必也沒有人這麼大單子敢捉拿藍然軒。”
“皇上?”白絮挑眉,這些天跟在千悠悠身邊,已經完全明白了皇上與王爺是兩個對立麵,因此聽到千悠悠的話也不感到驚訝隻是想不通而已。
千悠悠點了點頭:“我們趕緊去軍營,我這王妃的牌子還在這了。”說著,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藍折霜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會來軍營吧!
白絮點點頭,立馬收拾好東西與千悠悠前往了軍營。
此時軍營大牢裏,皮皮影罵罵咧咧著十分的暴躁,一旁的藍然軒則是沉思著不知道想著什麼。
“你是神偷,你就沒有感覺到有人來偷東西?”藍然軒又一次的問道,看著皮皮影那惱火的表情,藍然軒居然笑了,也是,在‘天下第一神偷’麵前居然被偷了東西,也難怪他會心情不好了。
“本大爺要是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皮皮影翻了一個白眼,一屁股坐在了藍然軒身邊,沉下心來,“到底是誰?按說這幾日我們都十分的注意,根本就沒有陌生人靠近我們,除了那天遇刺...”
“遇刺?”藍然軒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經過藍然軒這樣一問,皮皮影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拍自己的額頭懊惱道:“本大爺就說,原來是調虎離山計!”
可不是調虎離山計?藍然軒的令牌本是放在一個盒子裏麵的,遇刺之後隻知道包紮傷口,根本就沒有人想到他們是來偷令牌的。
想到此,藍然軒也開始後悔起自己的大意來。
“現在隻能等皇上的聖旨了。”皮皮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嗬嗬,這聖旨也許得推遲很久才會到來,看來,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了。”藍然軒不屑的說道。
皮皮影一愣,雙手握拳,手背上爆出了青筋:“本大爺要是出去了,看本大爺怎麼整死他們!”
“呀呀呀,怎麼整死啊?要不要我幫忙啊!”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皮皮影與藍然軒均是一愣,猛的一抬頭,一個翩翩公子毅然立在兩人眼前。
藍然軒如風一般的撲了過去,奈何欄杆在此,硬生生給擋住了自己的身軀,但是眼裏的驚喜卻是怎麼也擋不住:“小悠兒,你怎麼來了?”
“王妃?”皮皮影也跑了過來,“本大爺滴個天啊!你怎麼這麼大膽子啊!”皮皮影吃驚的左右上下的打量著千悠悠,似乎想將她盯出一個洞出來。
千悠悠收起手裏的折扇,笑著走了過去,眼裏閃出惡作劇的光芒:“皮皮,你要怎麼報複?是讓他們侵豬籠還是讓他們泡糞坑啊?”
“額....”皮皮影一愣,“這也太髒了一點吧。”
“你們現在也不幹淨啊!”千悠悠眨巴眨巴眼,毫不在意的說道。可不是,此時一身藍袍的藍然軒身上滿是黑色的汙漬,頭發也亂糟糟的。而一身紫袍的皮皮影根式毫無形象可言。衣服破爛不堪不說,臉上都是汙點。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的一笑。
“好了,等下看我怎麼跟你們報仇。”說著,四處看了一眼,“這牢房什麼都不多就是糞桶多要不咱們泡糞桶吧!”說著,眼裏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小悠兒,你怎麼進來的?”藍然軒看著千悠悠,疑惑的問道。
“是啊,王妃,你怎麼進來的?”皮皮影也來了興趣,點點星光躍然在眼眸中。
“守衛很森嚴嗎?”千悠悠狐疑的看著兩人,卻見兩人十分默契的點了點頭。廢話,軍營裏的大牢是最森嚴的,畢竟裏麵關押的不是敵人將領就是叛徒。
千悠悠撇了撇嘴:“既然你們說很森嚴那就很森嚴吧。”
可是嘴裏這麼說的她,表情哪裏是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嘛!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開始整人!”千悠悠調皮的炸了眨眼,突然扯著嗓子嚷道,“來人啊!劫獄啦!來人啊!劫獄啦!”
藍然軒與皮皮影徹底怔住了,這是個什麼情況?誰能告訴她們!
不一會兒,軍營裏的士兵都跑了出來,千悠悠微笑的看著他們,那表情似乎再說,都來了,喝茶吧!
看著千悠悠的笑臉,那些士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這時候,一個胖胖的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看著眼前的人,直覺告訴他非池中之物。
千悠悠知道,這就是軍營中的將領,高岩高將軍。
“不知道公子這是何意?”高岩一拱手,不明所以,哪怕他在戰場上用盡腦子,但是今天他倒是不明白千悠悠到底想幹什麼了。
千悠悠微微一笑:“高將軍,這件事應該我問你吧。”說著,“唰”的一聲打開折扇,搖了起來,發絲微微飛揚著,多了一分魅惑人心。
高岩挑眉,肥厚的嘴唇一張一合:“公子明說就好。”
“明說?”千悠悠笑了,“我說了啊,我是來劫獄的!”
劫獄的會自己叫出來?還叫得那麼大聲,直覺告訴高岩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但是眼前的人不說他也實在是不知,見此,一揮手,道:“抓起來!”
藍然軒一驚,叫道:“小悠兒當心!”
“王爺,放心,他們還傷不了我。”說著,將折扇往背後一擦,縱身一躍,一腳一踢,最近的士兵立馬朝糞桶裏麵滾了過去。千悠悠快步走了過去,提起那士兵的衣服,嫌棄不已,“髒死了,進糞桶吧!”說著,一丟,那人立馬掉了進去。
高岩一愣,立馬明白千悠悠是故意找茬的,此時的他恨得牙癢癢,吼道:“殺了他!”
這下,十幾個士兵全部朝千悠悠撲了過來,而千悠悠似乎是在戲耍他們,總之每個人都掉進了糞桶。藍然軒與皮皮影兩人由剛才的擔憂轉成了看戲,皮皮影捂著肚子笑個不停,雖然說這個方式著實....惡心了點!
高岩疑惑的看了一眼千悠悠,又看了一眼獄中的兩人,突然想起千悠悠的那聲“
王爺”愣了半響,但是一想到上頭吩咐的,咬緊了牙關不語。
看著自己的人全部哀嚎在地,高岩立馬抽出劍朝千悠悠坎來。
千悠悠絲毫不放在眼裏拍了拍手,從懷裏慢悠悠的掏出令牌,在高岩的劍還離自己一公分的時候,拿了出來。